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屋脊往前走的月牙,很快就从屋顶下来,沿着各个别院的花园小径,并没有刻意躲闪,便走到了宜秀轩。
此时宜秀轩大门紧闭。
月牙纵身一跃,便上了宜秀轩的房顶,顺着屋脊走没几步,忽听屋里边有人在低声交谈。悄悄地趴开脚下的琉璃瓦,往下一看,喜得差点没从这小小的瓦缝里掉到屋里去。
心中暗挑大指,夫人还真是神了,她怎么就算准了任管家会来找太姨娘呢?
屋里边低头交耳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任晓宗与太姨娘。
月牙喜得,扬眉,搓手,挑指,高兴地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乐了大半天,才想起于乐菱对自己的吩咐,赶忙趴在琉璃瓦上,将耳朵挨着那个缝里听。
嘶——!这琉璃瓦,好烫啊!
咬着牙忍着,悄悄爬起身,辨别了一下四周无人的宜秀轩的方向,月牙这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宜秀轩是一间一进的四合院,分大门,上房,东厢房,西厢房,整体呈四方型,就连中间的开井,也是四方的。
站在院子里的月牙,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任晓宗和太姨娘所在的西厢上房,太姨娘的卧房。
房内传出的声音时高时低,月牙听不太真切。
月牙靠近窗户,沾了口水的手指,轻轻地将窗户纸捅破,将右眼贴过那个小洞往里边一看,吓得月牙差点尖叫出声!
太姨娘斜斜地坐在任晓宗的大腿上,双手揽着任晓宗又短又粗的脖子,望着她咯咯地笑。
这大白天的,任晓宗与太姨娘居然……
这,这……
月牙觉得这个场景不堪入目,想掉头就走,忽听任晓宗说,“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哪怕是十年,那个于摆设也没法凑足十万两白银交给李文淑。于摆设下半辈子,肯定会让李文淑圈定在清水轩的。到那时,李文淑答应赏我的银子,肯定会给我的。拿着这笔银子,咱们便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居住,我们一起做点小买卖,你再给我生几个胖小子,我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了。”
“切!”太姨娘娇嗔,“先别做白日梦了,那个于乐菱,自从十多天前上吊之后,就像妖怪附身。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在一个月内凑不够十万两银子,交给李文淑呢?”
“哈哈。”任晓宗仰头大笑,“我略施小计,没花半文钱,却让肖掌柜将他的手下通通带走了。走之前,搬走了悦来的一应物什,像那些炉灶什么的,搬不走,就直接捣毁了。就连四口井,都悄悄地给她填平了。”
听了任晓宗的话,太姨娘略显担忧地说,“骞儿最近很是宠爱于摆设,他肯定会将肖掌柜逮住,小心到时候肖掌柜一行,将你供出来。”
“嘿嘿!”任晓宗奸笑,“肖掌柜一行,昨天晚上已经顺着黄泉路,径直奔向地府了。夜子骞那个娃娃,纵使有通天遁地的本领,将他们找出来,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口了,哈哈哈!”
“想不到,你还是个坏家伙呢!”太姨娘伸手指朝任晓宗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娇喘连连地说。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文清你吗?”任晓宗探头到太姨娘性感的骨头,啧啧有声地亲着,吻着。
“别。”太姨娘对任晓宗欲拒还迎,“现在可是大白天呢!让别人撞见可怎么得了?”
“大门紧闭,房门紧闭,别说是个大活人了,就是只苍蝇,它也飞不进来。”任晓宗边说,边撩起太姨娘的裙摆,“来吧!我的美娇娘,反正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又何必害羞?”
“嗯?讨厌!”太姨娘嘴里近推托不让,双手却撑在床沿上,上身呈一个弓形,使得浑圆翘得高高的。
任晓宗撩起裙摆,动作娴熟地直捣黄龙。
呼吸粗重如牛,任晓宗呼哧呼哧。
娇喘声声销魂,太姨娘嗯哼嗯哼。
站在窗外的月牙浑身起无数鸡皮疙瘩,再也听不下去了!
好一对奸夫淫妇!
大白天关在自家屋里偷情寻欢作乐,我月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不到你们居然合起伙了陷害我家夫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恼哇啊啊啊!
哐当!
砰砰!
月牙一脚,便将太姨娘的房门给踹开了,踹门的动作迅急,力度之狠,使得被踹开的门板在碰到墙壁之下后弹回来。月牙再一脚踹过去,门板便又撞向墙壁。
“啊!”任晓宗此刻正环抱着太姨娘的小蛮腰,哼哈哼哈地狠狠冲刺!忽听房门大响,绞着一团的俩人一个惊吓之下,面如死灰斗志全无的瘫在地上。
“这次死定了!”任晓宗与太姨娘异口同声,脱口而出。太姨娘接着说,“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们一起撞墙了结此生。来世,我们来再做夫妻。”
“嗯!”任晓宗拉着太姨娘的手,连滚带爬地冲向墙壁,愣是都没有勇气冲房门口看一眼。
月牙心说,你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