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瑟了?我是着急!着急你懂不懂?”于乐菱脚步匆忙,语气急切,“清水轩到凌云阁,弯弯绕绕不下两三千米,我们是去给她做术的,不是去给她收尸的,自然得走得快些!”
说罢,踏着生风的脚步穿过回廊、前院,眨眼间,于乐菱与徐医尊便出了清水轩大门。
何尖、月牙各拉一匹毛色纯正的良马宝驹,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鬼头,从哪儿弄来这两匹汗血宝马的?”徐医尊身形太过矮小,腿短得可怜,根本够不着鞍桥。何尖欲上前扶一把,徐医尊笑嘿嘿地纵身一跃,安安稳稳地坐在马鞍上,勒缰扬鞭,“驾!”
“这两个小鬼头,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换不了这两匹来自大草原的上好马匹。”于乐菱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怕是侯爷早就安排好的吧!”
“呵呵。”月牙盯着于乐菱的奇装异服看了半天,笑说,“还是夫人了解爷。”
切!于乐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了解那个性情阴冷古怪的夜子骞啊?要不是徐医尊拿着那张破皮书,口口声声说沁园阁书房密室,是唯一能够打开通往现代之门的风水宝地,才不愿意出手相助于任凌儿,为自己继续留在镇南侯府铺下后路!
于乐菱想罢,哼哼地上马。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世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马儿,压根就不懂骑,不动声色地朝月牙伸出手,“你也一起去。我虽拜师学艺多年,首次跟随师父做这么大的手术,心里有些紧张,就由你来骑马吧。”
“是,夫人。”月牙对于乐菱惟命是从不疑有它,乐呵呵纵上马背,勒缰扬鞭,“驾!”
“夫人!”何尖冲着两匹绝尘奔驰的马匹大喊,“师伯!等等我!”
“啊!”马匹狂奔,于乐菱险些被颠下马去,尖叫一声,连忙用用手紧搂月牙纤细蛮腰。听到何尖的喊叫,有些吃力地回过头去,迎风大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于清于水就拜托给你们了!”不理会何尖是否听见,回头催促月牙,“快点!再快点!咱们不是溜马兜风,咱们可是去救人。”
知道要去救人,还跟徐医尊在书房磨蹭那么久?月牙心中小有不满,却不敢顶嘴,更不敢抗命。扬起马鞭边狠抽边大喝,“驾!驾!驾!”
两千余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快马加鞭,转眼便到。
凌云阁,红墙碧瓦,雕梁画栋,奢华典雅。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凌云阁的上空飘荡回旋。
惨叫声绵长,沙哑,失真,于乐菱不难猜出,发出这种惨厉叫声之人便是任凌儿,自己急需救治的对象。
“吁……!”徐医尊未待马儿停稳,未从马背上飞跃而下。
“吁吁!……”月牙勒缰唤马。
心心念念救人的于乐菱,未待马儿停蹄,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提着医药箱,跌跌撞撞几步后才站稳脚跟。
“徐医尊!”守门的家丁都认识徐医尊,见徐医尊疾步前来,纷纷上前插手施礼,一个个眼睛睁着跟灯笼似的,“您来了?那二夫人岂不是有救了?啊!二夫人有救了!二夫人有救了!”
有一个机灵点的,撒开手脚便朝沁园阁的方向跑,“爷!徐医尊来了!爷,徐医尊真的来了!”
“慢着!”其中一个家丁拦住于乐菱的去路,“医尊前去救助二夫人,闲杂人等不得……”
扫了该家丁一眼,于乐菱没有说话。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月牙利索地将这名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丁踢飞,“这是尽得医尊医术真传的关门弟子,你把她当闲杂人拦下了,谁去救那位痛得哭得抢地的二夫人哪?真的是!”
呵呵!于乐菱笑,这就是带月牙出门的好处。
“救人要紧。”于乐菱朝月牙利落扬手,“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是,夫人。”月牙紧紧跟在于乐菱身后,跨过门槛时,回头朝几位家丁做了个鬼脸,“咧咧咧!”
“女的?”守门家丁旋即醒过神来,“那个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你傻呀!”另一个家丁说,“月牙喊她作夫人,能不是女的吗?”
“夫,夫……人?”被月牙踢飞的家丁,惊得脸都色了,吡牙咧嘴忍痛爬起身,“月牙喊她作夫人?那她岂不是清水轩的那个于摆设?于摆设可是二夫人的死对头啊!她怎么可能会救二夫人呢?八成是想乘机对二夫人下毒手,难怪她要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起来。”说到这里,抬眼望向另外四名家丁,六神无主地问,“夫人要对二夫人下毒手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别慌,都别说慌!你们想啊,爷向来视于摆设如眼中钉肉中刺,自打她进侯府半年多,爷无时不刻都想将她除之而后快,苦于她背后有敬亭侯与仁亲王撑腰,爷一直没有机会对她下手……”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几天赔了血本在清水轩,继而又让月牙灌了海碗黑狗血,一直对于乐菱月牙怀恨在心的管家任晓宗。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