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夏冬亦踢踏着拖鞋从卫生间出來,推推床上的华翊,“总裁大人,您不去上班了吗,”
华翊抱着枕头扭过來头,半眯着眼睛,看看她,又看看窗外,一个长臂就把她拉了过來,“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我还上什么班啊,來,咱们再睡会儿,”
“我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沒关系,晚上睡不着,咱们做床上运动,锻炼身体,”
“色胚,”夏冬亦拿着一个枕头就砸在他的脸上,
“我色胚,不是你刚才热情奔放的时候了,”
华翊勾了一个促狭的笑,想起她刚才在床上主动妩媚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失明后初见光明的盲人,瞬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你再说,你再说,,,,,,,”
夏冬亦半跪在床上,拿着枕头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身上,
“好,好,不说了,我的小宝贝害羞了,”华翊抓住她手里的枕头,趁她注意,在她的胸前摸了一把,
夏冬亦一声惊呼,跳出离床三米远的距离,满脸绯红,“你个流氓,”
“你敢骂你老公是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
华翊说着就从床上跳了下來,老鹰抓小鸡似的,朝她扑了过去,
夏冬亦又是一声惊呼,两只手盖在脸上,“你,你个流氓,为什么不穿衣服,”
华翊低头一看,悲催的,自己竟然光着下身从床上下來了,那个,那个,东西虽然难看,但还是很实用的,你就不要嫌弃了,
两个人正在房间里欢闹,突然楼下的门铃响了起來,华翊把她抓到怀里,对着她的嘴狂亲了几秒后,才放开她说:“去看看,谁來了,”
夏冬亦光着脚跑到床上,重新盖上被子,“你怎么不去,”
“我身上沒穿衣服,”
“穿上不就好了,”
“冬冬,你是不是太懒了,”
“你不懒,你去吧,”
华翊无力的摇摇头,他这个小妻子,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沒有,他找了一件浴袍,随便的穿上,朝着她的小屁股打了几下,恨恨的下楼开门去了,
夏冬亦贼贼的一笑,嘿,早就听结过婚的女人说了,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懒,只好自己懒了,男人才能勤劳,在男人与自己中间,还是自己懒一点的好,
过了几分钟,卧室外面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冬冬,快点把衣服穿好,有客人來了!”
客人,这个时间点登门造访,难道是來蹭饭的,谁这么沒品啊,
她赶紧扯了一件睡衣,随便的穿在身上,打开卧室的门,愣了,夏尔芙,她怎么跑这里來了,难道又是來报仇的,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带着戒备的眼神,冷冷的问,“你來干什么,”
夏尔芙沒有说话,只是拿眼睛一直盯着她,过了十几秒,她竟呜呜的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啊,我可沒有怎么着你,华翊,你也看见了,你得给我作证,
“冬冬,求求你回家一趟,替我求求爸爸吧,”
“怎么了,”
她虽然一点也不想再理会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一牵扯到她的父亲,心里还是有许多的放不下,
“爸爸知道了妈妈做的事,现在要求离婚,让妈妈净身出户,说再也不想见到她,”
夏尔芙边说边哭,哭的很痛心,
这不就是夏冬亦想要的结果吗,事情到了最后,她怎么高兴不起來呢,
“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已经对不起妈妈的在天之灵,想要我替你们说好话,那是不可能的,你回去吧,”
夏冬亦转过去身,冷冷的背对着她,如果说不恨,那是假话,在她本该美丽开放的年纪,却狼狈的东躲西藏,锋芒内敛,來消除夏尔芙母女对自己的打压,她能了一滩烂泥,成了社会的最底层,那样,对他们就沒有什么威胁了吧,
这么大的仇恨,她怎么可能不恨,冰天雪地,命在旦夕,漆黑潮湿,慑人的花蛇,刻骨的恐惧,这一切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不恨,
就算他们下地狱,也是他们应得的,那时,她经常这样想,
老天有眼,报应他们的时候到了,她的心却退缩了,
她是她的姐姐,流动着夏家的血,
她是父亲真心爱的女人,他们是在一起数年的夫妻,
这些,她不能不考虑,
“冬冬,求求你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希望你的原谅我,但是,希望你看在妈妈伺候爸爸多年的份上,求他不要责怪妈妈了,”
“不责怪,哼哼,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怎么能不责怪,”
“对不起,对不起,她本也不想,她从來沒有想过她死,她只是不甘心,”
“你不要说了,我困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夏冬亦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华翊轻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