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当我们赶到公安局时。张之谦并不在。我们打听了一下。说是去了凤凰公墓调查取证。我们想细问。却被工作人员以“事关重要。不便透露”为由回绝了。我们临时决定去一趟凤凰公墓。可就在这时。张之谦火急火燎的回來了。他的脸色看起來很糟糕。包括紧跟在他后面的白灵。脸色苍白。似乎是受到了突然惊吓。看起來情况不妙。
我和付冲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张之谦來不及跟我们打招呼。直接进了会议室。我赶紧上前拉住白灵。小声问她：“发生了什么。”
白灵的脸抽动了一下：“凤凰公墓的看门人死了。”
“什么。”我失声惊叫起來。
“怎么死的。被人杀死的。”
白灵点点头。转身进了会议室。
付冲追过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凤凰公墓的看门人死了。”我感到一阵后怕。
“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
“怎么会这样。。”付冲张大的嘴巴很长时间沒有合上。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难过得闭上眼睛。将头靠在走廊里冰冷的墙上。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位黑衣老者的面孔。其实自始至终我并沒有看到过老人的真实面孔。但此刻我分明看到一张布满沧桑和哀怨的面孔。他的每一条刀刻般的皱纹里似乎都写满了戚怨。
付冲则蹲在地上。头深埋进抱起的双臂里。显然。他的内心也同样伤心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我又重复了一遍付冲刚才的最后一个问題。“为什么会找上他。他仅仅是一个无辜的看门人呀。”
听了我的话。付冲缓缓得抬起头。摇了摇。道：“不可能那么简单。看來我之前的猜想是有可能的。他与陈露有过接触。然后知道了一些重要的情况。所以才会引來杀身之祸。”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因为陈露才会遇害的。”
“难道出了这还有别的可能吗。”
“因为他知道了陈露的秘密。所以凶手要杀他灭口。”
“很有可能是这样。”
“可知道老人与陈露有过接触的人并不多呀。除了你和我。再就是张之谦。”
付冲摇摇头：“这不是关键。如果我们被人盯梢了。或者一直处于某些人的监控之下。这种可能就更容易发生了。而且自始至终的很多迹象表明。我们的确在某个神秘力量的掌控之中。”
我看看付冲一脸沉重的表情。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张之谦和白灵率先走了出來。他们的神情看上去镇定了不少。还未等我跟付冲开口。张之谦道：“你们两位在这里正好。來我办公室一下。”
我跟付冲立刻跟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我们四人。很轻易的便进入到调查问讯状态。不过这一次提问是从我跟付冲这边开始的。
“凤凰公墓的守陵人是怎么死的。”
“遇害。凶手的杀人手段跟之前老K及陈露遇害时几乎一模一样。”
“杀人取器官。”我跟付冲几乎同时道。
“是的。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接到有人报警。说凤凰公墓里有人遇害。我们立刻赶过去。结果发现于海人竟然是公墓的守陵人。他并沒有死在值班室里。而是在公墓后方的一块乱石场里。那块地属于公墓的二期工程。还沒有正式开发。平时是很少有人去那里的。”说到这里。张之谦停了停。脸上出现了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凶手的手段相当的残忍。老人身上多处器官失踪。”
死神一次次的将我们身边的人掠走。甚至一次次地向我们招手。如今的我跟俯冲已经少有了之前的惊慌和错愕。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沉默。张之谦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静默当中。尽管我们沒有对张之谦带來的消息发出一个字的评论。但我们内心里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
这时候。白灵插过话來：“付冲先生。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題。”
付冲一个激灵。从沉默中醒悟过來。道：“问吧。”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付冲愣了愣。道：“在凤凰公墓。”
“去干什么。”
他看了张之谦一眼。道：“我想张队长应该知道。我是为陈露去的。我原本打算能见她一面……”
张之谦微微的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沒有丝毫变化。
“后來呢。”
“后來……陈露沒有出现。我就离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大约在几点钟。”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到家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钟多一点。”
“你是怎么去的。”
“开车。”
“这样的话。如果按时速40公里计算。你大约在凌晨一点半离开的。”
付冲点点头：“应该是。”
白灵的目光在手里的笔记本上停留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