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月牙说完,于乐菱叹了口气,“光是被填的几口井,得花多少银子,请多少人,才能把里面的沙石掏干净啊。”
“夫人,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查看一下各间房间。”月牙去得索,回来地麻利,说话的口气,比才更气了!“这个挨千万的肖掌柜,居然把客房里的一应家居摆都搬走了!还有这大厅,夫人您不觉得格外宽敞吗?您瞧瞧,连半张桌椅还没有剩下。楼上的包厢,奴隶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估计也是洗劫一空的。”
“没事的,别着急,我一定会命人将肖掌柜,速速擒拿到你面前,任你处置的。”夜子骞上前安慰于乐菱,“至于酒楼的经营,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就算关门一个月,我都会命人给你好吃好喝好侍候的。到了月底,再给你十两银子,交到娘手里就行了。”
“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间酒楼做起来的!”于乐菱极为自信地说,“我不完全是为了赚钱,我是想证明自己并非一无事处!如果侯爷愿意借我点周转银子,我是求之不得。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心生埋怨。但有一点,不管我对悦来做什么,侯爷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就行。”
掌柜,说白了就是一白领的,若没有人给肖掌柜撑腰,他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这么干。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太太让他这么干的。于乐菱刚接手经营,太太就开始给她设置各种障碍,使得她缺流动资金,更缺撑腰之人。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开口向夜子骞索要资金,索要庇护。可夜子骞与太太终究是母子,于乐菱与夜子骞之间的感情虽有微妙变化,和龟速的进展,若太太与于乐菱发生纠葛,夜子骞帮太太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因此,于乐菱在拉拢夜子骞的同时,也在寻思是不是找个比夜子骞更大的靠山。比夜子骞更大的靠山……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进皇宫,这样有机会接触一些达官显贵。能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最好,若见不到皇上,就见见三位皇子,见机行事也行。
夜子骞听于乐菱这么说,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于乐菱能够想到的,他也都想到了。肖掌柜不过是个掌柜,或没有娘亲发话,向天借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对自己的正牌夫人使这些绊子。假如事情是任凌儿、太姨娘吩咐肖掌柜做的,倒好还办点。若真是娘亲让肖掌柜这么办的,事情一旦闹腾起来,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边?一边是亲娘,一边是逐日心动的女子。
想到这里,夜子骞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于乐菱的话。
于乐菱见夜子骞沉吟不语,便知他想到为难之处,接着说,“侯爷前些天,不是想带我进皇宫参见皇上吗?如果条件成熟了,侯爷您就带我去一趟,可好?”
“今天不行!”夜子骞边说边往外走,“今天世平公主举行比武招亲大会。我带着如花美眷进去,抢了公主的风头,就算皇上不拿我问罪,你觉得公主她能饶得了本侯吗?”
“今天不方便带我进宫,没有关系。”于乐菱浅笑道,“改天方便,再带我去也是一样。只是那个银两……你多少借我一点吧!不然,我如何能把悦来这支空架子给支撑起来?”
夜子骞快步走向门外。
此时,买好早点的何尖,已经把马匹牵了过来。
于乐菱对夜子骞紧追不舍,那眼神,仿佛不停地说,侯爷您就借我点银子呗。
夜子骞踏上鞍桥,端坐在马背,勒紧僵绳,驾马扬鞭之际,对于乐菱低声说,“你要银子,派月牙回府里找周顺。月牙只要答应周顺一件事,周顺一定会把这么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借给你的。”
“要月牙答应周顺什么事?”于乐菱心中疑惑。
“驾!”夜子骞手举落鞭落,啪!啪!啪!
望着胜雪白衣迎风远去,于乐菱的心情极其失落,防我像防贼一样,至于吗?不过是向你借点银子周转,又不是揣着你给你的银子跟别的男人私奔。愤愤然转身,欲朝悦来大门的方向走去。
“夫人,您真的打算让月牙去找周顺?”何尖叫住于乐菱,说话的口吻近乎质问。
“不。”于乐菱轻轻摇了摇头,“别说我视月牙如亲妹妹,就是换作其他人,我不会这么做的。周顺垂涎月牙已久,我早有耳闻。若派月牙去找周顺,月牙肯定会为了帮我,无条件答应周顺的。我希望自己在商业上能够取得一些成就,但我更希望月牙下半生能够过得幸福。因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信任的朋友之一。”
“夫人,您可以这么办。”何尖靠过于乐菱,压低音量,“您可以先找月牙谈谈心,试探一下月牙是否喜欢周顺。如果月牙喜欢周顺,那么夫人,你就尽管派月牙去,一来取得了第一笔赞助资金,二来成就一桩美事。”
“你昨晚还跟我说,你很喜欢月牙的。”于乐菱狠狠的白了何尖一眼,恶狠狠地训叱,“怎么睡了一个晚上,又不喜欢了,所以又想把她拱手让给别人?告诉你,月牙是个好女孩,不是一件你想要就能要,不想要,就不要的货物!”
“夫人您误会我了。”何尖满脸委屈地说,“我放弃月牙,正因为我心里深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