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古逸对着杜晨宇的身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答案……近在咫尺,”
此话一出,杜晨宇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他暗自思忖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是这个意思吗,
杜晨宇离去后,古逸回首看了一眼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迪非,看着他的颈项上直插着的尖刀,不由的更加的欣赏杜晨宇……那个带着三分斯文,三分冷漠,还有三分强硬的男人,真是非常非常的吸引人,有人为他死心塌地,有人愿意为他去死……如此分明的爱恨都附加到他一个人身上,如何教人不感兴趣,
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方家人都算是栽到了杜晨宇的手上,他能让古逸和方凉景的玩了十年的游戏一局定胜负,也是唯一能牵动方轻唯的人,若能将他驯服成工具的话,该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吧,
古逸突然对这丝趣味充满了期待……
杜晨宇叠膝坐在椅子上,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季迟,他是太累了,而且放血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能闭眼的机会,自然要睡到饱为止,
杜晨宇多少带着点自责,所以在季迟睡着的时候也一直守着他,百无聊赖之际,他不由的感叹,真是和医院这地方有缘呐,真真假假的伤病一直沒断过,他以后是不是该重拾医生的老本行呢--对于未來,杜晨宇第一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季迟醒來是因为在小汀和小睿的吵闹下才勉强睁开眼睛的,而第一眼就看见杜晨宇让他非常高兴,真希望,每一次醒來都能看见他,
“醒了,有沒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杜晨宇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一点,
“有,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
“嗯嗯,饿了,”季迟展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看着杜晨宇为他准备吃的,并用自己的唇试汤的温度,杜晨宇不经意的举动让季迟心潮澎湃,
因为身体很好,所以季迟的腿伤在第二天开始就已经逐渐消肿,似乎那点伤根本不影响他什么,恢复的也比常人更快,
來纽约的第一个冬天,就在动荡中结束了,也许是无心观赏,杜晨宇从未发现这个繁华之巅的城市有一点美感可言,即使冬去春來,它依旧冰冷,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就此离开……,
继续,已经沒有了理由,离开……真的能够走得掉吗,还是说自己不习惯结束,
杜晨宇替季迟缴纳了住院费后,直接回到了病房,可沒有想到的是,仅仅出去十來分钟的时间,病房里就多了几位不请自來的客人,杜晨宇伫立在门口,看着江宏,以及他身后的几个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晨宇对江宏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这是早晚的事情,他点了点头,來到了医院外面的一家餐厅,
“你沒事就好,”这是江宏的第一句话,是由衷的欣慰,只要杜晨宇还活着,那方轻唯也就不会有事了,“我这次來沒有别的意思,只是确定你是否还活着,总裁他也只是执着于这一点而已……”
杜晨宇啜了一口咖啡,苦涩由味蕾蔓延至心脾,他静静的听着江宏叙述最近发生的事情,从他离开后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是他做的太狠太绝,但是那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可以终止两人的互相折磨,如果那样继续下去,那就真成一种悲哀了,
当断则断,所以杜晨宇一点也不后悔,至少,他想保留曾经的美好,即使它会成为心中的遗憾,也不要在那种伤害中被腐蚀掉,
“最近恐怕会有危险,总裁希望你能回去,”江宏突然话锋一转,
杜晨宇从沉寂的思绪中回过神來,正色这个话題,他不认为这是在劝他回去而捏造的谎言,“什么危险,”
“我想你也知道一些的,古逸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和大少爷的纠葛快十年了,现在二少爷才是方家之主,这是个不得不跨过去的难关,请恕我直言,这一关将非常的难以跨越,所以希望你不要成为总裁的弱点而遭到别人的攻击,”江宏直言不讳,这当然不是方轻唯让他转告的,然而作为方家的忠犬,他已然嗅到了悄然逼近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