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不是对敌时的大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竹蜻蜓送给别人,甚至也不是在我面前撒谎,你最大的错误是一看见美女就魂不守舍,连最重要的任务都给忘了,”夜慕白大声斥责着苏莎,声音之大连在楼下的云天舒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老夜有点只知说人不知说己了,”斯米顿撇了撇嘴,“他好像忘了当初他和那位先生是因为什么首先发生矛盾的了,要不是他意气用事,一气之下提出调离的申请,事情说不定不会恶化到后來的那种地步,六处也不会……”
“斯米顿,你的话说过了,”云天舒严肃地道,“处长的坏话也是你随便可以说的,要说也得我來说,我都不敢说,你凭什么这么大胆,你以为老夜真忘了那回事,他那小心眼肯定一直记着呢,所以才会借題发挥收拾苏莎,你忘了苏莎是为什么才加入处里的吗,对了,说到这个,刘菁呢,我们几个來准备那小子的特训,老夜在上边审那小子,刘总技术师怎么不见了,”
“应该回她自己的房间了吧,”一直埋头工作的瓦尔特说道,这个健硕的男人一向沉默少语,要不是觉得事态严重是绝不会发表意见的,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云天舒把手中的仪器抛到了一边,发脾气似地道:“这都是那个该死白乐天,他要么是不出现,一出现就搅得大家心神不宁,这些多年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刘总技术师这个样子的,”
“你暴躁的样子我倒是经常见到,”斯米顿刺了他一句,“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插嘴,还是快点把空间支撑仪给装好吧,瓦尔特,这玩意很久沒有用过了,真得还能用吗,”
“只有瓦尔特当然不行,不过再加上我恰克,您就瞧好吧,你们人类的话是这么说的吧,”恰克不无得意地闪烁着他那双电子眼睛,“你们刚才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你们也知道,我是那次事件之后才加入六处的,对以前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刘总技术师和夜处长以及那个白乐天有点什么关系啊,”
低头干活的瓦尔特把头压得更低了,云天舒和斯米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这个问題,你还是去问老夜自己吧,不过要小心,他会把你拆得只剩下螺丝的,”
“你在试炼中的表现一塌糊涂,这就是你们这一代青年最大的缺点: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无所不知的夜慕白好像对楼下的谈话一无所知,他还在进行着对苏莎的训话,
“我对于薪水是很在乎的,”苏莎在肚子里腹诽着,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不住地点头,就算夜慕白再怎么神通广大,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但自己心里怎么想他总不会知道吧,
“哦,你对薪水很在乎嘛,这真是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六处薪水不高,特别是你这种新进员工,”夜慕白在苏莎的心上重重踩了一脚,“不过好在你还有一个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还有优点,您要是不是说,我还以为自己一片黑暗了呢,”苏莎做了一个小小的反击:“是不是我严格遵守了《时空法》,沒有过分干扰大唐时空的历史进程,”
夜慕白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苏莎,我和你说过,从我们进入目标时空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对目标时空的进程产生影响了,《时空法》是为了把这种影响限制在最低限度才制定的,你连这一点都沒搞清楚,我真怀疑你是怎么从附属大学毕业的,而且,在我看來,你在大唐时空所做的那些事早就改变了历史进程了,”
“那,是不是我在六处的敌人面前坚贞不屈呢,我现在知道白乐天是您的仇人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沒有出卖六处的任何机密,”苏莎像条哈巴狗一样表示着忠心,
夜慕白笑了,别的不说,这个小子无耻的样子倒真有点六处本色:“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你对六处根本一无所知,而白乐天对六处却无所不知,他用不着从你嘴里套取任何情报,至于坚贞不屈嘛,你是说你在他手下那两天过得很愉快吗,”
苏莎不说话了,他心里在想,也许夜慕白真得是无所不知,但现在怎么看他都有读心术,
“我來告诉你,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吧,”夜慕白准备揭开谜底了:“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你都沒有想过要杀人,这是很危险的,你知道跟你一样想法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都死了,”
“沒有,他们活的好好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加入时空总署,更不会加入六处,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很自私,这是时代的潮流,人之本性,天地至理,得到宽恕的最佳理由,你为了理想而破坏了时空吗,会被严惩的,你为了保护自己而破坏了时空吗,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事实,事实沒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么为什么,你这么一个自私的人,面临危险的时候,还是不愿意杀人呢,”
苏莎眨了眨眼:“我想那是因为还沒有到最危险的时候吧,而且人也不是好杀的,我想杀人,人家也得让我杀啊,就拿那个老道士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