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徐医尊得意关门弟子,医术尽得徐医尊真传……”月牙滔滔不绝地说,“绝对是强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胜于蓝。夫人的医术,简直出神入化,智慧一般的人是绝对想像不出来的。”说到这里,两手一摊,“好了,我该抱小少爷去洗澡了……咦?老太君她们人呢?任管家,你知道老太君、太太、太姨娘她们去哪里了吗?”
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打死都不相信于摆设会好心救二夫人!我不相信!我不信相信!我打死都不相信!
听了月牙与夜子骞的对话,任晓宗心里那个纠结那个难受那个压抑啊!一个人上吊之后竟然能够脱胎换骨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嘶!任晓宗在暗暗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也找根绳子勒一下脖子试试。可万一,没被人及时从绳子上解下来,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吗?为了这子乌虚有的神奇变化,若然赔上性命,不值当!不值当!
正想得入神的任晓宗,忽听月牙问自己,满脸横肉抽动几下,僵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声音阴阳怪气,“小少爷初临人世,宠他疼他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轮得到你替他洗澡啊?”
“也是。”如此结果,月牙乐得个轻闲自在,转身去推房门,“既然小少爷的事,不再需要我帮忙,那我便去帮夫人打下手。”
“月牙你先等等!”夜子骞叫住月牙,望向站着一动不动的任晓宗,沉声喝道,“知道小少爷喜降人世,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张罗晚上摆盛晏庆祝的事?”
“呵呵。”任晓宗对着夜子骞打哈哈,“我这不是等爷审问完月牙了,好向爷您请示,晚上摆家晏得多大排场吗?毕竟小少爷降生,对侯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小的岂敢像普通家晏一样私自作主呢?得!有爷您刚才那句话,小的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小的这就去办,这就是去办!说罢转身便走,留下来也没有用。
一来夜子骞不许。
二来都知道于摆设将二夫人的肚子剖开,小少爷才得以降生的。如果二夫人有什么闪失,于摆设根本无法推脱责任,自己守不守在这里,都是相同的结果。
三来小少爷初临人世,侯府大摆延席庆祝,自己几乎掏空的腰包很快又可以鼓胀起来。想到这里,任晓宗的心情越发舒爽起来,还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心思,都以为他在小少爷的降世而高兴。
“爷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吗?”望着任晓宗离去的背影,站在门边上的月牙有些不耐烦地说。
“乐菱她……”回想起在密室里,于乐菱与徐医术尊初见,两人俨如陌生人的情景,忍不住问,“真的是徐医尊的徒弟吗?”
“是的!”月牙的语气非常肯定,“夫人是徐医尊一直没有对外宣布的得意关门弟子。如若不是,夫人这神乎其神的医术哪来的?爷您不是不知道,五个郎中给二夫人诊过脉之后,都是二夫人胎死腹中,唯独医术精湛高深的夫人不信……如若不是夫人,爷您觉得小少爷他……”
“我想进去看看乐菱。”夜子骞的双脚,向房门不自觉地挪动了两步,“顺便看看凌儿。”
“夫人再次交待,在她替二夫人做手术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月牙张开双臂,叉开双腿,死死护住房门,毫无退让之意。抬眼迎着夜子骞充满好奇充满质疑的复杂目光,口齿伶俐地说,“一来她会分心,二来害怕外来的人带病菌进去。如果爷希望夫人分心,对二夫人进行的手术失败,把夫人推上风口浪尖,那就尽管进去好了。”说到这里,闪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这丫头!”夜子骞伸手朝月牙的脑门上一指,哭笑不得地埋怨了一声。将双手背在背上,在房门口来回踱步,始终没敢进去。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走了几步,见月牙怔怔无话,夜子骞忍不住又说了句。
“呵呵。”夜子骞突然笑了,笑容灿烂得如同满山遍地的花,带着磁性的喃语温和动听,“不过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你这都是跟乐菱学的。”
月牙捂嘴窃笑,夫人还真是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爷脸上结了二十几年的冰给捂化了。
“爷,您站累了吧?”周顺不知何时搬来一把椅子,摆在夜子骞的身后,“来,先坐一下。小的再去给您弄些冰镇的瓜果过来,边吃边等,可好?”
“泡杯绿茶吧。”夜子骞坐在椅子上,眼神却一刻也未从关紧的房门移动,“瓜果就免了。两位夫人都还在里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怎么吃得下东西?”
“好的。”周顺两手空空利索离去,端着摆了两个茶杯麻利地回来。一杯茶递了坐在椅子上的夜子骞,另一杯茶则端给倚门而站的月牙。
“这,这……”周顺端茶给自己喝?这可是以往做梦都不敢想事情啊!接过茶杯,月牙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使得?”
揭开杯盖,嗅了嗅沁人心脾的淡淡茶香,轻轻吹开浮在色泽浅绿的茶水上方的茶叶梗,小小地呷了一口。夜子骞这才抬望望向月牙,似笑非笑地说,“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