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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一番谈话让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看看在场的每个人,他们的脸上却都流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尤其是付冲,他似乎完全沒有觉察到白灵其实正在用一种近乎“质问”语气向他提问,这让我不禁暗暗称奇,
白灵微微一怔,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语气犀利无比:“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逮捕你,”
付冲还是纹丝不动:“如果你真要那么做,我也沒办法,不过我会保留我申诉的权利,”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冷静“观战”的张之谦开口了,他首先冲白灵道:“小白,要冷静,”
然后他又看看付冲,眼神里夹杂着一定程度的愧疚,笑道:“小付,你别多想,小白只是说如果按法律程序的话,我们当然不会这样做,你知道,突然又有人遇害,我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听了张之谦的话,我松了口气,付冲也笑着点点头,道:“沒关系,我能理解,”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我们要工作了,你们先回去,又是的话我再找你们,”
我跟付冲正想出门,张之谦突然叫住我们:“还有,我交待过的那两件事你们要继续,”
我和付冲点点头,就在这时,我偶然瞥见了一只沉默白灵,说实话,此刻她眼里射出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带着愤怒和质疑,她就像手持两把刀子的红眼屠户,恨不得将人的肉一丝一丝得剔下來,当然,她的眼神还是针对付冲,而付冲则一直低着头,看來并沒有注意到白灵以及她的眼神,
走出警察局后,付冲长长的舒了口气,我这才发现,他之前其实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那种异常的平静其实只是表面的一种假象,现在他的额上渗满的汗珠就能证明这一点,
“他们在怀疑我,”付冲沮丧得道,当然,还有几分慌张,
我有些愕然,忙寻找花去安慰他,可还未等我开口,他接着道:“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调查毫无进展,人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们产生这种‘临來抱佛脚’的心态也很正常,”
我点点头:“是呀,看他们现在的状态,的确够惨的,警察局上下一团糟,”
付冲点点头,沒有言语,
“那我们接下來怎么办,”
付冲抬起头看看头顶灰色的城市天空,长叹一口气,道:“能怎么办,急需我们各自的调查吧,希望能给他们帮上忙,”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果然,“ 独上兰舟” 有给我的留言:今晚,无常路7号,你自己去,
无常路,我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好古怪的名字,可我在赤板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沒听说过一个叫“无常路”的地方,而且我也从沒听小溪说起过,恐怕她也不知道,
我立刻给“独上兰舟”回复道:“我从沒听过这个地方,你能说一下它的具体位置吗,”
沒有回音,那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了同事周小渔,他可是土生土长的赤板人,或许他知道,于是我拨通了小渔的手机,
“喂,问你个地方,”我开门见山,
“说,”他也挺干脆,
“无常路7号,”
“哈哈哈,”小渔突然大笑起來,声音之大震得听筒也跟着哆嗦,
我不解:“怎么了,那个地方很好笑吗,”
“能不好笑吗,无常路,你还鬼门关呢,”
我一个激灵,怒道:“我实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渔还是笑个不停:“沒听说过,估计那是《聊斋志异》里才有的地方吧,”
我沒再理会他,气急败坏的将电话挂断,
周小渔竟然也沒听说过,难道这个地方真得不存在,
我又回去看看电脑,“独上兰舟”还是沒有回音,我该怎么办,我陷入了深深的疑虑当中,
问付冲,不行,陈露并沒有将这个地方正面告诉他,而且她也交代过让我自己去,如果告诉付冲他一定会跟我同去的,问张之谦,显然也不行,万一他要派人跟着去或是暗中尾随我的话,我就意味着失约了,问小溪,或许这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了,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开了小溪的QQ,
“你听说过一个叫‘无常路’的地方吗,”
沒想到,小溪竟然立刻回复了:“好象听说过,”
我眼前一亮,问道:“现在还能想起來吗,”
小溪沉默了一会儿,估计她是在回忆,她从沒对我说起过这个地方,显然这对她來说是个模糊的记忆,
我静静的盯着电脑屏幕,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好像在市郊的某个小镇上,那个小镇的名字好象叫赤水镇,是个挺古老的地方,无常路就在小镇很偏僻的一条街上,那个地方很古怪,好像当地人知道得也不多,”
小溪的这番话把我心里的恐惧感彻底地抖落出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