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椰树靠着海水将种子传递到令一片沙滩上完成繁衍使命。而这里的沙滩也习惯浪潮为它们带來新的生命。
如杜晨宇所想。迪非沒死。他在海中漂浮了一天一夜。太疲倦了。疲倦到想过就此放任自己的生死。可还是在绝望的一刻看见海上的漂浮物得以在精疲力竭时被海水冲到了这个了无人烟的小岛上。
迪非像死鱼一样趴在岸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才在烈日的暴晒下转醒。他用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反复揉搓着岸上的沙子。最后含了一点到口中。那咯人的口感才让他相信这不是海水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生存的动力催使他竭力爬起來。而他现在最为渴求的就是水。能喝的淡水。
在一片巨大的热带植物的叶片里。迪非找到了里面储存的少量雨水。水里还有微生物在游动。即便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迪非。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闭着眼睛饮下了雨水。
水一滋润。人好像又暂时活过來了一样。迪非的脑子这才开始运转。他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迪非看着自己一身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现在已经沒有了一点高贵的踪影。被海水泡过又被暴晒干。现在十分落魄的罩在身上。而布料上面还清晰可见几个枪眼。那是被假子弹洞穿的。而红色的血浆早已被海水浸泡的沒有了颜色。
迪非不知道杜晨宇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让他演这场戏。他只是为了一线生的希望与之配合。真可悲。他的命从來就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他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杜晨宇让他在方轻唯面前假死。肯定就是想在暗中进行某些事。果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方轻唯也不会那么多年非执着于他一个人。
反观自己。不过是他们游戏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尚有用处。那就暂且活着吧。他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有杜晨宇给他的卫星定位器。相信不久后就有人找到他了。
夜幕慢慢笼罩下來。可是这里沒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小岛上响起了虫鸣和一些动物出沒的细微声音。迪非蜷缩在一棵椰子树下。神经质观察四周动静。饥饿和恐惧在折磨着他。仿佛听见死神在向他逼近的脚步声。迪非的眼神便的偏执而充满仇恨。
月光把地上的影像照的若隐若现。让人产生草木皆兵的紧张感。就在迪非快要被逼疯的时候。前方驶來一艘快艇。伴着人声嘈杂和机动轰鸣。快艇上像是下來了一群人。开始搜索着。迪非不敢主动出來。而狼眼手电几乎照亮了半个小岛。出來觅食的猫科动物被吓的消失了踪影。
而不一会儿。一群穿着黑衣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就训练有素的围住了迪非。并把狼眼手电照射着他。迪非的眼睛一时畏惧强光。用手挡住了光源。
“老板。人找到了。”
随着一声禀报。一个穿着青色及膝风衣的男人从保镖中走出來。银色的腰扣妥帖的收紧腰线。那样优雅从容的姿态。仿佛是从午夜走出來专门惑人的鬼魅。
男人纯黑色的手工皮鞋踩在沙滩上。无声的走近迪非。然后在他面前俯身下來。“迪非少爷。近來可好。”
迪非犹豫再三后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中。看清了男人的面孔。虽然他俊美的可以媲美阿波罗神。可迪非却像见到鬼一样瞪大了双眼……“古逸。”
迪非知道有人來找他。却万万沒想到会是这个男人。
古逸邪佞一笑。“真难为迪非少爷还记得鄙人。啧啧。您还真是闲情逸致啊。T台走多了。出來贴近大自然么。”这人还是一贯的调笑。在迪非还沒回过神來时。又声音冷硬的下令道:“带走。”
三五保镖过來架起迪非就上了快艇。迪非做着无谓的挣扎。结果被敲了一个脑壳。晕了过去。
快艇带着嘈杂与光亮离开了这座小岛。还这里一片寂静。像是聚集一地的鬼神被遣散了一样。诡异的变得空荡荡。不一会儿。觅食的动物又出动了。灵敏的鼻子嗅了嗅留有外來者脚步的那海岸。
当知道另一伴已经命不久矣时。你就会放下一切与之相爱。方轻唯停止戒毒时。两人真正的抵死缠绵了。这种短暂的。可贵的时光令人倍感珍贵。杜晨宇已经毫无保留去爱了。他浑然不觉。这又是一个陷阱。一个掉进去就再也出不來的陷阱。
这个陷阱。以爱为名。
魏斐不知。自己的行为把杜晨宇朝方轻唯推的更近了。以至于他们的命都连到一块儿去了。他痛心疾首。可即使是砍断杜晨宇的另一半生命。他也要救回曾经那个小七。
秋天到了。所有的惆怅和烦躁都凝结在了这个季节。停滞在人心里。只等一阵秋风将它吹散些许。可它偏又迟迟不來。让人沒由來的憋闷不已。
“小汀。跟爸爸回家好不好。不然揪你鼻子……”杜晨宇已经在这里哄了半天了。跟哄姑奶奶似地。
小汀一点儿沒躲。杜晨宇上來就揪到了她鼻子。甚是尴尬。小汀皱了皱鼻子。哼哼一声。“哼。就是不回。”
小汀还在为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