书房里。慕容秋坐在书桌前。严肃的说道:“欧洋。泄題的那件事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題目确实是谢晋松卖给另外几个学生的。但并不是嫂子给他的。而是另有其人。因为谢晋松的父亲住院了。需要一大笔钱。有人便给了他钱让他污蔑嫂子。把題目卖出去也是那人指示的。目的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嫂子失去名声不能再当老师。”欧洋坐在他的对面。一五一十的说道。
“那个背后的人是不是徐雯。”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慕容秋的语气却很肯定。
欧洋嘿嘿一笑。“你怎么沒怀疑罗翊飞呢。毕竟題目是从教委泄露出去的。他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他。”慕容秋微微一笑。笑得轻蔑。“被徐雯那么简单的拙劣手段就蒙蔽了双眼的人。我不觉得他有这份心计。”
“这个女人心思太恶毒了。不但抢别人男朋友。还对嫂子赶尽杀绝。最过分的是还敢玩下药。幸好她聪明。知道通知你赶过去。否则……”欧洋沒有把话说完。眼里却闪过一道杀气。
慕容秋的眼神也变了。尽露寒芒。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就让她再蹦达几天吧。只有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痛。”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决定让肖冉险些丧命。等到一切发生时。自责和痛苦让他几乎不敢再去面对肖冉。
欧洋理解的点点头。接着看向他。眼里透着疑问。“慕少。有个问題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我们早就查清楚嫂子当初悔婚是被徐雯设计的。你为什么不帮她澄清。而是看着她背负骂名呢。因为怕她跟罗翊飞复合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慕容秋沒有回答他的问題。而是跑題的说道:“欧洋。你知道老鹰吗。”
“知道。这跟老鹰有什么关系。”
“老鹰会把初升幼鹰的翅膀折断。然后推它下悬崖。目的是为了让它学会飞翔。因为鹰必须翱翔于天际。只有天空。才是属于它的舞台。”
“你的意思是……”欧洋似乎有所领悟。皱着眉看着他。
慕容秋站了起來。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凝望着夜色。轻而坚定的说道:“小冉跟着罗翊飞的话。只能做一只依人的小鸟。但她不是小鸟。而是能跟我并肩的鹰。为了让她尽快成长起來。我不介意做那个折断她双翼逼她学会飞翔的人。”
欧洋浑身抖了一下。看着慕容秋。有些不忍的说道:“你还真是狠心。嫂子被你爱上。我打心眼里觉得该为她默哀一下。”
慕容秋回头对他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的爱情。我不需要一个只会默默站在我身后的女人。而是要能与我并肩的女人。她原先的世界根本不适合她。所以我会毫不留情的将它打碎。为她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只有在这个世界里。她才能绽放出属于自己最亮眼的光芒。”
“我无比同情嫂子。真的。”欧洋叹了口气。接着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慕少。你说有天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会不会罚你跪搓板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慕容秋瞪了他一眼。接着走了过來。重新坐回书桌前。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笑。把欧洋笑得身子往后缩了缩。“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和任为佩。”
“呃。我跟她沒什么。”
“我有说你跟她有什么吗。我不过随口问问。你那么紧张。是不是心虚了。”
“……很晚了。我去睡觉了。晚安。”欧洋说完便马上起身离开了。那背影怎么看都跟逃难似地。
书房里只剩下慕容秋一个人。他从书桌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将它小心的打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一页纸。眼神异常柔和。
良久后。他合上本子。将它放回原处。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肖冉按照惯例给慕容秋和欧洋准备好早餐。然后坐慕容秋的便车去补习社。
关于慕容秋总是按时接送她上班这点。她抗议过无数次。但是慕容秋都当沒听见。好几次她打定了主意不上他的车。但最后还是被他的舌灿莲花所说服。到了现在她也懒得抗议了。人家开车的都不嫌麻烦。她这个坐车的还能说什么。
慕容秋把她送到补习社就开车去公司了。因为补课要在晚上。白天其实也就是接受家长和学生的咨询。按理说晚点开门也不碍事。不过肖冉觉得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所以早上九点就开门营业了。
白天只有她和方睿迪是固定在这里的。老陈和穆斌则是轮流值日。
本她的意思是让方睿迪也轮班。白天反正也沒什么事。有她一个人在就行了。但是方睿迪当时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万一有人上门來找茬。你确定你应付得來。我们现在是做生意。而不是在学校那座象牙塔。社会很复杂。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肖冉无语了。似乎她说的也沒错。而且不可否认。在跟那些工商税务什么的打交道方面。她的确比自己强太多了。
看來自己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多啊。肖冉想到这里。暗暗握拳。发誓一定要跟着方睿迪好好学习。为了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