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刘熙雁和雷平两人都沒有带伞,而此时打的的人又特多,
虽然时值五月了,但是冷气袭來,身上还是会感觉有些冷,雷平忙把他的外套取下來,披到了刘熙雁身上,
“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远些地方拦辆的士过來,不然在这的话,恐怕等到很晚都打不到,”雷平笑说道,
“可是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去,”刘熙雁蹙着眉问道,随后她想把外套还给他,“要不,你盖着这件衣服去吧,”
雷平再次替她披好,安抚道:“我这么强壮的身体淋这点雨还是行的,何况也不是很久,拦辆就立马过來,你在这等着我吧,”
语毕,他淋着雨贸然前行,不久,一辆的士停在这座楼门口,里面的人摇下车窗冲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刘熙雁定睛一看,见是雷平后,用他的外套盖着自己的头向那的士奔去,
回到家后,见雷平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刘熙雁忙去自己的卧室拿了套衣服给他换上,
雷平接过后,疑惑的问道:“这是……”
“我原本是打算买來送给温然的,现在……用不着了,就送给你吧,”刘熙雁淡淡的笑道,“快换上,免得等会儿感冒了,”
看着她平淡无波的眼神,雷平知道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痛苦的,只是不想让他们发现罢了,
“现在赶紧把上衣先脱了,这湿嗒嗒贴着身体,多难受呀,”娄绿兰在一旁催促着,
“这……我去……”
雷平本想去洗浴间换的,沒想到娄绿兰干脆利落的说:“哎,怕什么,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这么忸忸怩怩,何况也只让你脱个上衣而已,”
这话可把雷平说得顿时脸红,忸忸怩怩,那不成女孩子了么,也罢,在这换就在这换吧,
雷平背着他们把上衣脱了,正打算换上衣服的时候,被娄绿兰坚定的打断道:“等等,”
娄绿兰望着他那腰背上的一块印记,怔怔的问道:“这是,”
“什么,”雷平不解的问道,
“你背上这印记是怎么來的,”娄绿兰紧张的问道,
“阿姨是说有点像闪电那样分叉的印记吗,”见娄绿兰点点头后,雷平继续说道:“那应该是从小就有的了,我本不知道的,十岁那年时,遇到同岁的温然,他知道我的遭遇后,便把我领回到他住的地方,要我跟他一起生活,”
“当时我在他家沐浴的时候,他找來一套衣服给我穿,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很久了不记得了,然后他一眼看到了我身上的这块胎记,便当下决定说:以后就叫你雷平吧,你那块胎记看起來很像打雷时那闪电一样,一条长长的下边还有几条分叉,平呢,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平安安,”
此时,雷平陷入回忆里,他很庆幸能够遇到温然,不然他现在的生活是真沒办法想像,怕是跟路边的乞丐沒什么区别吧,又或者早已饿死在街头了,
“熙礼,”娄绿兰怔怔的看着雷平,她有些不敢相信,奇迹真的会发生吗,
刘文庆听到自家妻子说出这个名字,再认真观望着那块胎记,这不是跟他们失散多年儿子身上那块胎记一样吗,
“我们的儿子,”他带着些许期待的问道,
当下,雷平和刘熙雁听了他们的话心下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见雷平有些茫然,娄绿兰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跟你父母失散的吗,”
雷平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是想早点找到他失散的父母,但是……他并不想他的父母就是眼前这两位,
“我最后的印象是在一个很大的菜市场,然后被人弄去了美国,”
“熙礼,沒错,你就是我们的熙礼,”娄绿兰含泪激动的上前拥抱住雷平,“我们的儿子还活着,他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
刘文庆在一旁泪光闪闪的点点头,刘熙雁见着后,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她原來还有个哥哥,这是她一直不知道的事,
“爸、妈,我怎么还不知道我有个哥哥啊,”
娄绿兰分开雷平,擦了擦眼泪,叹口气道:“唉,那时你才一岁多,当然不会记得,”
她又看向雷平,满脸懊恼的说:“那年你四岁多,熙雁一岁半,当时熙雁哭闹得厉害,我就让你爸哄着她,而我带着你出去买菜了,可谁知那天菜市场的人特多,沒想到就一会儿松开你的手去淘钱后,转眼你就不见了,我找遍了菜市场的每个角落,都沒有见你的影子,后來我又去报了案,辗转一年多后,还是找不到你,”
“熙礼,都是妈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都是妈的错,”娄绿兰悔恨的说,如果不是她当时太大意,那么熙礼就不会与他们失散多年,
以前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快点找到自己的父母,好对他们尽孝,可是当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时,并沒有期望的那样激动,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雷平心情复杂的看向他们,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