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呻~吟。在一阵窒息的浪潮结束后。两人钻出了被子。杜晨宇有再大的火气也无力折腾了。他趴在枕头上气喘吁吁。然后伸出手。恶毒的掐住方轻唯胸前嫣红的小豆子。狠命的拧。
“啊啊啊啊……”
“这才对嘛。你想让你哥听见。自己叫就好了啊……”
“你轻一点好不好。我是这样对你的吗。都快拽下來了。。”
一番笑闹后。两人相拥睡去。欢爱是为了放松精神。也为了让身体更疲累。若不是如此。这种地方又如何让人睡得着。
夜。安静了。窗外隐约能看见青山的影子。大床上的天鹅绒被反射着白光。让整个房间显得半明半暗。忽然。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微。方轻唯收回了搭在杜晨宇腰间的手。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杜晨宇正在熟睡。呼吸均匀。写满淡漠的俊雅面庞现在显得很放松。
方轻唯轻轻掀开被子。下床拿起睡袍走出了卧室。门沒有合上。所以房间仍然是一片悄无声息。而杜晨宇的眼睛却突然睁开。在幽暗的房间中亮着清澈的光。
他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又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下了。只是沒有再合眼而已。
方凉景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往酒杯里夹入了两个冰块儿。杯壁被冰块儿撞击的清脆声音与开门的声响重叠在了一起。他抬眼。看见方轻唯斜靠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來。”方凉景递上一杯橙红色的液体。。
方轻唯走过來接住。“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不可。”
“两年不见。哥哥找你叙叙旧不可以吗。”
方轻唯冷冷一哂。“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有什么好叙的。沒事的话。我回房睡觉了。”
“你说我应该拿到继承权吗。”方凉景对着方轻唯的背影说道。
方轻唯顿住身。他知道他指的是遗产的问題。必须要结婚才能继承。而方凉景现在显然还是单身一人。他在问自己的弟弟。他该不该结婚。该不该拿到那笔遗产。而其中包含的意思。方轻唯再明白不过了。“我结婚了。属于我的那份钱我也拿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手软。所以。你也无需心软。
方凉景明了的点点头。继而又道:“听说你把财产都转到他的名下了。”
“那又如何。”
“你现在是越发的老道了啊。所有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轻唯啊……你有沒有想过。最为信任的人。最终会成为你功亏一篑的缺口。对那人。你不疑有他。是因为你对爱情太自负。可是。许多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败在自负这一点上的……”方凉景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语气听上去像别有用心。可又透着点无所谓的懒散。
所以有些陷阱是要你深究才会掉下去的。方轻唯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多谢提醒。不过。做人如果满身都是盔甲而沒有一片柔软的缺口。那岂不悲哀。我会把那片柔软保护好的。”
方凉景踱上前去。拍了拍方轻唯的肩膀。“你刀枪不入。可是。他对你來说却是把万能钥匙。这一点你总该知道……”
方凉景倨傲冷漠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那笑意越來越深邃。而方轻唯却直视着他。仿佛沒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双方都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不露丝毫破绽。久久对视着。
。。瞄准镜内的十字精确无误的对准了房门的位置。就在方凉景与方轻唯对视的空隙内。
噗的一声。消音枪内的子弹穿透山谷内的冷空气。窗户应声而破。直飞像兄弟二人的中间。
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还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子弹就穿过二人的眼前。划破了沉寂的气流。射向了门扉。
木质的房门砰的被打出一个枪眼。两人看了一眼窗户。又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方凉景走朝门边走去。握住门球。猛然拉开房门。突然。一个软软的女人身体就顺着门板滑向了他的怀抱。血也同时侵染了他的白袍。。而怀中那个女人。太阳穴上有一个血窟窿。除了体温尚存以外。已经沒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从着装就一目了然。这个女人是别墅里的仆人。而从她的姿势來看。显然是在门外偷听……所以。子弹射过房门。打穿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