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周顺温和带笑的声音,随即传进房来,“爷,小的已经把您前几天吩咐绣娘,为夫人新做的衣裳,取来了。”
“事情办得不错。”夜子骞对周顺当着于乐菱的面,如此禀报事情经过,感到十分满意,边开门接过周顺手里的包袱,边夸赞周顺。
搞得周顺半天摸不着头脑,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每回把事情办得那么一个漂亮,爷也从未夸过自己。如今只是做了一件再小不过,再容易不过的小事,爷却如此夸奖自己,这,这……这到底为什么呢?
“给你。”站在门边的夜子骞,远远地将包袱朝于乐菱扔了过来。
“谢谢。”于乐菱接过包袱,正想对夜子骞说,自己需要换衣服,麻烦他先行离开房间的时候,夜子骞却事先离开了房间,还顺带将房门关紧。夜子骞自觉的举动,让接过包袱的于乐菱愣了不下三秒钟,旋即笑起来,“小样!”
包袱里的衣服,一共四套。
于乐菱挑了其中一件天青色,式样简单的罗裙。
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于乐菱催动口诀,从小黑石里取出一条吊戴透明的纹胸,再取出七条颜色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雪纺小丝带,集成一股,松紧适宜地系在腰上。
在束紧的小蛮腰左侧,斜斜地打上一个七彩的蝴蝶结,远远看去,像一座美丽的七彩虹,优雅地束在腰际,衬得小蛮腰更加纤细性感,媚惑动人。
穿好衣裳,于乐菱提着医用药箱打开房门。
一直坐在门对面椅子上的夜子骞,看到衣带飘袂,体形阿娜,脚步轻盈的于乐菱。两眼放光地站起身,主动迎上前,拉着于乐菱的手,亲昵地喊了声,“乐菱!”
“在白天毛手毛脚的。”于乐菱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狠狠地瞪了夜子骞一眼,“成何体统?”
“没有,不是,我这,这……”夜子骞满脸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你这是要去凌云阁给凌儿检查身体?”
站在边上的周顺,颠屁颠屁地跑上前来,笑呵呵地说,“小的替夫人提箱子。”
“夫人的箱子我提就行了。”夜子骞一把夺过于乐菱手中的医用药箱,吩咐周顺,“你去跟任管家说一声,让他拨十两银子给那个替夫人缝制衣服的绣娘,就说她七彩腰带衬天青色衣裳的想法很不错。”
没敢说这七色腰是自己弄的,于乐菱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周顺领着夜子骞的吩咐,去找任晓宗给绣娘送赏银。
“走吧。”夜子骞又上前牵于乐菱的手。
“走就走,干嘛总是动手动动脚的?”于乐菱甩开夜子骞的手,朝走廊四周看了看,“月牙呢?”
“我让她留在凌云阁那边帮忙。”夜子骞连忙解释,“你给凌儿做手术时,只有月牙在场。所以,我就差人过去,让月牙一直留凌儿身边,照顾于她。一会儿你过去了,把该注意的事情交待秀儿,便可以把月牙带回来了。”
听夜子骞左一句凌儿,右一句凌儿叫得这般亲昵,于乐菱觉得心脏仿佛横穿了一根刺,每次跳动,疼痛都是那样强烈。这种难受的感觉,偏偏不是几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概述出来,更无法向第二个人倾诉,只得老老实实地装在心里,独自默默感受这种追朔不到根源的疼痛。
“哦。”于乐菱失落地应了声,快步朝沁园阁大门走去,夜子骞提着箱子紧紧跟随。
肩并肩往凌云阁方向,直走到凌云阁大门,一路沉默的两人,依旧无话。
此时,正值黄昏。
又逢夕阳西下,靠近地平线的太阳,象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
周边天幕如清丽女子脸上一抹淡红的胭脂,薄媚,诱人。
夕阳再炫丽多姿,于乐菱也无心观赏。脚步匆匆地走进凌云阁西厢房。
并未跟进去的夜子骞,双手背在背上,来回踱步。看不出到底是为于乐菱的工作心烦,还是为躺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的任凌儿心焦。
先给任凌儿打过两支消炎针,于乐菱例行测了一下她的体温,边例行为她的下体仔细消毒,边对边上站着,瞪大双眼瞅着自己的秀儿说,“天太热,房内又不能通风。每隔一个时辰,你得便像我现在这样,仔细将她私处仔细擦洗一遍。明白吗?”
“回夫人。”秀儿恭敬地对于乐菱说,“奴婢明白了。”
不知何时抱回来的孩子,此刻正躺要竹篾编制的小摇篮里酣然熟睡。微微张开的小嘴,时而轻轻撇向左边,时而轻轻撇向右边,露出纯净天真,无邪迷人的笑。
婴儿的双唇特别红,于乐菱伸手朝他小额上一摸,呀!好烫!
拿体温计一测,新生儿的体温高达38。9度,于乐菱吓一跳,新生儿发烧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将襁褓中的婴儿子摇篮里捞出来,于乐菱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八成是让层层包裹给捂成高烧的。于乐菱边拆孩子身上的包裹,边对摇篮边上站着的老妈子说,“现在天气太热,给孩子穿件单衣,再盖一层薄被单就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