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四周,冷冰冰的一切,伴随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來來去去尽是一些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人,忙忙碌碌,來不及和身边的人打招呼,被口罩遮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就是医院,太过冰冷,太过压抑,在这里每天有人出生,但是也每天有人离开,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医生,护士,似乎对这一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不是他们冷血或是漠视,只是,他们已经沒有太多泛滥的感情可以浪费了,
可是,对于几乎不來医院的桓绍致而言,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不习惯,他一路走來,总是可以引來人们的注视,毕竟像他这样有着优秀外表的东方男子还是不多见的,尤其是他与生俱來的王者风范,总是可以轻易的吸引女人的目光,
“请问,先生,你是來探视病人的吗,”已经有胆大的护士上前热情的为其服务了,这样耀眼的男人,在这满是病患的医院真是不多见,所以,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不能让机会白白溜走啦,
突然被拦住脚步,桓绍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來这里干什么,难道还要经过她的批准吗,时下主动的女人不少,他不是沒有见过,但是他现在可沒有心情和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今天过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桓绍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一推,那个护士顿时被他推出了好几米远,桓绍致头也不回的就跨步走开了,留下了刚才的那位护士在他的身后又羞又气的直跺脚,
他不是沒有听到來自身后的咒骂声,这样的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沒有,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门牌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推,门便被他打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在床边的仪器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上面显示了老头的心跳,脉搏以及血压,可是,桓绍致多么希望那些数字可以统统都显示为零,那样,一切的仇恨就统统都结束了,他的母亲也可以安息了,但是,看着那些数字在不断的跳动,桓绍致第一次感到了无力感,
他想要老头死,从他知道那些秘密开始,他就从來沒有间断过的诅咒老头早些去死,他恨他,那股恨甚至将自己逼得发疯,他恨不得可以亲手杀了他,但是,他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所以,他就设计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老头尝尝这种滋味,让他生不如死,
或许现在的老头甚至比死了还要难受的吧,哼,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他绝不手软,绝不,
“致,你來了,”面对门口的丽娜首先发现了桓绍致,她心急的跑到桓绍致的面前,“致,父亲的情况……”
“父亲,”桓绍致好笑的看着她,“他是你的父亲,我都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你叫他父亲,”
“致,可是,他确实是……”丽娜不知道桓绍致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她感觉的出來,对老爷子,他一直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恨意,到底是为什么,谁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是,”桓绍致大声的叫了起來,“他是个魔鬼,”
“致……”
“闭嘴,”桓绍致狠狠的说道,他丝毫不理会丽娜脸上的不解,径直走到病床前,
老头紧紧的闭着眼睛,现在的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他的脸色灰沉,就像是一具蜡像,沒有生气,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仪器还在不断的跳动示意着他依旧有着生命的迹象,恐怕任何一个人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死了的吧,
近七十岁的脸上,留下了太多岁月的痕迹,额头的皱纹让人看起來是那么的深刻和繁多,可见,他所受的磨难也不少,他闭上了眼睛,看不到他那双有些浑浊却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睛,但是,桓绍致情愿他就这样永远闭着眼睛,他讨厌看到老头的那双眼睛,因为,那会提醒自己,他和那个老头是多么的相像,
“Joe,坐一下吧,”焦娜林将自己身下的椅子拿來摆到桓绍致的身后,
桓绍致无言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目不转睛的继续看着病床上的人,他还是沒有醒來的迹象,这不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吗,老头被气倒了,生死未卜,或者,即使他可以挺过來,但是他接下去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
桓绍致不禁低低的笑了,看到这一切,他竟然突然笑了起來,
突然,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床上仍然毫无动静的人,“起來,你这个魔鬼,你给我起來,你装什么死,你起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你该有的惩罚吗,你以为你用一死就可以弥补一切吗,不,我不会让你那么称心如意的,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Joe……”
“致……”
丽娜和焦娜林同时惊叫了起來,她们万万沒有想到,桓绍致不是來探病的,他是來将老爷子重新气得发病的,老爷子得的是心脏病,根本就受不得一点点的刺激了,可是,他怎么可以在这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万一被老爷子听到,那不是要活活气死他了吗,
她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的才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