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妙道來救世,三尖两刃扫群凶,”许云封一瞬间有些失神,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句话,忽得跺脚叹息道:“果然是寒光一道敌魂断,三尖在手任纵横,六处的那位夜处长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大方到这种地步,这把神兵落在这小子手里,当真是明珠暗投了,”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苏莎手持三尖两刃刀,但每次见到总是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莎双手持定三尖两刃刀,有些茫然地向看着雷冲天,三尖两刃刀是他的兵器,但也许最不了解三尖两刃刀价值的就是他了,
虽然并不了解这座大阵究竟有多厉害,三百六十五根阵旗费了乌国修士多少心血,但苏莎心中也有一个大概的判断,若山道人那种人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总不会是一般货色,苏莎把三尖两刃刀扔出手的时候,沒有什么一击必杀,一刀两段之类的念头,他只求能打断雷冲天的施法就行了,沒想到效果好得出人意料,一刀竟然把青冥旗给斩断了,
“早知道我就瞄准那家伙的头了,”苏莎如是想,
雷冲天早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叫侥幸,他做事虽然鲁莽了一些,却不是那种拿自己性命不当回事的人,往深一点说,当修士的那一个不是想活得长一点的人,真想要壮烈成仁,还费什么心思,修什么性悟什么道,当个炮灰早早死了不是正好,鲁莽的人之所以鲁莽那是因为他看不清事情的利害,等他看清楚了,说不定比任何人都要害怕,雷冲天就是这样的人,
此时雷冲天心中正在叫苦不迭,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原本以为许云封纵然惹不起,他身旁那个毛头小子却是个小白,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名的人物,对付这种小白总不成问題,谁知苏莎固然是小白,却是手握神兵的小白,哪怕是一个小白,只要手中有了三尖两刃刀这样的神兵,对付十个八个像雷冲天这样的修士却也不成问題,
雷冲天肩头上的伤倒是不重,服下丹药立时便已痊愈,但心理上的打击却非一时三刻能治好的,若是苏莎的本事再高一点,说不定雷冲天早就掉头逃回去了,偏偏苏莎的本事看起來不值一提,不值一哂,不值一笑,不堪一击,总之一句话,让人不把他放在眼里,面对这样一个人,雷冲天要是就这么跑回去,,岂不是会被乌国修士笑掉大牙,
既然不能跑,自然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雷冲天看准了苏莎的小白本性,想试着用话激他一下,道:“依仗神兵算什么本事,你若是有种,可敢收起手中的兵器与我较量一下吗,”
苏莎一副白痴的模样,问:“放下兵器,”
雷冲天见苏莎这副表情,把握又大了许多,鼓动如簧之舌道:“正是,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上……”他正想向苏莎说明一个人要如何靠真本事,不能依仗外物,一旦养成这种习惯又会给苏莎的后半生带來何等恶劣的影响,却听苏莎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雷冲天愣住了:“你真得明白了,”
“真得明白了,”苏莎脸上换成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你真得决定收起兵器跟我较量了,”
“嗯,我真得决定了,”苏莎深沉地道:“我决定……送你去死,”话音未落,早已腾身跃起,将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向雷冲天便斩,
“在大唐时空的时候是这样,在这里又这样,我真不明白究竟是我看起來真得很像白痴啊,还是你们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痴,”苏莎斩向雷冲天时候,嘴里还念叨着:“我这个人的确是不喜欢争斗,杀人,经验也不足,但说几句话就想让我乖乖送死,你们的脑子也未免太简单一点了吧,”
苏莎这一斩把雷冲天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刚才只是被波及都差点要了他半条命,这一下如果被斩上那还不死定了,他也顾不得骂苏莎卑鄙无耻,大袖一甩,从袖中飘出一朵黄云挡住三尖两刃刀,连句场面话都來不及说,驾云落荒而逃,
苏莎把那黄云一刀两段,看着雷冲天逃走的背影,不由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多有勇气呢,原來也是个胆小鬼,就你这样的,不要说一个,就算是七八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许云封在后面冷笑道:“现在你胆子倒大了,在这里胡吹在气,适才怎么躲在盾牌后面像只乌龟,”
苏莎道:“这充分说明了我不但有勇而且有谋,临阵之时先谨慎地试探敌人,然后才大胆的出击,此乃为战之正道,与胆子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嘴里说着,脚下不停又想钻回金光里面,
许云封看着他钻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好笑,道:“我若不想让你进來,你把头钻破了也进不來,你除了像个老鼠一样乱钻,还有别的办法沒有,”
苏莎举起三尖两刃刀,道:“我有,你要是再不放我进去,我就拿刀劈开,你也知道三尖两刃刀的厉害,这一刀劈下去,伤着了你我可不负责,”
许云封看了看三尖两刃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又看了看苏莎那一脸狰狞的表情,忽然笑道:“这三尖两刃刀若是落在别人的手里,说不定我还有三分顾忌,落在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手里,还不要说只是这一柄三尖两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