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在五十以上的人都不会中黑沙利的诡计,他话里的挑拨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了点,苏莎偏偏马上就中计了,扯着嗓子,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地道:“有什么随便不随便的,他是他,我是我,我又不是他荀国人,”
许天威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在这两军阵前,闹出事來会让乌国笑话,他免不了又要和苏莎争较一番,现在也只能瞪眼的余地了,木灵子脸上则露出了微笑,无论苏莎缺点如何多,却不曾失去修行者的根本,身为修行者若是沒有笑傲王侯的胆魄,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还修什么行,求什么大道,不如老老实实去求官好了,
许天兆脸上却露出尴尬之色,对苏莎怒道:“苏莎,你太放肆了,不要以为你是修行者,我就奈何不了你,”
“真是奇了,该发火的不发火,一向好脾气地倒暴躁起來了,”苏莎脑中忽得灵光一闪,竟猜出了许天兆的用意,这位国主之所以如此,只怕是有意为之,别有用心,明着斥责的是苏莎,实则却是做给黑沙利看的,好让他以为许天兆与荀国的修行者并不能齐心协力,许天兆也不指望黑沙利会因此犯下什么大错,但只要他有了轻敌之心,以后行事之间总会多出一些破绽,
“太过分了,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利用我,”醒悟到这一点,苏莎也沒有了和许天兆唱反调的兴趣,把目光投向远方,对许天兆的斥责冷漠以对,
苏莎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许天兆已经取得了他想要的结果,乌国将领见许天兆连手下都不能完全掌控,弄得要当着敌人开口斥责,脸上都露出了不屑之色,世间御下之法见仁见智,但有一种行为却无疑是绝对错误的,那便是当着外人,斥责自己掌控不了的下属,要么,你就提前想办法,把下属管理好,要么,你做出大度的样子,对顶撞自己的下属先不计较,有帐不怕算,他只要在你手下一天,你还怕收拾不了他吗,你既拿他沒办法,又偏要当着别人训斥他,让他当面跟你顶撞起來,丢的还不是你自己的面子,许天兆做出这种事來,本事再高也有限,
许天兆好像來了戏瘾,苏莎都不说话了,他却意犹未足,嘴里念念叨叨从第一次见苏莎,苏莎就是如何无礼说起,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很有把两军阵前变成诉苦会的意向,
“好了,好了,天兆,不要再在我面前作戏了,”黑沙利也非是一般人物,并沒有上许天光的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的吗,不是我说你,大家这么熟了,耍这种小把戏有何用处,徒然贻笑大方耳,”
“你大方我可不大方,”许天兆终于停止了诉苦会,笑道:“我荀国可比不上你们乌国人强马壮,个个上阵不要命,只要能让我荀国少死一些人,不要说是小把戏,就算是更小的把戏我也会试上一试,再者说,你管得了自己不上当,可未必管得了下属,不信你问问他们,有多少心中已对我荀国有了轻敌之意,以这样的心态上阵,就算你乌国有得是精兵强将,只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黑兄既然也知凌国和三贤国在一旁虎视眈眈,又何苦做这种让别人渔翁得利之事呢,我劝黑兄还是早早收兵回去,你我两国相安无事岂不是好,”
黑沙利哈哈大笑:“天兆啊天兆,你可算是我的知已了,你竟然用我的话反过來劝我,如此看來,你我两国之间是必有一战了,”
“这句话我记得十年之前黑兄就说过了,”许天兆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大陆太小了,容不下两个强国,”若是不明白告诉别人,任谁也想不到出名的“仁君”许天兆会说出这样的话來,
“是啊,太小了,那我们就让它变大些吧,杀了他,”黑沙利话音未落,拨马向后便退,他身后的两名道人,早祭出了各自的法宝直取许天兆,姜效行更是干脆,一催胯下万里烟云兽,如同一团乌云便冲向了许天兆,
“国主快走,”许天威自出城便提高了警觉,一听黑沙利杀字出口,早挡在了许天兆身前,挥手中紫金锤向姜效行便砸,
那姜效行能被称为乌国异能第一,先不说他的异能究竟如何,只说他的胆量便非比常人,他手中使一杆方天画戟,对许天威紫金锤不闪不避,直直撞了上去,万里烟云兽的冲力加上他的臂力,足可让方天画戟穿过许天威的身体再击中许天兆,看來这位乌国异能第一人真是下了决心要为乌国效死了,
许天威心中冷笑,心道:“若以为这么作就能吓倒我,你也太小看我许天威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得敢拼命,”他擅长的是雷电之力,早就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道磁场,姜效行的方天画戟再锋利也绝扎不进他的身体,相反许天威的紫金锤却能把姜效行的脑袋砸成一个烂西瓜,
也不知姜效行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明明已经看见许天威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紫气,方天画戟却沒丝毫的擅抖,真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仍旧一戟扎了过去,这一戟正中许天威的胸口,他这一击果然不简单,只打得许天威一声闷哼,嘴角渗出了血丝,但到底沒有被扎伤,许天威的紫金锤却结结实实砸在了姜效行的太阳穴上,
这一锤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