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天念一脸阴沉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紧闭,看都不看跪在身前的李承奉一眼,而他身侧八仙桌上就放着内务府刚送来的补药以及太后娘娘赐下的文房四宝,其意思则不言而喻了。.钱昌海坐在一侧,一脸苦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大堂中一片沉寂。
跪了半天,李承奉苍白的脸庞上有汗水渗出,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再加上昨晚的泻药,身体已控制不住颤抖起来。最后,李承奉再忍不住开口叫道:“父亲,孩儿如此被人愚弄,你不替我讨个说法也就算了,怎么还责罚孩儿。”
李天念能够从一普通书生做到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袋,故是靠上了钱家这棵大树,然而自身要是没有过人的能耐,岂能安稳坐在这个位子上。
睁开眼睛,李天念冷声说道:“你想为父怎么为你找回面子?”说到这里,李天念是直直盯着李承奉的双眼,沉声说道:“你告诉为父一个办法来,只要可行,为父一定为你找回颜面,哪怕上达天庭。”
李承奉哪有什么办法,愣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父亲,你该为孩儿想个办法出来啊!孩儿被他们捉弄,丢的不仅是孩儿的面子,还有你的面子和咱李府的颜面啊!”
听李承奉如此说,李天念再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气,大叫道:“你还知道为父的颜面,知道李府的颜面?那你怎么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
见状,李承奉心中叫屈,不由开口说道:“是孩儿被他们愚弄,我也不想啊!”
看李天年的脸色越来越差,钱昌海只能开口说道:“姑丈,此事承奉也有责任,只是事已至今,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
盯着李承奉,看着他那张因酒色、恼怒、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庞,李天念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一种深深的失望。长长吐了口气,李天念脸色已平静下来,看李承奉张口还想说话,李天念直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我好好想想。”
李承奉并没能察觉到父亲神态的变化,听父亲说想想办法反而是一心欣喜,叫道:“孩儿谢过父亲,先行告退。”说完后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然而被春药和泻药纠缠了一个晚上的身体着实有些虚弱,起身后差点又跌倒在地,看得钱昌海一阵摇头。
看李承奉离开,李天念开口问道:“昌海,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钱昌海自然清楚姑丈究竟在问什么,想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承奉还小,不太懂事,常言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要不让他随昌海四处走走,天下广大说不定有承奉喜欢的什么呢!”
李天念终是点点头,道:“也好,只是要你多费心了。”话刚落下,看管家匆忙跑了进来,不由说道:“何事?”
躬身冲李天念行了一礼,管家开口答道:“回禀老爷,七王爷和敬郡王来了,说是登门道歉,现在到大堂了。”
李天念虽吃了一惊,可终是久经风浪之辈,起身同时开口问道:“带仪仗没有?”
管家忙开口答道:“没有,只带了几个护卫!”
瞬间,李天念已然明白两人的意思,明白皇家的意思,点头说道:“昌海,你随我一同前去迎接。”说着话,人已率先向外走去。
两人走出大堂没多久,便是前院碰到迎面而来的楚昊宇和楚元敬。
看到李天念,楚昊宇赶忙伸手拉住正要下跪的李天念,同时说道:“本王不请自来,还望李尚书不要见怪。”
虽被楚昊宇拉了下,李天念还是一跪倒地,恭声拜道:“臣李天念拜见七王爷,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李天念的叫喊声,钱昌海,管家、一众下人跪了一地。
见状,楚昊宇赶忙拉着李天念的手臂说道:“李尚书,小七今日专门登门赔罪,你赶紧起来。”
李天念依旧躬身在地,沉声说道:“君是君,臣是臣,七王爷折杀老臣了!”
苦笑一声,楚昊宇只能说道:“免礼。”
“臣谢过七王爷!”跪拜声中,李天念才站起身来,转身挥手道:“七王爷,请!”
楚昊宇自顾一笑,也不多话,当先走人正殿在主座上坐了下去,坐下同时,便有下人送上茶水。
端起茶杯轻呡一口,楚昊宇望着李天念说道:“李尚书,昨晚小七太过胡闹不知轻重,以致有损李尚书的颜面,今日特意登门请罪!”
此刻,楚元敬站起身来冲李天念躬身行了一虚礼,大声说道:“李尚书,昨晚都是小敬的安排,请李尚书责罚!”
望着两人,李天念突然笑了出来,道:“七王爷,郡王爷,你们这是要折杀老臣吗?”说话同时是起身拉住楚元敬,接着说道:“你们都还年幼,承奉、昌海也不懂事,尤其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玩闹就是有些意气之争也属正常。”
看楚元敬还要开口,李天念直接开口说道:“都过去了,此事不必再提,莫要再说道歉,若真要说道歉,也是老臣教子不严,该向两位、向圣上和太后娘娘请罪才对。”
见状,楚昊宇轻笑了声,开口说道:“常闻宰相肚里好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