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提着黑狗血的家丁,见任管家拿黑狗血如此淋向夫人,夫人都没有现形。
毋庸质疑,夫人是人而不是妖!
家丁们纷纷放下装黑狗血的木桶,静站原地,静观事态变化。
听了于乐菱的吩咐,一心想趁乱夺下几桶黑狗血的月牙,趁家丁们纷纷将木桶搁在地上发愣之时,迅速提走了三四桶。原以为少不得厮杀打斗,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顺利,心里喜滋滋地,眼前登时浮现任晓宗一行人端着黑狗血狼吞虎咽的情景,险些笑出声来。
在书房看护于清于水的柳芽,听到院中子吵嚷不休,忍不住探出头来偷看。这一看,便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柳芽打了桶井水,让于乐菱先把满头满脸的血渍冲洗干净。
于乐菱边洗头洗脸,边吩咐柳芽,“先给他们来招关门打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任晓宗,一定不能让他给逃脱了!”管他背后有夜子骞的宠妻撑腰,还是有夜子骞的娘撑腰,先修理了再说!
“妖女迟迟未现原形,任管家这是要往哪里去?”于乐菱与柳芽正说着话,任晓宗见情况不妙,欲夺路逃走,却被多留一个心眼的月牙给截下了。
“贱人,放开我!”任晓宗与月牙没过几招,便成了月牙的手下败将。被月牙用绳子五花大绑之后,骂骂咧咧,“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敢对管家如此放肆,别说回头我不会放过你!就太太与二夫人,也定然会拿你是问,替我出这口恶气!到时候,哼哼!”
“夫人,任管家被我逮着了!”月牙对任晓宗的话仿若未闻,见他仍不识趣地挣扎,免不了又重重地踢他两脚,疼痛难忍的任晓宗嗷嗷直叫,又开始骂骂咧咧。
“很好!”于乐菱冷笑道,“先把他绑到长廊那边的柱子上去,等我洗漱更衣之后出来,再行处置。”
“是,夫人!”月牙压着任晓宗朝长廊方向走去,一路不停地哟喝,“老实点!都栽在我手里了,还不老实!”
“我警告你们!”任晓宗冲着于乐菱鲜红滴血的恐怖背影,大声叫骂,“你们若现在把我放了,我还可以替你在太太与二夫人面前说句好话,让她们高抬贵手,饶过你们!你们,你,你……你个小小贱婢!居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月牙!”走到房门口的于乐菱,回转身子,笑对月牙说,“任管家暗示你招待不周,你还听不出来吗?咱清水轩人不杰地不灵的,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招待前来的贵客……”
任晓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狠狠地啐一口,“贱人!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于乐菱冷笑,果断吩咐,“就把他们带来的,能降妖除魔的,珍贵无比的黑狗血赏予他喝两碗吧。”
什么?要他喝黑狗血?任晓宗一听,两眼翻白,差点昏过去!
“是!夫人!”月牙应声,把任晓宗绑在赤色壮实的大圆木柱上。
在月牙钳制任晓宗的瞬间,柳芽遵照于乐菱的吩咐,对众多家丁来了一招关门打狗。
转眼的功夫,便把六名朝于乐菱身上泼黑狗血的,武功下等的普通家丁如数拿下,一一绑在了于任晓宗并列的赤色大圆木柱上。
末了,弄一块沾了黑狗血的抹布,给他们的嘴牢牢的堵上!
素闻清水轩的夫人蛮横泼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其余的家丁、所谓的法师,一个个两眼发直,靠边垂首静站,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院子瞬间寂静无声。
偶尔传来任晓宗张狂的叫嚣。
“柳芽,这里你看着,我去厨房取个碗来。”月牙说完,柳芽未来得及应声。
一个抱着海碗的小家伙,身形敏捷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冲月牙咯咯地笑,双手将海碗递向月牙,声音稚嫩清脆,“娘说,任管家待我们姐妹俩来素来不薄,怕月牙姐姐你招待不周,特吩咐我取了个海碗送来予你。娘还说黑狗血不单止能够,呃,驱邪破煞,还有补……补肾壮阳之功效,男人喝得,女人可喝不得。所以,月牙姐姐千万别舍不得,定要让任管家饱吃饱喝才是。”
“我不会舍不得的。”月牙有些哭笑不得,这东西又腥又臭,就是喝了能够长生不老,她也断不会喝下一滴的。接过于清递过来的海碗,语气坚定,“大小姐,您说放一百个心吧!”
“好了,娘还在里屋洗漱更衣,等着我回话呢!”于清冲绑在柱子上的任晓宗做了个鬼脸,童声清脆动听,“任管家,失陪喽!”
“反了!反了!”任晓宗见于清人小鬼大的淘气模样,气得连连跺脚,“连这个小贱种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抬头望天,天青无云,云淡风轻,如此晴好的天气,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了,太太!二夫人!清水轩的贱人轮番作贱我,你们快派人来救我啊!可惜分身乏术,又不懂隔空传音之法门,救兵迟迟不至。只得眼睁睁看着月牙端着海碗满得几乎溢出的黑狗血,朝自己移步前来。
月牙双手将装满黑狗血的碗,捧到任晓宗的嘴边上,冲他一挑眉,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