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别问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张之谦拉着洪夕儿。快速的跑出娱乐会所。然后找到电梯。下到九楼。除了电梯。然后又直奔化妆室。
在化妆室门口。张之谦喘着粗气道:“快打开。”
洪夕儿也气喘吁吁了。她瞪了张之谦一眼。然后顺从的掏出钥匙打开门。门一开。张之谦目的明确的冲到那个专门用來悬挂“假面舞会”服装的衣架前面。
“它还在。”
“什么。”
“道袍。”
“怎么。你……”
“是的。我又见到僵尸人了。”
“这怎么可能。”洪夕儿惊叫起來。
“看这里。”
洪夕儿慢慢的凑过身体。小心得问:“什么。”
“血迹。”
“啊。怎么会有血迹。”洪夕儿忍不住一把抓住张之谦的胳膊。
“这是我专门做得记号。看起來。僵尸人穿的果真是这件道袍。”
“那怎么可能。”洪夕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的确很不可思议。可这确是事实。”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之谦摇摇头:“不知道。”然后他回头冲洪夕儿道:“走吧。”
洪夕儿默默的点点头。
洪夕儿的居所在一所公寓楼里。是一套两居室。洪夕儿打开房门。款款得冲张之谦摆摆手。道:“进來坐会儿吧。”
张之谦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张之谦之所以接受了洪夕儿的邀请。并非出于好奇或者什么其它不可告人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心里存在着的对于洪夕儿处境的担心。僵尸人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洪夕儿可能会像中毒司机一样。随时丧命。
房子并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四处洁净。而且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味。让人一看便知是女孩子的“闺房”。
洪夕儿放下挎包。便对张之谦做起了简单的介绍:“这套房子是我与兰兰合租的。这间是她的卧室。这间是我的。整套房间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感觉怎样。”
张之谦由衷的点点头。道:“很不错。”
洪夕儿微微一笑。道:“坐吧。喝点什么。”
张之谦摇摇头:“不用。”然后他看了看表。道:“这么晚了。欧阳兰兰还不回來。”
洪夕儿哑然一笑。道:“回來。这家伙是圈里有名的夜猫子。熬不到天亮不回來。”
张之谦张大了嘴巴:“那么……经常是你自己一个人过夜。”
洪夕儿点点头:“差不多。”
“那不行。”
“啊。”洪夕儿被吓了一跳。
张之谦连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一个人绝对是不行的。”
“那有什么办法。”洪夕儿皱起眉头。
“要不我留下吧。”
洪夕儿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睡里面。我睡客厅。”
“这……不好吧。”洪夕儿一脸的为难。
“应该沒有什么不好的吧。我是在执行任务。可以理解的。”
洪夕儿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张之谦睡下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他其实困意并不强烈。只是一天的忙碌和惊险经历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承受的疲惫感。在这种疲惫感的驱使下。他逐渐进入一种混混沌沌的半醒半睡状态。
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张之谦在朦胧中听到一种声音。确切地说。他被这个突如其來的声音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仔细的聆听这声音到底属于何种类型以及它确切的來源。不过。接下來的分析发现让他禁不住一个冷战:外面有人在哭。而且他几乎同时断定:这是夜哭女的哭声。
夜哭女在外面。
他彻底的清醒过來。他悄悄的起身。听了听洪夕儿房内的动静。倒是能隐隐约约的辨别出她的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來。看來她在熟睡。张之谦松了口气。
绝不能惊动洪夕儿。这样会让她更安全。做好决定后。张之谦拔出一只别在腰里的枪。踮着脚尖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房门。侧身出去。然后关好门。
楼道里的光线要比室内黑暗许多。一进入楼道里。张之谦只感觉眼前一团漆黑。他摒住呼吸。仔细的辨别着夜哭女的哭声來源的方向。哭声一直沒有间断。若有若无。细若游丝。张之谦需要仔细的辨别才能找到它的存在。最终他确定了哭声來源的方向:在楼道的尽头。
他迈开步子。缓慢得朝前移动着。他尽力的使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甚至包括呼吸声。不过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明处。夜哭女在暗处。早已经有一双眼睛在某个角落里幽幽的盯着自己。
可张之谦的步子也就迈开了两步。哭声突然消失了。张之谦突然陷入进了一种死一般的静。这让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