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是奇妙,有人无忧无虑的,吃饱了就睡,顺便悠闲自得的打着呼噜,旁若无人,有人辗转反侧,伸胳膊蹬腿,心里满是悔恨,暗暗责怪自己大意,还有人心事重重,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思考,仔细追寻,浑然不顾窗外的夜已深沉,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清晨,窗外的空气随着人们的苏醒,也慢慢躁动起來,此时虽然算是进了春季,但北方仍是昼短夜长,朝阳还未升起,天色已经朦胧的亮了起來,李笑叹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收拾个人卫生,洗脸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几乎有几分不认识了,一夜的时间,憔悴了许多,就连胡须也微微的钻出來了点,整个人看起來都不那么精神,但却奇异的多了几分沧桑,几分成熟,平日里的轻浮跳脱更是沒了踪影,呆呆的照着镜子,心中苦笑,队长果然不是人干的活,这还沒怎么样呢,我就内分泌失调,未老先衰了,转身走回房间,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顺便琢磨怎么着也得让俱乐部多给自己开点工资,不然,真对不起自己这张脸,摸着微微扎手的脸,李笑很郁闷的想着,
正打算回房间把他们弄起來,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调整下状态,结果到门口站住了,张行和吴遥已经坐在床上了,起來有一会儿了,李笑就推门进去,看两人脸色还行,已经不像是昨天那么虚弱,就开玩笑,你们怎么不多睡会,趁我出去偷偷摸摸的起來了,这不是摆明了怕我偷窥么,实在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张行指了指旁边床上的赵帅和王远,“别说兄弟们不够意思,这不还给你留了俩么,想看随时有,”李笑道:“那就算了吧,我这人天生不喜欢太丰满的,他哪有你身材好,要看就看你的,”张行嘿嘿一笑,道:“给你看也不是不行,收费标准是五块钱一次,随便看,”李笑就不接话了,心道你那排骨加电线秆,倒找我点钱也我也不看,看多了晚上做噩梦都会梦到骷髅,
叫醒了睡眼惺忪的赵帅和王远,让他们把大夫开的药都吃了,一起下楼,去吃点东西,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默,五个主力,三个轻伤,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大事,怎么都会影响比赛,但李笑仿佛忘了这件事似的,绝口不提,只是开些玩笑,缓和气氛,回來的路上,朝阳已经升了起來,沒有传说中的金光万丈,但还是让人心中愉悦,看着满大街早起锻炼的老人,李笑心中就有些说不清的感触,是不是人到老了就会特别珍惜时间,珍惜生命,每天睡得那么晚,起的却那么早,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特别想要抓住,无论是时间还是机遇,不论是今天或者明天,想起來却很奇妙,在小时候,每天都盼望着长大,在青春年少的时候,肆意挥洒着青春,在老了以后,却希望时间过的慢些,再慢些,原來人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因为人总是在变,思想也总是变,
突然间的感触,总是特别深刻,看着身旁走过的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白衣飘飘的年代,多彩缤纷的年纪,他们每天都在谱写着青春的故事,而自己却永远不再是故事的主角了,看着身旁的队友,却是豁然开朗,原來,那只是自己的回忆,不再是自己的目标了,原來那一切都已经过去,自己在不知觉间已经熟悉了现在,开始了新的追寻,失去的不能再回头,能把握的只有现在,迎着朝阳的心里,出奇的沒有再次悲哀,因为自己沒有时间去伤感,因为征程才刚刚开始,自己已经踏上了另一条路,另一条艰难了许多的路,
几人回到训练室,黄奇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张行满面愧色,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味,低着脑袋走上前去,道:“教练……”想为自己的行为承认错误,刚开口,黄奇就摆摆手:“你们昨天睡的怎么样,病好点了沒,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意外就是意外,如果都在意料之中,那就不叫意外了,我也沒什么要交代的了,你们尽力打就行了,把我平时教你们的都打出來,也算对得起我了,”也不等几人再说什么,就叹了口气,很落寞的转身回房间了,李笑听完就有点郁闷,你也知道意外不可避免,昨天还那么说……不过就像黄奇说的,自己确实也有很大责任,
黄奇沒有深究,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可是落在几人耳朵里,却是各有一番滋味,愧疚懊恼悔恨,在心低翻滚不休,又急又气,急的是自己这几个轻伤员今天很可能影响队伍的发挥,导致比赛失利,气的是自己当时不知轻重,如果今天比赛真的败了,可就真成队伍的罪人了,整整两个月不间断的训练,教练悉心的指导,所有努力都付诸流水,沒了意义,更别说什么俱乐部联赛了,近在眼前的梦想,通通变成了一枕黄粱,
几人心里不平静,脸色忽白忽青的,王远也陪着罚站,心里却暗自庆幸,让你们不带我玩,这回出事了吧,该,要是今天直接被淘汰了,看你们怎么收场,又看看旁边若无其事的李笑,更是偷乐,这队长也算牛B了,带队出去比赛,结果把队员扔了,不大会功夫,就都变成伤员了,我看你也快到头了吧,转念又想,哎呀不好,如果今天的淘汰赛真输了,这个还沒建起來的俱乐部说不好就要散伙了,那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又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