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一筹莫展之时,正好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而小汀还在睡大觉,
“手术之前外面需要为病人做全面检查,要看她的体质是否能够接受手术带來的负面影响,一会你们准备一下,到七楼去做一个全面检查,”为首的医师交待了一下术前的准备工作,季迟在这家医院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护工,所以和这里的医生都很熟,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
离开病房时,那个年轻的医师特地提醒道,“这个女孩儿看上去比猪还要健康,你应该想办法让他虚弱点,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真的,季迟不太明白,正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医生偷偷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心里,
季迟胡乱点头,等查房的医生都出去了,季迟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张纸条,他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外面,然后慌忙打开了纸条,里面用汉字写着五个字“狸猫换太子”,是杜晨宇的笔迹,
季迟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斗志昂扬的一笑,然后把小汀从床上揪了起來,
“起來起來,别睡了……”
“臭鸡翅,干嘛揪淫家耳朵,讨厌死了,,”小汀巨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怨怼的看着扰她美梦的人,
“起來去做检查,”季迟贴近小汀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小汀立马变得听话了,严正以待的坐在床边,眼睛里透着机灵,她也凑近季迟的耳边,耳语道:“我走了爸爸不会有事吗,外面那些家伙会不会对爸爸怎样,”
季迟摇摇头,表示不会有事,其实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那天不告而别后,季迟以为杜晨宇不会再找他,可是还是有点希冀的,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果真,天随人愿,杜晨宇真的打來了电话,
见面后,杜晨宇提出让季迟帮他一个忙,季迟想也沒想就满口答应,的确,他一直想为杜晨宇做点什么,但是总沒有那个机会,所以不管杜晨宇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乐意效劳的,
杜晨宇的要求是,让季迟带着小汀逃跑,
季迟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來杜晨宇说了什么,但他并沒有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季迟也不好追问,但他知道肯定是杜晨宇和方轻唯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会轮到他來保护小汀,可季迟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杜晨宇要逃避的对象正是方轻唯,
他不想再继续了,无论爱恨,都难以为继他们之间的联系,杜晨宇无法忘掉以前发生过的一切,他爱过,可他却不得不恨,
他至亲至爱的人都被方轻唯伤害了个遍,叫他如何不恨,那些伤痛历历在目,现在该是了断的时候了,而小汀……他当然要带走,那是他付出全部疼爱的宝贝,怎可能留给方轻唯……
杜晨宇要离开,他要带走一切,
方轻唯……在他亲手把方家人赶尽杀绝后,要他细细品尝孤独的滋味,慢慢回味痛失一切的感觉,这个世界上,他沒有亲人,沒有爱人,甚至连说一句心底话的朋友也沒有,要让他一幕幕回忆,所有的美好曾摆在眼前,然后又被他自己一点点粉碎,
那些滋味,足够他享用一辈子,
“请帮我把小汀带走,到时候我会來接应你们,”杜晨宇低低的垂下头,做出请求的姿态,
季迟耳边回荡着杜晨宇的声音,那个映在睡梦深处的呼唤,清澈,冷冽……或许是悲伤,沙哑,时而像一根羽毛拂过心房,时而像重锤敲击他的灵魂,都那么让季迟不能忘怀,更无法拒绝,
“好,我答应你,”
……
“把帽子和口罩都戴上,”季迟把东西扔给小汀,
小汀关键时刻还是肯听鸡翅的话,所以沒做反驳,把帽子乖乖戴上,然后把卷发一点点藏进帽子里,
季迟到病房外找了一辆轮椅來,因为他的的确确是个做护工的,所以进进出出也沒人会怀疑他,也不会受到阻拦,“來,坐上來,”
“咦,好玩儿……”小汀坐在轮椅上,倍感新鲜,在上面扭來扭去的,
“好玩个屁,你能不能稍微虚弱一点,这样子哪里像病人,”
“我本來就沒……啊,”小汀话还沒说完,季迟就作势挥拳头揍她,小汀赶紧护住脑袋,“好嘛好嘛,知道了,这样子你看行吗,”
小汀戴上口罩,轻轻闭上眼睛,安静的样子加之白皙的皮肤,倒真像是个可怜的小病号,季迟再把毛毯盖在她腿上,就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了,
“去哪,”
季迟刚刚把轮椅推到门口,就被监视的人拦住,季迟沒好气的说:“她明天就要手术了,医生说要做全面检查,万一下不了手术台,你们负责啊,”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季迟不与他们多争执,无视身后的两个跟班,一心只关注“奄奄一息”的小汀,推着轮椅缓步走进了电梯,到达做检查的科室后,转过身來截住了后面两位的去路,可那两人似乎很敬业,并沒有放弃监视的意思,
“小女生做检查,你们跟进來干什么,不管是恋童癖还是萝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