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为师。”徐医尊向于乐菱挤了挤眼,狡诘地一笑后说:“我们,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
于乐菱忍不住问,“名义上是师徒关系,实际上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我们没有关系。”徐医尊接着说,“只要把我们是师徒关系的消息传遍整个大宁朝,除了第四十五天之后,你到镇南侯府的沁园阁送我离开。其他时间,我们完全不用见面。你挂着徐医尊关门女弟子的头衔,便可将二十一世纪的任何东西,在大宁朝任意发挥,无须瞻前顾后遮遮掩掩。”
徐医尊扫了眼凌乱的书案,迎着于乐菱略微有些动容的目光,温声说,“就好比这张刚刚写好的五线谱,你不是在为怎么使用它普及它而纠结半天吗?你若成为我的徒弟,虽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至少能做到干什么便干什么,不是很好吗?”
沉思片刻,于乐菱喃喃低语,“这个主意听起来好像不错。”
“原本就是个好主意!”徐医尊的回答快得就像在辩论大赛上抢答。
前世被人骗过N次的于乐菱,心中疑虑重重,忍不住问,“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穿越都能相遇,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别多心了,我帮你,只是出于对穿越者的同情和怜悯,并不是想打什么坏主意。”林医尊说罢,原地转了一圈,挠挠白发,撩撩白胡,抓抓裤裆,“我就算想打你的主意,也得有那功能才行!啊哈哈哈……”
“你……”于乐菱狠狠地瞪了林医尊一眼,咬牙节齿地说,“行!让你喊我做徒弟,总比让你喊我小处|女,让人听着顺耳。咱们说好了,我拜你为师以后,你可不要再小处|女小处|女地叫我了。”
“成交!”徐医尊矮小的跳起来,伸出手与乐菱击掌,“那你以后也别喊我老怪物什么的,只许喊我师父。怎么样?”
“你没问题。”于乐菱随意地翻了个白眼,“我就没问题。”
“那叫一句师父来听听?”
“叫就叫,师父,师父,师父……”
“诚心点!”
“是!师父。”
掳了掳胡须,徐医尊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麻烦师父以后说话,一次性说完,OK?”
“虽然我们来自同一个时空,但在大宁朝,我已经是一个具有一定传奇色彩的人物。况且我在早年立誓,不收弟子,如今却收了个关门弟子,还是个女弟子。拜师不是随随便便叫一声就行的。怎么着也得选个日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行叩拜大礼……吧。”徐医尊边小心翼翼观察于乐菱的脸色边说。
当徐医尊的徒弟,对于乐菱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不过,于乐菱露锋芒在先,拜徐医尊为师在后,这就有点多举一此了。
“我可以对你行叩拜大礼。”于乐菱沉思片刻后说,“但不是因为拜师,而是因为给你这个师父拜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想办法说服夜子骞,在镇南侯府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寿晏。到时你就在寿晏上对宾客们宣布,因机缘巧合,我们在多年前就曾相遇……怎么样?”
“行是行。”徐医尊踌躇不定,“只是过了今晚,在我离开大宁朝之前。你想在镇南侯府给我办寿晏这事,只怕是不成了。”
“嗯?”于乐菱满脸疑惑,“为什么过了今晚就办不成了呢?”
这时,何卡端着两杯茶进来。端茶递水这事儿,本来不用何卡做的。月牙不在,柳芽又陪于清于水睡觉去了。再加上徐医尊是何卡的师伯,身边于乐菱贴身护卫的何卡,给徐医尊于乐菱端茶进来也是应当的。
“师伯请喝茶。”何卡分别把茶杯递到徐医尊于乐菱手里,“夫人请喝茶。”
“阿卡你去看住柳芽。”徐医尊沉声吩咐,“我与你家夫人有事商议。”
“是,师伯。”何卡拿着托盘,表情木然地退了出去。
“怎么?你也怀疑柳芽会对我不利?”于乐菱抬眼,望着身形矮小的林医尊,不解地问,“你刚才说,过了今晚,镇南侯府就不会给你办寿晏,这是为什么?”
“因为今天,任凌儿腹中的胎儿再也保不住了。”
“难不成你对她腹中胎儿动……”于乐菱捂着嘴巴不再往下说,依徐医尊的意思,任凌儿身怀有孕是真的。原以为顺着黑衣人这条线索,很快就可以抓到仁亲王派到镇南侯府的细作,早日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想不到任凌儿怀孕竟然是真的!那,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肯定不是任凌儿了。如此说来,任凌儿是细作的嫌疑越来越小……那,那天晚上想救柳芽离开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我盼了四十九年,眼看着就剩下四十五天,我就能够回去了。我哪能做这种缺德事啊?”听了于乐菱的话,徐医尊激动得几乎跳起来,“要不是我,任凌儿腹中的胎儿七天前就没了。”
“哦?”于乐菱迎着徐医尊从未有过的严肃目光,“依你的意思,害任凌儿腹中胎儿的另有其人?”
“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