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但它说不定是个绝症,想去摘除的时候,毒液早已溃散到全身,
……
又是一个冬天临近了,小汀在为圣诞节的钢琴比赛而卖力学习,这是她今年准备的礼物,而去年的圣诞节,还有些痕迹印在现在的生活里,那贴了满墙的大头贴和全家福,并不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被冲散,反而会因为一点一滴而凝聚起來,
沈饶每天准时准点來到她家教授钢琴课,那双桃花眼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这个家里的每一点细节,从小汀嘴里,他知道了不少事情,可是这父女两个都差不多,十分的难以搞定,
沈饶当然知道,对付杜晨宇不能用勾~引那套,这个男人不是同性恋,也不是会放纵自己的人,就像一片幽深的湖水一样,即使丢个什么巨石下去,也激不起多大涟漪,沒过多久他就能恢复如常,
女儿软硬不吃,怎么讨好也沒用,就认准了她家小轻,
老爸是个全面伪装的高手,把最脆弱的一面隐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沈饶接手任务这么久,从來沒用这么寸步难行过,又不能用特殊手段,如果这么等下去,估计自己成了化石,杜晨宇也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当然要制造机会啦,
沈饶看着满墙花花绿绿的大头贴,顺手撕了一张下來,揉成了一粒小小的纸团捏在手里,脸上漾起一丝魅人的微笑,
天空从清晨开始就一直维持着铅色,低沉的乌云把冷空气都给压了下來,晚上,下起了冻雨,寒冷用雨水微弱的脚步声宣告着它的到來,
杜晨宇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针织衫,他穿梭在各个房间,把窗帘一一拉上,正在此时,门铃响起,杜晨宇放下客厅只拉上一半的窗帘,快步走到玄关,
“呃,是沈老师啊,快请进……”杜晨宇看见是沈饶,不明白他这么晚來有什么事,但还是赶紧让开了门口,
“就杜先生一个人在家吗,”沈饶看似不经意的问,清俊的面庞带着永恒不变的笑容,
“是啊,小汀去奶奶家了,她说今天做糖饼,现在小孩儿沒见过那个,觉得挺稀奇的……”杜晨宇边说边把沈饶迎到屋里,这个话題避开了方轻唯,因为他今晚去参加一个舞会了,“这不孩子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呃……沈老师來是有什么事吗,”
沈饶听了杜晨宇的前半句话有些走神,一个人在家么,呵……终于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哦,我是來给小汀送琴谱的,我们敲定的参赛曲目,正好顺路我就给拿进來了,”
“这样啊,真是麻烦你了,”杜晨宇接过琴谱扫了一眼,“沈老师坐下喝杯咖啡吧……”正说着,杜晨宇已经去冲泡咖啡了,
“嗯,也好,外面很冷啊,”沈饶的目光扫了一眼漆黑的窗外,
杜晨宇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他无处去娱乐,睡觉也还早,干脆拿出了别人送的咖啡豆,摆上煮咖啡的器具开始现磨,沈饶也不介意等,而是坐到了钢琴前,弹奏起了一首应景的曲子,
窗外冷雨飘飞,屋内蓝调慵懒,如同若即若离的暧昧,
杜晨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个气氛让觉得前所未有的怪,他听着背后的钢琴曲,脑子里在想沈饶这个人,他给了杜晨宇所有片面上最好的印象,但仅此而已,是什么感觉根本谈不上,可现在第一次异样的感觉却让杜晨宇觉得如此的怪,他差点防备的想要就此结束这个氛围,
正当杜晨宇想要回头去看沈饶时,却突如其來的被动接受了他和沈饶之间的第一次身体接触,杜晨宇觉得心弦都被震颤了,
烦人的应酬结束后,方轻唯带着几分醉意被下属搀扶着坐进了车子里,脸上无端的挂着一丝笑容,本來就显妖冶的眉眼因为微醺而更加魅人,
他含着笑倚靠在后排座里假寐,脑子里思虑着这两年期限的事情,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他取得了傲人的成绩,但这不过是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外壳,还不足以成为手中的利剑,关键就看这剩下的几个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