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清重重点头,“我会看住妹妹,不再让她乱玩东西的。”
“呵呵!”于乐菱轻轻捏了一个于清清瘦的脸颊,“我出去了,记得坐好哦。”说罢,转身步出书房。
刚踏出书房的门槛,满脸惊慌的月牙柳芽踏着急匆匆的碎步前来,未待她们二人开口,于乐菱便当机立断地吩咐,“柳芽你去书房照看两个小孩。月牙你随我一同去看个究竟。”
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是对月牙临危不乱的处事作风比较赞赏;二是不让任晓宗一行见到柳芽,只要他见不到柳芽,即使有再完美的报复计划,没有人帮他理应外合,也是无法成事的。
如此一来,保证柳芽不会活在风口浪尖,且轻而易举地为自己剔除一个安全防患,想想就觉得心情特别舒畅。
与月牙并肩,径直走到人头攒动,金符、道幌晃动,吵吵嚷嚷的院中。于乐菱挑眉扬目,神气高昂,双手环胸而站。目光挑衅地望着站在一个身穿八卦道袍,左手持桃木剑,右手持摇铃,满脸胡须的中年胖子身后,缩头缩脑的任晓宗,讥笑道,“刚才噪门还挺大,这会子竟成了缩头乌龟的哑巴……”
“就是她!就是她!”任晓宗伸手指向于乐菱的同时,使劲摇着道袍男的右胳膊,道袍男手中的铃铛铃铃作响。比道袍男多踏出一步的任晓宗,吓得直往道袍男的身后一缩,战战兢兢地说,“妖女就是她!”
“有我金轮法师在此,管家大人莫怕!莫怕!”道袍男左手比划着桃木剑,右手不停的晃得铃铛,嘴里念念有词,“金轮法师在此,妖女速速自行现身!否则休怪金轮法师手下不留情,把你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
“超你妹!”于乐菱一把夺过道袍男的桃木剑折成两段,抬脚欲把他手中铃铛踹飞!想不到道袍男还真有两下子,左闪右避,竟与于乐菱过了九招,方扑倒在地。
“嘿嘿!幸亏我有后手!”任晓宗奸笑两声,厉声吩咐,“快,快!快朝她泼黑狗血!”
“夫人,快走!”黑狗血又腥又臭,泼在身上该多恶心啊!坚信于乐菱不是妖女的月牙,拉着于乐菱欲夺路逃走,可惜迟了!十几个手提半桶黑狗血的家丁,已将她们团团围住,她们插翅也难飞。
“没事,让他们泼!”于乐菱明白任晓宗今日会提着黑狗血,带着法师前来,定是经过侯府几个高层的默许的。若不让点滴狗血沾到身体,妖女的头衔头只怕真的坐实了,往后的日子定会有更多人前来找茬。
既然这个世界的人,相信黑狗血泼到妖精鬼怪身上,便能使其现出原形,那就让他们尽情地泼黑狗血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妖精鬼怪。
这样一来,推翻了很多人对自己各种不利的猜测,自己从此便能正大光明大名正言顺地,发挥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各种技能。
黑狗血泼在身上,对于乐菱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心思百转之后,于乐菱低声对月牙说,“只是这么多新鲜的黑狗血,全洒在地上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你想办法截下两三桶,一会儿我让他们尝尝鲜。”
“嗯。”月牙会意地点头,“明白!”说罢,推开一个家丁,轻轻松松退出包围圈。众人攻击擒拿的对象是于乐菱,月牙钻出包围圈,自是没人拦她。
十多个提着半桶黑狗血,将于乐菱团团包围的家丁,在任晓宗发话之际,斜斜地举着木桶,作势要朝于乐菱身上泼。见于乐菱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都有些犹豫了。万一夫人不是妖女,这黑狗血泼在夫人身上,麻烦可就大了。
一个个家丁斜斜地高举着木桶,团团围住于乐菱,没有一个人敢先出手,亦没有一个人敢先前撤退。
僵持了大约30秒。
站在边上等着妖女现形的任晓宗,迟迟不见众家丁有任何动作,气得跳起来,教唆式地训叱,“你们这群胆小怕事的饭桶!缩头乌龟!有黑狗血在手,还惧怕妖女的妖法不成?泼!快给我泼!我倒要看看这妖女到底是什么东西幻化成人形的?竟敢在我任某面前张牙舞爪!”
众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行动。老太君与侯爷这几天都反复叮嘱,敬亭侯就近几日会来,断不能去招惹清水轩的那尊“摆设”。如今却让任管家领到这里,要对清水轩的“摆设”动手。万一老太君与侯爷怪罪下来,自己这条小命到底要还是不要?
“讨伐清水轩的妖女,可是太太与二夫人的意思!”任晓宗看穿了众家丁的心思,气得火冒三丈,用破锣般的声音怒吼,“你们是不是连太太与二夫人的话都不听了?”
于乐菱冷笑,果然是经过侯府的几个高层批准的。不然,就是借任晓宗天大的胆子,他顶多暗地里使坏,不敢浩浩荡荡领着大群人,公然挑衅叫嚣的。
众家丁还是有些犹豫,倒不是看到于乐菱笑容邪肆。而是考虑在镇南侯府,真正当家人是侯爷。可太太是侯爷的娘亲,二夫人是侯爷的宠妻……
“我来帮你一把!”任晓宗走到一名家丁身后,用力推了家丁手中盛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