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乐菱闻言,回头,吓一跳,赶紧闪到一旁,“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
“小老眼拙。”老者边朝于乐菱叩头边说,“竟没看出夫人的学识如此渊博,在曲调方面能有如此高的造诣。”
“老人家,你先起来。”于乐菱赶忙上前,将老者爷孙三者扶将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不必对我行此跪拜之礼。”
“我,我……”老者颤颤巍巍地起身,老脸一红,支支唔唔地说,“我想让夫人,将方才那首歌曲,教我这对小孙女唱,可好?”
于乐没有回答老者的话,而是望向那对小女孩,柔声问,“小妹妹,你们想不想学唱歌啊?”
“想。”其中一个女孩说,“可是我有点笨,交一遍可能记不住,漂亮姐姐您愿意交我第二遍第三遍吗?”
“你这小娃,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老者登了小女孩一眼,“叫起夫人姐姐来了?”
“呵呵。”于乐菱笑,“不要紧。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我姓于,于是的于,叫乐菱,快乐的乐,菱角的菱。叫我于姑娘、乐菱,都可以,随意。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随意。”
“我姓白,单名一个露。”女孩说到这里,指向另一个女孩子,“我姐姐,呵呵,也姓白,单名一个霜。今年是孪生姐妹,今年五岁了。”
“孪生姐妹?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长得那么像呢!”于乐菱不免感叹,“原来真的是孪生姐妹。”说着,瞧身旁的于清于水一指,“这两个也是孪生姐妹呢!不过,比你们俩小一岁。来,清儿,水儿,敢紧叫姐姐。”
“使不得!使不得!”老者连连摆手,“夫人的孩子乃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我这对落魄孙女,怎么能当她们的姐姐呢?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行!”
“姐姐。”于清于水甜甜地喊了声。
“哎哟我的祖宗。”老者一拍脑门,“你们怎么真叫啊?”
“长为姐,幼为妹,人之常情。”于乐菱轻描淡写,望向措手无策的老者,不以为然的说,“好了,我先教四个孩子唱歌。你在边上细细听着,将音符记熟,待孩子们熟背歌词之后,你再拉二胡来和我们的唱腔,保准能够吸引无数路人驻足聆听。”
“就依夫人。”
“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于乐菱像复读机一样,一句唱十几遍,直到孩子把歌词记住,曲调弄清楚,才教她们唱第二句,“圆圆葫芦冰糖儿连,圆圆葫芦冰糖儿连……”
半个时辰之后,于清早把歌词背得滚瓜烂熟。于水也把歌词记下了,可发音像【样滋药伍】一个模样。白露、白霜,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居然把歌词背全了,这叫于乐菱感到特别有成就感。
“孩子多把歌词都背下了。”于乐菱笑望老者,“你把曲调,都记下了吗?”
“嗯。”老者点头,再次拉动二胡试音,“哆哆,哆唆拉,哆哆哆……”
“可以吗?”于乐菱望向老者。
“没问题。”老点郑重点头。
“我们现在和二胡弦音,唱【冰糖葫芦】好不好?”于乐菱对着四个神情各异的小朋友问。于清面带微笑,从容淡定。于水、白露、白霜神情凝重,微微有些紧张。四个小孩,于清的声音最为响亮,“好!”另外三个小孩的声音要弱一些。
“好。我们跟着白爷爷的二胡弦音……”于乐菱看看四位小朋友,对老者说,“老人家你拉二胡,你只管拉你的二胡。”
“明白了。”老者很是配合的拉起了二胡。
于乐菱空灵的声音,四个小孩清脆婉转的童声,与悠扬动听的二胡弦音融合到一起,汇成欢快动听的歌曲。
老者的二胡拉着很投入。
于乐菱及四个孩子唱也很投入。
六个人配合得非常有默契,只在一起演练半个多时辰,仿佛在一起演练了几年。
合唱的效果,比于乐菱想象得要好。
“山里红它就滴溜溜的圆,圆圆葫芦冰糖儿连,吃了它治病又解馋,你就年轻二十年,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转眼之前,围观之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拿着铜板,走到老者面前,问,“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老者闭着双眼,摇头晃脑地拉着二胡,对来人的问话,仿苦未闻。
“十个铜板够不够?”那个又问。
老者继续拉二胡,还是不答他。此刻,对老者来说,拉二胡是首要的任务,这俨如天降的神曲,是可遇不可求。冰糖葫芦哪天不能卖了?拿十个钢板就想打断我?切!
“那就十个铜板吧。”那个还挺执著,“你不回话,我当你答应了。”说罢,轻轻地朝铜板放在老者面前的地板上。随后转后,取了一串七颗红通通,亮暗暗的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