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臂上的箭,血喷薄而出,然后一下掀翻了摆放着上百个面具的木桌,场面顿时大乱,杜晨宇看见陆鸿逃往木屋后面,这才混进人群中去,
两方人马都在寻找的人突然出现在天平中央,最终会落入哪个秤盘,谁也不会知晓,只是他们为同一个目标而利用对方的视线,却不料会一起找到,如果悬殊很大还好说,而一线之差往往最令人不甘,
现在他们都要为这一线之争而奔命,人群因为骚乱而四处逃窜,杜晨宇为躲避追兵也随波逐流,而古逸派出的眼线可谓众多,鹰眼一样犀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诡异的面具,恐慌的神情,畏首畏尾的举动,所望之处,皆是如此,
恼羞成怒的追兵将枪朝天鸣响一声,尖叫与哭声四起,有人吓得趴到了地上,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像猎物一样被锁定,他半蹲在沙滩上,感觉到死神的逼近,面具下是一张吓得惨白的脸,
“就是那人,活捉他,”杜晨宇的音容相貌已经像数据一样存在了这些人的脑子里,所以一旦认定,便在劫难逃,
一念之间,他选择拼死逃跑,
动作矫捷的爪牙对那个拼命在沙滩上狂奔的人穷追不舍,体力在消耗,追与逃的距离在缩减,夕阳一样艳红的篝火映照在脸上,烫得人发慌,陡然间,黑暗侵袭,密闭笼罩,
麻袋口被牢牢打上结,任凭里面的人做徒劳的挣扎,那力量微薄的有些可笑,根本无济于事,
为首的人按下对讲机,语气冷硬的通知对讲机那边的人,“已经拿下,开始行动,”
“收到,”对讲机被关闭,噪音与传告一并被屏蔽,
一个手势后,隐藏在酒店旁边的人开始行动,慢慢靠近方轻唯和杜晨宇下榻的酒店,微弱的脚步声被细腻的沙子吸附,上膛的子弹紧握在蓄势待发的手中,
古逸兵马众多,人分几路,无论是方轻唯还是杜晨宇,抑或那个早就该死的陆鸿,势必要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有了椰树的掩饰,更利于暗夜中的眼睛接近酒店,
而方轻唯还在为与杜晨宇的那个荒唐游戏在露台上一丝~不挂的抱着花瓶傻站,房间的灯已经关掉,但能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轮廓,特别认真的站着,看來他非常在乎那一年的禁欲令,
直到那些人已经包抄到酒店边上,甚至已经就在露台底下,方轻唯也未曾察觉,难道站着睡着了,
带头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将枪口对准前面的人,“不许动,举起手來,”
沒有声音,沒有反应,纹丝不动……这倒让对面拿枪的那帮人感到诧异,加重语气警告,仍毫无反应,
有人跨上阶梯试图走到露台上去,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方轻唯头上戴的花冠,以及手中抱着的陶瓷花瓶,样子有些滑稽,可在这生死一刻的关头,却无限的诡异,拿枪的居然被赤手空拳的人吓到了,他们屏息,就在枪口已经抵在方轻唯头上的同时,灯被一个手下打开,
灯光告诉了他们一个沉痛的事实,拿枪的人悲愤的看着眼前的雕塑,为自己的智商默哀,
眼前如希腊女神一样婀娜神圣的身姿,根本就不是方轻唯……而确确实实是一尊希腊女神的雕像,
“不好,我们中计了,”用对讲机向同伴传递这份悲痛,
看守杜晨宇的人顿时感到不妙,打开麻袋,将那人的脸上华丽的猫头鹰面具扯下來,
他娘亲的,那根本不是杜晨宇,
悲痛被传达的很全面,渲染的很到位,
杜晨宇停下奔跑,扶着一棵椰子树气喘吁吁,约莫过了五分钟才把气喘匀,他取下面具,无比感激的亲了一口,然后扔在一边,
扫视一圈才知道,这里已经远离了狂欢的区域,只能远远看到被篝火映红的天际,
杜晨宇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再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顺带点了根香烟,吐出烟圈,接着借助打火机的光亮研究地图上的路线,在上面找到了与方轻唯约好会面的地点,一个叫“一世倾慕”的天然石崖边上,
石崖坐落于海边,巍峨壮阔,而石崖的对面还有一座岛中岛,在碧蓝的海中伫立,这里因此得名双子岛,而那座石崖地久天长的与岛中岛对视,就像两个彼此爱恋的人遥遥相望一般,继而得名一世倾慕,后來当地人把那座风光美丽的小岛和石崖之间搭上了吊桥,作为双子岛必游的景点之一,
杜晨宇瞭望了一下,那个被赋予浪漫寓意的石崖似乎离这里并不远,他收起地图,朝那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