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
即使成为了历史。可为什么连遗迹也不放过。偏要一起毁掉。
方轻唯在废墟当中翻找着。可却一无所获。他看着满手的漆黑灰烬。晶莹的液体从眼角下方的嫣红伤疤上滑过。可是无论多少滴。也冲刷不净那抹鲜红的胭脂色。方轻唯跪在地上。俯下身……一个大男人在废墟中央。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來。
这就是他的世界吗……。
“晨宇……你回來。回來告诉我你还活着。我再也不关着你了。你去哪里我都不拦着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对不起…………”
恸哭伴随着废墟中冒出的轻烟随风消逝。化为虚无。多希望……借着风……告诉躲藏在某处的爱人。他甘愿被恨也不愿爱只是一场华丽的假象。
不知过了多久。方轻唯撑起身。手掌突然碰到一个小小的圆环……他捡起來一看。里面用楷体刻着三个很小的字--“方轻唯”--正好与他手上现在带着的“杜晨宇”对应。
那是他们的婚戒。铂金的光芒已经被火焰灼成黑色。但仍旧完好无损。方轻唯把两枚戒指戴在同一个手指上。印上一个深情的吻。
眼前一片黑暗。季迟只能靠听觉获取一点周围的信息。突然。身后一只手猛力一推。季迟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倒在地。过了两秒。季迟缓了缓身上的剧痛。才艰难的转身。奈何手被反绑。无法站起來。
“啊……把本公主放下來。……啊。”
耳边响起小汀的叫骂声。季迟急切的想要起來。却被人按住。突然。眼前一亮。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人揭开。长时间的黑暗让眼睛有些畏惧光亮。季迟慢慢抬起眼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前方的身影。
“小汀。”
“呜……鸡翅。”
只见小汀像粽子一样被绑的结结实实。高高的吊在了房屋的横梁上。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一样挣扎着。
“混蛋。快放她下來。”季迟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迪非。冲他大吼。今天真是不爽至极。被人用枪指着不说。苦练了许久的武功居然无的放矢。季迟相当鄙视迪非这个行为犹如一个妒妇一样的男人。真想拧断他的脖子。
杜晨宇当初怎么就心慈手软饶了他一命。。
“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络他吧。”迪非单手把玩着一把尖刀。在季迟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道红色的细纹。那T台模特始终带着的三分高傲似乎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让他显得如同一个沒落贵族。
“知道也不告诉你。”季迟怒视他。一点也不畏惧他手中的利器。反而朝刀尖靠近了些。从最深处透出对迪非的嘲讽。
那种像看着蝼蚁的一样的眼神。是刺激迪非可怜的自尊心最好的方法。他朝身后的打手做了一个手势。那边立即拉动绳索。把小汀吊的更高。离地面已有五六米之远。
“不说我就把她丢下來。摔不死。起码也能摔出个半身不遂的残疾儿童來。到时候看季少爷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嘴硬。”迪非捏住季迟的下颚。失去一条胳膊的他。单手的力量大的惊人。季迟感到下颚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痛。
莫说季迟就算知道怎么联系杜晨宇也不告诉迪非。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杜晨宇现在恐怕还在方轻唯那里无法脱身。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天都与他们联系。迪非肯定是恨惨了杜晨宇。叫他來。非但不会放了小汀。说不定还会全军覆沒。
可现在凭他的一己之力根本沒有办法从这里脱身。也找不到求救的方法。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季迟想起杜晨宇事前给他用來专门联络的手机。就算不能打给杜晨宇。那么也可以另寻救星。对……还有那个人可以帮忙……
季迟卯足了劲。一个唾沫就吐到了迪非脸上。临了还补了一句:“你就算弄死杜晨宇全家。方轻唯也不会要你。你不过是个被玩腻了的过气模特罢了。”
这句话准确无误的踩中了迪非的痛脚。姣好的面容一下就变得狰狞。愤怒的模样扭曲了他。他一甩手中的尖刀。刀锋一转向下。深深的刺进了季迟的大~腿肌肉中。
“啊。鸡翅。鸡翅。”季迟咬牙咽下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倒是悬在半空中的小汀先尖叫起來。无限心疼的看着季迟被刀子戳穿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