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路泽宇小跑了过来,看见蹲在地上哭的夏冬亦,沉默了几许,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过去,可是此刻,他有想把她狠狠搂在怀里的冲动,那样,她就安全了,那样,她或许不会这么伤心!
可是,他的手臂在触到她的肩膀上,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紧握了一下拳头,蹲下来,声音极度的温柔,“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
夏冬亦抽泣着抬起头,看见路泽宇,像是见到了亲人,哭的更凶了。
“不要再哭了,你哭的样子真难看!”
路泽宇抬起手臂,细细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把她小心的扶起来,“看这小脸哭的,丑死了,以后不许哭了知道吗?”
夏冬亦有些恍惚,以前她还在家的时候,每次一哭,慈爱的父亲总爱拉着小手逗她,看看,多丑,一点也不漂亮了!
时过境迁,竟然还有人在她哭的时候,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这样哄她,她的心,一下柔软的像是海里的水草,泛滥成灾,多温柔的男人,像极了父亲的男人!
又过来一会儿,夏冬亦或许考虑到在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面前一直哭,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她吸吸鼻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真是个爱哭鬼!”
路泽宇笑着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的刮里 一下,然后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在远处路边的黑色轿车里,一双如猎豹一般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边,末了,轻轻的吐一口气,把车窗关上,淡淡的说:“小陈,开车吧!”
路泽宇充当了护花使者,平安的把她送回了家,对于她跟夏尔芙之间的事情,他没有问,或许觉得现在问还不是时候,再或许因为,不管她有什么事情,他都一样喜欢她,那知道不知道她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她真的信任他,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的,他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路泽宇看着她走上楼,特别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夏冬亦上了楼,从窗户前看他,见他在楼下站了好几分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拉上窗帘,轻轻的叹一口气,要是楼下的人是林慕辰那该多好啊!
正在她想林慕辰想的入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雪碧,小心脏登时踢了起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多半没有好事!
果然,她要接电话,雪碧特有的高音就飚了过来,“夏冬亦你跟我说清楚,你跟那个姓路的是不是有一腿?你们有一腿,还叫我搀和什么啊?姑奶奶我今天把腿都跑细了,愣是没找到人,他对我没意思,他直说啊,用得着放我鸽子放到山路十八弯吗?”
夏冬亦的面皮抖了三斗,吸吸鼻子,小心的回答,“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雪碧一嗓子喊过来,“都男女关系了,还普通啊?”
夏冬亦顿感无力,“我们真的没什么,特别纯洁,你相信好不好?”
“我才不要相信你们一对狗男女,我多纯洁一姑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对眼的,高兴半天,还是一小三,让你,你能接受了吗?”
原本说是夏冬亦请客吃饭,后来路泽宇说请,俩人装的都特崇高特高大,一个吃完直接走人,一个没吃完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档尿循,剩人雪碧一个人对着一张巨额的消费单欲哭无泪,尼玛,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
买完单,兜里没了一分钱,四处的找俩那一对小不要脸的,找了腿的都细了,就是没找到,她不是说非找到他们不可,关键是她要找他们其中一个要打车钱啊。
她家在二十多里的地方,兜里虽然揣着夏冬亦的几张大钞,可是特别牛逼的自尊心在那放着,不允许自己那么做,生生的走了快三个小时走回了家,亲,三个小时的夜路啊我的老娘!
要你,你恼不恼?
可咱们雪碧是谁啊?受了委屈也不能说因为钱,提钱多俗啊,所以死了劲儿的往感情绕,她想让夏冬亦那个小女人因为内疚而无地自容。
“我们只是朋友,他像是家人!”
夏冬亦笨拙的解释着,等了半天那边继续催胡拉朽,可是听了再听,没了声音,一看是挂断了,十有**是手机没了电。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仿佛看见雪碧那张胖胖的圆脸气的猪肝颜色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雪碧真是一活宝,想想都会让人开心!
正在她想着明天该怎样跟雪碧到道歉时,门口响起了笃笃笃的响声,她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么晚了,究竟是谁,难道是雪碧?她一想胆小,不会因为气她,强悍到这种程度吧?
她壮着胆子喊了句,“谁?”
门口的位置闷闷的响起一个声音说:“是我,开门!”
夏冬亦细听,只听出来人是个男人,并没有听出是谁,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处,把耳朵贴在上面,再听,没了声响!
她一下走紧张了起来,早先就传这栋老楼里闹鬼,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