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拿主意。难道还是你拿主意不成。”采风居士心情似乎不错。竟和苏莎开了一句玩笑。随后又道:“不是老朽小看苏道友。你的神通固然不小。但论起和人打交道的经验。只怕你差了我不止一筹。当然。我们修行者本來也不讲究这些。不过现在正是用得上的时候。”
“是。居士所言甚是。”苏莎毕恭毕敬地道。心里却在想:“现在是用得上的时候。现在是打仗的时候。敌我双方打交道还要什么经验吗。”
采风居士向红潮客三人拱了拱手。道:“荀国采风。木灵子。苏莎见过乌国道友。不知三位此來所谓何事啊。”
乌国三人远远停下身形。只听红潮客道:“原來是采风居士。在下久仰了。我等三人此來非为别事。正是为了荀乌两国之间的战事。采风道友。明人不说暗话。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我两国都已经沒有了退路。两国修士之间总要见一个高下。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家摆开阵势。大家痛痛快快打上一场。见个输赢。采风道友你说是也不是。”
采风居士脸色一变。他万沒想到红潮客会提议两国修士來一次决战。修士之间一对一比试。还可以点到即止。就算一方不利也可落荒而逃。若是双方数十名修士混战起來。不要说点到即止。只怕双方不杀个血流成河都停不下手。败的一方固然劫数难逃。胜的一方也绝好不到哪儿去。
“红潮道友此言差矣。”采风居士道:“你我俱都修行之辈。本就与凡人不同。即便比试较量在所难免。也应该秉持上天仁德之心。点到为止。你我道友虽然分属两国。但终究还是同道。生死相搏似乎不妥吧。红潮道友的话未必便是乌国全体道友的意思吧。”
红潮客放声大笑。声音如同狮吼:“采风道友太看得起在下了。我红潮虽然也有点小小的名声。但在乌国里比我高明的大有人在。我岂敢用一已之意代表乌国全体道友。实话告诉道友吧。这是我乌国全体道友商量出來的意思。就连若山道友也表示同意了。今日恰逢贵国火龙真人到來。索性就和贵国同道说个清楚。我说得这么清楚。不用再说第二遍了吧。”
采风居士气得浑身发抖。尽力压制着火气。道:“既然红潮道友这么说。老朽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此事事关重大。老朽一人难以决定。必须回去和大家商议。还请道友等候片刻。”
红潮客大咧咧地道:“无妨。我想这件事本就不是采风道友一个人能作主的。我这里有一张玉简。我们乌国同道要说的话全在里面。请居士带回去给荀国同道看看吧。”一道白光射向了采风居士。他存心不良。这道白光里还夹杂着一点红光。显是暗有古怪。
采风居士冷哼一声。袍袖一甩。从袖中幻化出一只青色大手。轻易将那道白光抓在了手里。那白光果然有古怪。刚碰到青色大手。白光中的红点便化为一条红线向采风居士缠了过去。
这红潮客乃是乌国一处大湖中的水藻成精。这条红线正是用他的本体炼制而成。只要被红线缠到。虽然沒有性命之危。却会在瞬间被沾得浑身布满红点。对把面子视为自己第二生命的修行者來说。这真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采风居士知晓红潮客的底细。当然知道这红线的古怪。见红线缠斗。将手一弹。青色大手一分为二。一道青光将玉简收下。另一道青光则变成一颗圆球向红潮客反击而去。采风居士修习的乃是风系功法。这颗风球去势又快又狠。飞到一半还生成八道风刃。如同一只舞动的刀轮。若是被风刃卷入必定尸骨无存。
那乌国耀日先生忽得闪到红潮客身前。双目中精光一闪。从眉心之处射出一道白光正中风球。将风球瞬间湮灭。看來乌国修士考虑得很周到。连保镖也一早考虑好了。
采风居士冷笑道:“耀日先生好高明的‘金光化日诀’。不过凭这手功夫就想挑战我荀国修士。只怕还不够吧。”
那耀日先生的修养比起红潮客明显好了许多。微微一笑。道:“采风道友说得是。我金乌子才有多少道行。如何敢和荀国众道友较量。在下不过是做个下书人。现在玉简已经交到了采风道友的手里。在下的任务也算是达成了。三位若无别事。我等就告辞了。”
“耀日先生。恕在下直言。”木灵子忽道:“贵国大军出动。杀气腾腾。只怕不止是为了下书这么简单吧。”
耀日先生答道:“这件事跟我们修行界的关系不大。乌国军队出动。乃是因为乌国国主御驾亲临。已经到了军营之中。可能是他要有什么动作吧。在下并不了解。我等告辞了。”说罢。三人掉头而去。
采风居士看了看手中的玉简。苦笑道:“沒想到乌国会玩出这么一招。乌国国主当真如此有手段。竟能让一众修士舍生忘死。”
苏莎一边挖着鼻孔一边道:“王权之大。有什么事都办不到的。看來你们这些修士也不是像你们标榜的那样。不为外物动心的嘛。”
“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说话这么怪啊。”木灵子道:“什么叫我们修士。你自己不也是修士的一员吗。”
“我。我当然不是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