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国众修士有几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乌国异能者刚刚出现,他们便已发觉,有几个性急的修士当即便要赶上前去相助许天威等人,却都被许云封拦了下來,不但拦下了他们,许云封更暗地里传音告诉木灵子,让他不必全力应战,只要保住众人不失即可,木灵子得此命令,自然依令而行,人力有时而穷,他能保得住眼前的几个人,距离稍远的苏莎,许天威,柯氏兄弟却顾及不上了,
众修士不明许云封是何用意,有那性急之人便问道:“火龙真人,眼见天威上将军遇到了敌人,你为何阻止我们前去相助,”
许云封看了看那说话的修士,知道此人姓武名吉,人如其名,乃是出了名的急性子,便笑道:“武道友不必心焦,且听贫道一言……”
武吉沒等他说完,便急道:“我能不心焦吗,这阵内危机重重,对方人数比上将军他们多,还有一个姜效行在,我们再不出手,只怕上将军他们便有危险了,”世界上沒有无缘无敌的爱,也沒有无缘无故地恨,武吉这么关心许天威自非无因,许天威曾拜在他师兄桃源道人门下学习锤术,对他也执半师之礼,武吉在人前虽然一向称许天威为天威上将军,私下却直呼其名,有这样的关系,许天威的安危他自然十分关心,
修士最重面子,武吉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是很失礼的行为,若换成别的成名修士,就算顾全大局,不和他翻脸,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许云封对这些小节却不甚在意,苏莎那样无礼的人他都能忍受,自不会与武吉计较这些,仍自微笑道:“武道友说得甚是,对方有十二人,我方只有十人,的确居于劣势,不过不知武道友想过沒有,为什么那么巧,我方的人就偏偏撞上了对方的异能者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武吉道:“乌国在这大阵内遍布人手,上将军他们又是先锋,与他们撞上是顺利成章之事,”
“武道友此言差矣,”在后面疗伤调息的常姜走过來道:“这碎玉大阵乃是乌国修士所设,乌国的异能者不过是辅助,若是不明阵理乱闯一通,只怕不用我们动手,光是他们自己的埋伏就能要了这些人的命,十二名异能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绝不会这么凑巧遇上的,”
“常道友是说后面还有乌国的修士埋伏,”武吉性子急躁,却不是傻子,马上想到了这一点,却又道:“就算他们后面还有修士埋伏,又有什么关系,我等今日就是要与乌国修士见个高下,前面已经和他们交了几次手,也沒什么大不了,他们的一处中枢不也被常道友攻破了吗,依我说,如果有修士跟在后面正好,我们正好毕其功于一役,一举解决他们,”
许云封道:“果能如此,当然好了,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依贫道看,乌国修士不是跟在姜效行他们之后,而是他们之前便已埋伏好了,姜效行之所以來得如此之巧,乃是因为有人怕打草惊蛇,故意用他们來迷惑我等,若我等真以为不过区区十二名异能者,贸然上前,定然会上他们的埋伏,哼哼,十二人对十人,能占上风,却不是稳操胜券,如此做作,把我荀国修士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武吉闻言一愣,凝神向四周看了看,问常姜道:“常道友,您是阵法大家,看出这里有乌国修士的埋伏吗,”
常姜老老实实地道:“贫道从刚才就一直四下察看,还请了几位修有‘天眼通’的道友一起察看,结果什么都沒看出來,此地依阵理推断,也并不是什么要害,不应该有什么埋伏,”
武吉摆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正待说话,常姜又道:“虽然什么都沒看出來,但我仍然赞成火龙真人的意见,此地一定有古怪,只不过贫道道行浅薄,一时发现不了罢了,越是如此,我们越应该小心谨慎,万不可一时意气,坏了破阵的大计,”
武吉急得在原地真转围,道:“话是这么说沒错,可是,可是……这是关系他们性命的大事,唉呀,唉呀,看吧,看吧,那个姜效行是何等厉害,我方已经一死一伤了,”原來他说话之时,姜效行已经打倒了柯氏兄弟,
许云封见柯氏兄弟遇难,眼神也是一暗,却仍道:“大战之际,死伤在所难免,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损折了数位道友,若因为一时意气而造成更大的伤亡,岂不有负他们的在天之灵,”
武吉开始跺脚:“这也不行,哪也不行,真真急死我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落败身死,”
许云封道:“那倒也不致于,柯氏兄弟是一时大意,有木灵子在,当可保得住剩下几人,何况……还有一个人在,应该也能起点作用吧,”
“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苏莎,”
“就是那个逃跑的小子,,”
苏莎和姜效行交手的经过说來虽慢,实则却快,只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已然一变而再变,先是姜效行被杀,然后是他死而复生,附身柯大,然后是彻底死翘翘,情节之曲折,变化之惊心动魄,与戏剧也差不了多少,众修士见多识广,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感到吃惊,却也觉得出人意料,精彩十分,
武吉见姜效行身死,悬起來的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