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尖笑呵呵地凑上前来,“我哥哥不吃,我吃。”伸手撕扯下大大的一块鸡肉,举起来,嗅了嗅,“嗯!真香。”说罢,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接着又咬了一口大。
看到何尖吃得这般香甜,于乐菱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其实她让何尖、何卡吃鸡肉,主要的目的,是想知道这鸡肉到底有没有毒,又不方便直接说,只好让下毒解毒的高手来试吃了。
尽管知道夜子骞不可能对于清、于水下毒,要下毒,早几年就把她们给毒死了,哪里还能等到今天?可没有证明鸡肉没毒之前,于乐菱心里就是不放心不舒服。尤其是刚刚从两位下人中毒身亡的南山阁出来,于乐菱不得不加着这份小心。
“老太君几天没见你了,想见见你。”于乐菱望向月牙,淡淡地说,“你快去快回。我们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荣商镇。”
“好咧!”月牙边擦手,边爽快答应。刚走几步,又折回来,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于乐菱,满脸歉意地说,“昨夜我去钱庄取现银,回到大门口,一个长得胖乎乎的人给我,让我进去后务必转到夫人手上。当时,我的心都在六箱银子上,进得酒楼之后,将银子抬上二楼,弄来弄去就把这茬给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希望不会耽误夫人什么事……”
月牙正说着话,于乐菱已经将信的封口撕开,将信笺展开。
嘶--看着信上的内容,于乐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叹,幸亏误打误撞,提前离开了酒楼,不然将被焚成灰烬。
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今夜天至定更时分,悦来大酒楼将起大火。见此信,速速撤离!切勿耽搁,切记切记!书信字迹潦草,向右倾斜,像是一个左撇子,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用右手写的。信末尾并无落款,足以证明这一点。
另外还有一张纸。
于乐菱连忙展开一看,心情悲喜交加。
那张纸可不是一般的纸,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正值急需银子之际,有人送来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无异于雪中送灰,饥饿送食。
可是银票,到底谁送的?天知道这送银票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心无城府的于乐菱,与侯府的人周旋了那么多天,变得有些警惕,多疑起来。
“怎么了?”月牙让于乐菱一惊一乍的表情给吓住了,凑上前,弱弱地问,“是不是耽误了夫人什么事。”
“没事。”于乐菱边说,边将信笺对折,猜想着这信可能是老太君写的,想到这些,心中难免五味杂陈,温声说,“老太君还在议事厅等着你呢,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月牙应声之后,转身走了。
“看哪个野汉子写的情书?”
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于乐菱手中的信件不知所踪。
抬眼一看,一袭白衣,一纸折扇,一张冷冰冰,阴沉沉的俊脸,乌黑瞳仁散发出几乎令人窒息的寒光。
“侯爷?”于乐菱吓一跳,“你,你……你走路怎么没声啊?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呀?你不是在皇宫里陪公主吗?怎么有空回府了?”
“这信!”夜子骞拿着信,在于乐菱面前大幅度的晃动,沉声质问,“谁写的?”
于乐菱迎着夜子骞冷阴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反问,“凶什么凶?信不是在你手里吗?你不识字啊?不会自己看啊?”
“几天不见,你的脾气可是渐长啊!”夜子骞饶有趣味的斜睨了于乐菱一眼,拆开手中的书信。
于乐菱狠狠的白了夜子骞一眼,“我最讨厌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了!”说罢,朝何卡、何尖一扬手,拉着于清、于水,转身便走。
对于一个经济即将独立的女人的来说,男人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况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她,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让他好好看看!匿名之人,出手就是十万两。区区三万两银子,就把想让她对他彻底折服卑躬屈膝?真是太好笑了!
虽然有些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但对于一个资产值几亿两的侯爷来说,给自己的女人区区三万两,这算什么?
还一见面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鸟样,知道的知道他是她的夫君,不是知道,还是他是她的债主呢!
“站住!”夜子骞追上来,一把扒拉开于清、于水,用力扼住于乐菱的手腕,生硬强势的口气命令,“我让你站住!”
于清狠狠地瞪着夜子骞。
“呜呜呜……”于水吓得直哭。
这时,月牙刚好从里边出来,一看夜子骞与于乐菱拉拉扯扯,连忙抢步上前,拉着于清、于水走到另一边。
何尖、何卡跟跟紧在月牙的身后。
于乐菱见月牙一行离去,沉声道,“瞧你把孩子们吓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夜子骞开诚布公地说,“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你,脾气都会变得难以自制。尤其是想到异性对你亲昵示好,我的心会变得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