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张之谦决定将这场令自己都“毛骨悚然”的分析停下來,转而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的,当然我们还需要你的积极配合,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尽快地找到凶手,不让无辜的人送命,”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不一定,目前对我们來讲,你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而且你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对我们來讲未必不是重要线索,”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张之谦摆摆手,“你只要遵从我们的安排,随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就足够了,要知道,刚才那个僵尸未必不是冲着你來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的处境真是太危险了,”
洪夕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又环视了下四周,道:“可我总不能不來上班吧,我现在原本就请假了,只是在家里实在太憋闷了所以就來看看,再说了,最近公司忙得很,我根本离不开,”
“这样呀,”张之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如果你真是要坚持來上班的话也可以,不过只能上白班,晚上不能加班,不能來太早也不能走太晚,必须做到早晨來到人后,下午走到人前,回头我会安排人保护你路上的安全的,”
听了张之谦的话,洪夕儿面露难色,她皱着眉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太拘束了,而且隐私还……”
“你短时间之内就先别考虑隐私的事了,”张之谦语气坚决的打断对方的话,“如果不出意外就必须这样,而且我说过,你越是好好配合我们的案子就会越早侦破,到时候你就会得到你现在的自由了,自由必须建立在安全之上,而你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洪夕儿点点头,道:“那好吧,”
“对了,我今天來还有一件重要的是要问你,”
“什么事,”
“你的身世,”
洪夕儿猛地抬起头,盯了张之谦一眼,很显然这是个她不愿谈起的话題,
张之谦忙解释道:“我们原本打算不问你本人的,我想你可能也不太愿意谈及这个话題,只是,据你的朋友、同事们讲,你平时实在是太低调了,甚至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你是洪老先生的女儿,”
“你认为这是个很光彩的身份吗,”洪夕儿的口气冷冷得道,
张之谦一愣,尴尬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张之谦明显有些语塞,脸也涨得通红,
可能是洪夕儿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尖刻了,主动接过张之谦的话道:“其实关于我的身份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了,以前我对此一无所知,”
张之谦点点头:“原來是这样,”
“其实那天的庆典,是我们父女相认以來第一次同时在公开场合出现,我把原本打算要让我在众人面前露面,然后宣布我们的关系的,我沒同意,只是选择了安静的坐在台下的角落里,我其实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默默无闻的安静的活,我不想被打破,更不想成为报纸的头条,”
张之谦赞成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成为公众人物,包括洪老先生本人,我想他整天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内心的压力也一定非常大,”
洪夕儿低下头,并未说话,
“那对于你母亲跟你洪老先生的关系,你清楚吗,”
洪夕儿点点头:“知道一些,其实是我母亲在后的,也就是说,我爸认识我妈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我妈是乡下人,当时我爸是下放到农村劳动,与我妈认识的,然后就有了我,为此我妈吃尽了苦头,遭到村里人白眼,一辈子沒家人,后來我外公外婆都死了,无奈之下她就带着我找到城里找我爸,可找到我爸是我爸不敢承认,为此我爸的大老婆还老是欺负我妈,恨不得腰制她于死地,我妈从來都是背着我去找的,所以我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包括谁是我的父亲,我妈这一辈子经历的打击太多了,所以后來就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张之谦忍不住一惊,
而此时洪夕儿脸上的表情则痛苦到了极致,她涨红着脸,紧咬着嘴唇,眼看着眼泪就要出來了,张之谦忙道:“不过看起來,现在洪老先生对你很不错的,”
洪夕儿点点头,道:“是的,他曾哭着对我说过,不认我们娘儿俩是他一辈子唯一的错误,他为此会一直后悔到死,他还说以后要好好的补偿我们,”
张之谦松了口气,道:“那你母亲现在生活得怎样,身体好些了吗,”
洪夕儿点点头:“比以前好多了,病情基本稳定了,现在我们娘儿俩的生活很平静,”
张之谦点点头:“那就好,不过,你能大胆猜测一下吗,”
“什么,”
“谁会对洪老先生下毒手,”
洪夕儿愣了愣,摇摇头道:“不知道,要知道,我对他的生活并不了解,尤其是他的恩怨,”
“那她的家人呢,有过接触吗,洪老先生的夫人,还有你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