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次來海边的事仿佛就在昨晚发生一样,”刘熙雁若有所思的说着,真希望是昨晚,那么接下來就还剩下这么长时间可以跟温然在一起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过了今晚,他就不再属于她了,
“我还记得,你上次说的那篇样式爱情论呢,”欧阳温然朝她笑开了,“而我们现在就可以说是家居式爱情了,”
是吗,刘熙雁一阵苦笑,如果可以跟他长远下去,不管什么式爱情,她都会很乐意,而不会再坚守家居式爱情了,
她现在不想让他难过,便轻轻点点头,笑道:“是啊,”
夜深起大风了,两人回到帐篷内,准备入睡,
刘熙雁头枕在欧阳温然的手上,侧过身揽着他的腰,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顿时觉得那是再动听不过的音乐了,而他那身上独特的味道,仿佛把自己藏身在一片无名的花海中,花香盈入整个鼻腔直至入内,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现在抱着你还真是舒服,软软的,”欧阳温然柔柔的弯起唇角,
“都说男人是泥做的,有水他会置身在其中,难以脱身,水干了,他也就解脱了,”刘熙雁难过的笑道,
“那我宁愿置身在你这摊水中,永远不离开,”他深情的注视着她,
“可是,再大的河流,也会有干的那天,”他的话,很让她感动,但是,她这摊水即将要干了,他该去找能够浇灌他的另一摊水了,
欧阳温然轻轻抬起她的下鄂,让她能够对视着自己,“那你忘了,土是能生水的,”他轻轻抚摸着她那白皙的脸庞,满含疼爱道:“所以,你这摊水在我这永远不会干,而我,甘愿困在其中,”
“温然,”这一刻,刘熙雁再也克制不住的滑落一滴泪水,这样优秀、这么懂得体贴、温柔的人,为何不能为自己留,
“傻瓜,哭什么,”他轻轻替她拭去泪水,在她眼窝处吻了吻,“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越听他这样说,刘熙雁就越难过的想大声哭喊,那泪水夺眶而出,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不让他看到她那疯狂夺出的泪滴,
一夜,她无眠,望着他的睡颜,她舍不得闭上眼,她想能尽量多的时间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
刘熙雁轻轻抚摸着他那精致无暇的皮肤,剑眉下那双深遂的眼,再到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嘴唇,她俯下身,含住那薄唇,努力吸取那上面的味道,想把它永远刻在脑海里,
一滴泪水悄悄滑落到他的脸上,刘熙雁起身忙拭去,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他,直到差不多要天亮后,她才起身走向外面,
欧阳温然醒來后,本能的向旁边摸了摸,可是却发现是空的,他忙起身走出了帐篷,
“怎么醒來了,也不叫我,”他坐到她的身边,柔柔的笑看着她,“难道你想一个人看日出啊,要知道一个人看的话可沒有两个人看得有感觉哦,”
“见你睡得很香,都不忍心把你叫醒,”刘熙雁转过头目视着他,嘴上勾起抹淡淡的笑容,
“那你呢,沒有睡好,”欧阳温然定定的注视着她,“怎么两眼通红,”
“是吗,可能是因为刚刚沙子进了眼睛的原因吧,”她掩饰的笑道,
欧阳温然有些不信,他揽过她的肩膀,“靠我肩上再眯会儿吧,反正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日出才会出來,到时我叫你,”
“好,”其实现在她真心沒有睡意,只是借着能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这最后亲密的相处模式,
远远的瞧见东方露出了一点点红,欧阳温然赶紧叫醒熙雁,
等她睁开双眼后,海面上也出现了许多条红鱼來迎接着这瑰丽的红日,那场面可谓壮观,整个海面波光粼粼,红日望着欢腾的鱼儿缓缓升起,
望着逐渐攀升的红日,刘熙雁的心里充满了悲伤,那会儿刚认识欧阳温然时,他们來看日出,现在快到结束时,也是坐在一起看日出,为什么不能成为中间那段,而是直接跳到了结束,
周围笼罩着种淡淡的红黄光,就像放久了发黄的相片书籍样,有了时间的考究性,而欧阳温然和刘熙雁相拥在这种红黄光里的情景,仿佛就要远去而成为永久无法成聚的画面,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只等着后辈们无心的发现,再來个好好的研究,
“好了,太阳要开始他一天的工作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欧阳温然起身伸出右手,朝刘熙雁眨眨双眼,
“嗯,”刘熙雁点点头,心里一片苦涩,就要结束了,一切又都要回到原点了,
欧阳温然开车载着刘熙雁回到了市区,路边的景物不停的后退着,刘熙雁的心非常沉重,快有些喘不过气來,
“温然,我想下去走走,”刘熙雁突然提议道,
“嗯,”欧阳温然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眼里透着恳求的看着自己,顿时,心像被什么刺疼了样,“好,我陪你一起走走,”
找了个停车位置,把车停好后,两人携手漫步在大街上,座座高楼大厦,抬头望见的天空却只有那么丁点,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