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趴在一旁吐了许久,直吐到胃里空空,就连黄水都沒得吐了方才停了下來,
她吐得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无力站起身,她面色发白,扶着树站着许久方才勉强回复了些力气,
瑾萱从來都沒有想过自己会看到那么恐怖才场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是一眼她便终身难忘,
从那些村民的死状來看,又是另一种凄凉,有些村民是开始逃离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村口,带着希望,却被人无情的杀害,死不瞑目,
瑾萱看得心酸,只是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她心中悲伤,这雁河村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鬼神,之前诸王党的事之后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回來不过半年,却又遭此大祸,惨遭屠村,
瑾萱本想离开,但是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一咬牙,终究还是转身朝着炼狱般的村子走去,她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人活着,虽然这在她自己看來都是幻想,
冒着快要晕厥的眩晕感,瑾萱终于在自己几乎忍不住掉头就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生还者,
她心中惊喜,将那人身上的尸体推开,终于证实了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声微弱的声音是真实的,
“水,水……”瑾萱俯身靠近他的唇,果然听到他细弱的声音,瑾萱忍住心中的惊喜,将他移到一个稍微干净些的空地上,那人受了很重的伤,发出声音也不过是缺水时下意识的反应,在瑾萱喂了他一些清水之后,他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瑾萱将他放在那里,转身又去找是不是还有侥幸生存下來的人,只是她走了一圈也沒有再发现一个幸存者,
带着失落的心情,瑾萱返回到茅屋下找到了全雁河村唯一的幸存者,将他带到了边上的一个村落,希望能找一个大夫先简单的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可是瑾萱却毛骨悚然的发现了一个惊天事实,旁边的村落竟然也被屠了村,
瑾萱感到有些压抑,她觉得似乎有什么惊天的阴谋被掩藏在了这无情的屠戮之下,
瑾萱天性善良,唯一一次杀人也是因为要救苏子墨,不得已而为之,可想而知当她连着看了数个村落被无情的屠尽时是有多么不忍,
瑾萱不敢再带着这唯一的不知姓名生还者冒险再去边上的村子,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丧心病狂的杀戮者呢,她带着他快速离开,
带着他來到了连江城,瑾萱找了一个大夫,他的伤很重,大夫只能尽人事,他帮男子处理好伤口之后便给瑾萱开了药,送走了大夫之后,瑾萱开始沉思,
到底是什么人,亦或者是组织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呢,被杀的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他们肯定不会得罪那些人,那么,他们杀人的目的何在,是为了掩饰什么秘密,还是为了什么,
瑾萱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细心的照料起了他,
第二天出门为他拿药,便细心的发现了连江城的不对劲,整个连江城弥漫着惊恐和压抑的气息,瑾萱眉头微皱,拿了药之后走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家门口,抬手规律的敲起了门,
“谁啊,哎,來啦來啦,别催拉,”屋内传來一个妇人的声音,她高声应着,一边打开了大门,
“姑娘,您找谁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打开了门,她上下打量着瑾萱,眼中带着疑惑,
“万门紫玉蝶,夜黑无影针,”瑾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那妇人听到她这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旋即隐沒,然后高声道:“哎呦,我说是哪个,原來是送洗來的姑娘啊,跟我进來吧,”她说着打开大门,将瑾萱迎了进去,
原來对瑾萱到來还感觉有些好奇,不住将目光移向这边的人,听到她的话沒意思的撇了撇嘴,纷纷各自转过头忙各自的事了,那妇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个反应,转手关上了门,
确定沒有人偷看,夫人跪下身子,恭敬道:“属下见过大人,”
“起來吧,我不是你们的大人,”瑾萱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她这样的态度她半年以來已经见过许多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刚刚那句话是她和瑾寒分开前她告诉她的,也是瑾寒的身份象征,从后來遇到的诸王党分部的人看來,瑾寒在诸王党中的身份是很高的,而且她发现诸王党的势力大得惊人,让她有些担忧正在和诸王党作对的苏子墨等人的安危,
不过她的处境和立场都很尴尬,不论她会不会回到苏子墨的身边,对于诸王党的事情她都不能透露,毕竟再怎么说瑾寒也是她的姐姐,而且还那么信任自己,
摇了摇头,她不再多想,首先向屋内迈步走了进去,妇人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今天连江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到自己來的时候看到街上的行人脸上的神色,瑾萱低声问道,
“刚刚得到消息,说是连江城附近十几个村子都被屠杀了,无一幸免,”妇人如此回答,脸色有些凝重,
瑾萱心中一震,暗道果然,脸上却是神色不变,淡淡道:“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