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回到任为佩家楼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肖冉目送执意送她回来的慕容秋离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将痛苦烦闷的心情压下后慢慢走进楼梯间。
一打开门,便不出意外的看见任为佩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肖冉换好拖鞋后,自觉的坐到了任为佩身旁,认命的等着接下来的“拷问”。
“冉冉,跟罗翊飞谈得怎么样?”任为佩的眼里隐有笑意,还带着一丝不容错认的关心。
“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肖冉无力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按了按有些困倦的眉心,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是担心你好吧?”任为佩颇为委屈的撇撇嘴,发现肖冉情绪有些不对劲时,眸色一沉,“怎么?没谈好?”
肖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道:“谈好了,我们分手了。”
“什么?!”任为佩大惊失色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惊疑,接着浑身开始弥漫着怒意,“他提出的?你等着,我明天就找他去!不打得他满面桃花开,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哭笑不得的将她扯回沙发,肖冉安抚道:“佩佩,别激动,不是他提出的,是我。”
“你?”任为佩的眼睛瞪得贼圆,看着肖冉就跟看外星人似的,好半天才拼命摇头道:“不可能!你那么爱罗翊飞,把他当个宝似的,你怎么会提出分手?冉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维护他了!”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当天婚礼上我干嘛要悔婚?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肖冉的语气很坚定,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眼底弥漫的雾气,无一不说明她现在说的话并非是真实所想。
任为佩沉默了下来,深深地看着肖冉,眼里闪过各式各样的情绪,最后定格在担忧上。她轻轻地拍了拍肖冉的肩膀,柔声说道:“冉冉,想哭就哭吧。”
此言一出,肖冉忍了整晚的眼泪顿时决堤而出,她紧紧的抱住了任为佩,哭声刚开始还很压抑,接着越来越大,到最后近乎哭喊,所有的痛苦无助都借着哭泣发泄了出来。
任为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拥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服,手一下一下的轻顺着她的背部,眼里满是不忍和心疼。
“冉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相信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着自己的原因,别人怎么说你我不管,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但是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太委屈自己,一个人如果承受太多会把自己压垮的,好吗?”
听到任为佩语重心长的话语,肖冉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满是对她这份体贴和信任的感动,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振作起来,绝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再这么担心下去了。
同一时间,回到家中的慕容秋也在经受一场“拷问”。
因为欧洋回来了,所以刘瑞回自己家去了,一看到慕容秋打开门,欧洋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戏谑地问道:“慕少,听说你跟小瑞的班主任勾搭上了?那姑娘怎么样?漂亮不?”
慕容秋斜瞥了他一眼,也不回话,直接越过他到沙发上坐下,顺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两张纸巾擦拭额上渗出的微汗。
欧洋被无视也不气馁,径自走过去坐到他身旁,略带狗腿的递上一杯水,慕容秋挑眉,也不伸手去接,而是语气平静的说道:“刚从法国出差回来竟然不去睡觉倒时差,看来你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好了,明天应该可以不用休息直接回公司上班了吧?”
欧洋面色一僵,讪笑道:“慕少,别这样,坐了那么久飞机我都快累死了,我问这些只是想关心你一下罢了。”
“那看来我该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啊?谢谢什么的太见外了。”
慕容秋突然微微一笑,温柔得犹如三月拂过的春风,却将欧洋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脖子一缩,身子更是紧紧地贴着沙发靠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咱俩谁跟谁?”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下巴,慕容秋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欧洋,眼神里似乎有些一抹挑剔,“恕我直言,应该没有哪个整形医生敢于挑战你这样的高难度,而且我也不认为太后会开放到允许我娶个人妖回家。”
欧洋被他的话噎住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那,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一张脸跟调色盘一样,黑、白、青、紫,各种颜色不停的变换。
“咔嚓”一声,照相的声音响起。只见慕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机拿了出来,将摄像头对着欧洋,正好将他那五彩缤纷的脸色拍了下来。
“你……你拍我干嘛?”欧洋明显被慕容秋的举动给整懵了,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
慕容秋一边低头摆弄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发给阿姨,她一定很高兴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欧洋呆呆的问道:“我照片跟我妈年轻二十岁有什么关系?”
“有个退化到幼龄期的儿子,阿姨没准儿年轻了不止二十岁。”慕容秋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