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痛?”于乐菱上前,轻轻揉了揉于水的左胸口,心里格登一下,莫不是她有……心脏病?于乐菱正准备替于水把脉,查询病因。
于水小嘴微动,抽抽噎噎地哽声道,“娘亲,为什么,我和姐姐,总是,见不到娘亲您?娘亲是不是,嫌弃我和姐姐,所以,总是不回……不回家。娘亲您知道不知道?柳姐姐,她再好,她都不是,我们姐姐的娘亲……呜呜……”于水说到这里,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于乐菱脖子,放声大喊,连哭带喊,“娘亲!别再抛下,我和姐姐了,好不好?好不好?娘亲!好不好?”
“好。”受到于水悲伤情绪地感染,于乐菱也跟着掉了几滴泪,冲于水轻轻点点头,哽声道,“娘亲答应!娘亲答应!水儿乖,快别哭了,再哭娘亲的心可都要碎了。”
“嗯。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于水不住地摇晃着小脑袋,一张嘴,“哇……”
“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娘亲不好,是娘亲不好。”细数下来,于乐菱与于清于水相处也不过几天,于乐菱想不到于水会对自己产生如此深的依赖,心中一阵喜来一阵愁。如今三天两头还能见一次面,她都哭成这样。万一自己在几天内找到了穿越者,顺利回到二十二世纪,从此见不到自己的于水,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唉!于乐菱轻轻地叹了口气,怪只怪她们的娘亲,素日对她们虐待太深,对她们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重的伤害。以至于她把,能给她东西吃,能给她衣服穿,能让她上桌吃饭的于乐菱,当成了救命地稻草。
被于乐菱收留在身边的头几天,于乐菱天天陪着她,对她笑,陪她玩,对她说话总是柔声细气的。于水觉得,那几天,是她出生以来,过得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
而后,于乐菱一走就是几天。以至于于水产生了被人抛弃的恐慌。
此刻见到于乐菱失声痛哭,是人之常情。倘若不哭了,反正不正常了。
于清不同,她外向、乐观、坚强,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没心没肺地。因而过得无忧无虑。可她看到于水哭得那样伤心,便与低头不语。
“夫人。”于水突然朝于乐菱跪下了,并且改了口,“求您收下于水做您的贴身丫鬟吧。”
“胡闹!”于乐菱狠狠地瞪了于水一眼,“哪有收自己家女儿做贴身丫鬟的道理?”
“只要每天能够跟在您身边。”于水泪眼汪汪,小脸表情执拗地说,“我不在乎自己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丫鬟。只要每天能够跟在您身边……”
于水的话,让于乐菱隐约觉得心疼,低低柔柔地说,“你这个傻孩子!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啊!娘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把你当丫鬟使唤?”
说这些话,于乐菱觉得挺肉麻的,可肉麻也得这么说。一,她的确喜欢于清于水姐妹。二,对她们的确有很强烈的保护欲望。三,当然是为了更好地安慰于水姐妹了。
望着泪眼朦胧的于水,低头一声不吭地于清,于乐菱接着说,“乖了,快别哭了。娘亲答应你们,从今天起,再也不跟你们分开了。谁敢阻挡我们在一起,娘亲便把这个人……”说到这里,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朝于水一挑眉,“喀嚓掉!”
“我与妹妹一样。”于清楚楚可怜地望着于乐菱,低低的声音充满淡淡的忧伤,“只要每天能够跟随在娘亲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走,娘亲带你们四处逛逛。”于乐菱一手拉着于清,一手拉着于水,缓缓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柔声问,“给你们买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不。”于清于水异口同声,同时轻轻摇头。
“娘亲有银子。”于乐菱松开于清,从大口袖里摸出一个约莫十两的银锭,在于清于水面前晃了晃,极为自信地说,“看!娘亲真的有银子。”
“我们不要吃的,不要玩的,只要娘亲。”于清于水口径统一,像受过特训的演员一样。
“呵呵。”于乐菱笑了,这两个小家伙,八成是以为自己给她们买了好吃的,好玩的,又要消失几天。拉着她们朝大街上走,没有再说话。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有一个年约六旬的白须老者,用苍白嘶哑的声音喊着,“好吃的冰糖葫芦!”
“走。”于乐菱拉着于清于水朝六旬老者走了过去,“娘亲给你们买串好吃的冰糖葫芦。”
“不要,我们不要。”于清于水摇头摆手,“再好吃我们也不要。”
“这位夫人……”老者见于乐菱领着孩子过去,满怀激动地说,“要冰糖葫芦吗?山楂是我自己上山采的,山楂上的糖,是我自己种的糖蔗熬的,味道可好了。”
“我们不要冰糖葫芦。”于清不断地摇头,“我们除了娘亲,什么都不要。”说着,拉着于乐菱,欲往回走。
“你们不吃,娘亲吃。”于乐菱说罢,望向老者身后抱膝而坐,面黄肌瘦的两个小女孩,朝老者伸出去,“给我来三串吧。”
“好咧!”老者欢快地应了声,长满老茧的双手,颤颤巍巍地取下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