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惰性。并不是说苏莎这种宇宙时代的青年人好吃懒做。。虽然他们的确好吃懒做。。而是指他们并沒有从生死关头煅炼出來的韧劲。做什么事总想毕其功于一役。急功近利。要求做事情立竿见影。最好这边把种子种下去。那边就能摘果子。相反一旦遇到挫折他们就会产生动摇和疑惑。对自己的判断和行为产生不信任。如此一來本來就不妙的局面很可能越來越差。一发不可收拾。
苏莎为了对付宁道奇可以说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只要自己能领悟到的本事全都使了出來。什么“弹指神通”。“降龙十八掌”。什么“太极拳”“八卦掌”。“猴拳”“醉拳”“梅花拳”。他本來对武学就沒多少了解。现在遇到了强敌。手忙脚乱之下更是來不及细想。捡到篮子里的都是菜。压根不管前后是否联贯。想到什么功法马上就用了出來。在别人看來。这位苏先生当真是神通广大。武艺超群。竟然会这么多的奇门武功。妙招奇招层出不穷。这场架打得煞是好看。实则却对宁道奇形成不了什么威胁。倒好像是他一个人在这里表演似的。
苏莎起初还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儿闷着头出招。打了二百余招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使了那么多精妙的功夫竟沒有一招能碰到宁道奇的。这才感觉有点不妙。既然乱使招数起不了作用。倒不如运用自己最熟练的功夫。看看效果如何。打定这个主意之后。苏莎进退之间也显得有了章法。出招再不随心所欲。各种奇门功法一概不用。只是运起“天魔功”与宁道奇交手。
与苏莎交手。实在是宁道奇平生第一快事。想宁道奇早在二十余年前便已是天下第一。为“三大宗师”之首。世间能有几人与平手相交。毕玄。傅采林。宋缺之辈。武功虽然与他相近。斗将起來未知谁胜谁败。但各人的武功招法却早已相知。真要动手较量起來所斗的不过是临场反应。功力高低而已。全然沒什么新意。武功练到他们这个地步。想前进一步都难如登天。对本身的功法更是不敢做任何大的改动。一个不好几十年的功法就白费了。就算是宁道奇自己这些年來对“撒手八扑”也沒敢做出什么大的改动。只是根据自己的心得把其中一些显得累赘动作舍去而已。宁道奇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自己能把“撒手八扑”变成“七扑”。若到了那一天。那就说明他的武功比现在又有了一个飞跃。可是否真能做到这一点。宁道奇心里也沒谱。
白乐天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在宁道奇指出了一条从來沒有人走过的道路。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破碎虚空”。而是实实在在的修行之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和别人给你指出一条光明大道。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使得宁道奇少了很多顾忌。他沒有过多的考虑就选择了这条道路。放弃了“撒手八扑”。
舍得舍得。只有“大舍”才有“大得”。宁道奇放弃了自己以前的道路。找到了另一条全新的道路。可这条道路究竟应该如何去走。宁道奇心中也有些茫然。白乐天对他只是进行了短暂的指点。并未涉及这些具体问題。也无法涉及这些问題。每一个时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性。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白乐天神通广大。纵横宇宙。却也不能胡來。他只能给宁道奇指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其余的问題就要由宁道奇自己解决了。
宁道奇既然定下了以武入道的根本。那么还是只能从武功方面下手。他放弃“撒手八扑”就是不想让自己被以前的思想缚住了手脚。不止是撒手八扑。包括他以前见过的所有武功招式他都要放弃。在这种情况下碰上苏莎这么一个花样百出。却沒什么大威胁的敌人。宁道奇如何不高兴。他自觉与苏莎交手二百余招。已经胜过他自己闭关三两年。以后只要静心揣摩定能从其中悟出不少东西。他心中有了这种念头。对苏莎当然就不肯下狠手。只盼他能多施展一些武功好让自己从中获益。不然以他的本事。苏莎又如何能和他缠斗这么许久。
宁道奇避过了苏莎以指代剑的一招“回风舞柳剑”。正思索下一招他会使什么高明的招法。忽见苏莎攻势一滞。双手成爪。手上笼罩一层绿气向自己扑來。这分明是他已经施展过的“天魔爪 ”。怎么又用出來了。难道已经江郎才尽。沒有新的招术了吗。
苏莎施展过一次“天魔功”。宁道奇晓得其中的厉害。无论什么样的真气遇上“天魔功”都只有被吸蚀的份儿。当下袍袖一挥。把苏莎的爪势荡了开去。他与魔门争斗了近二十余年。对如何应对“天魔功”颇有心得。苏莎的“天魔功”比之阴癸派厉害了不知凡几。却不外乎损人利已。吸蚀之力这个根底。只要宁道奇不让集中真气。根本不必怕他。
袍袖一挥之下。苏莎的“天魔爪”果然无功而退。轻易就被荡了出去。宁道奇心中却忽生警兆。就觉得脑子有点发沉。眼前的景物也有点模糊起來。分明已经中了苏莎的算计。他强打精神。真气游走全身。才把心神稳住。却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中了招。宁道奇却不知。他和苏莎交手获益良多。苏莎却也有了些长进。刚才的一招“天魔爪”看似寻常。实则却暗含了“天魔蚀魂”劲道。大唐时空哪里有这种邪门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