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村,
较之绥阳村,显得富裕许多,绕过绥阳村的一个路口,有一条直通村子,长达十公里的宽敞公路,
公路入口的地方,还立着一块竣工牌子,修建于十九年前,但出资修建这条公路的人却沒留下姓名,
杨大根心中疑点重重,十九年前,好像正是自己失踪,以及母亲跳崖的那一年,
难道说……
他还真猜对了,当年姚素芬母子双双无踪,那个入赘姚家的青年伤心欲绝,却又迫于某种压力,只能离开姚村,但为了纪念他的老婆孩子,他出资修建了这条路,
來到姚村的时候,已是天黑,他在楚北市区闯红灯戏耍交警,浪费了四五个小时,现在都快下午六点了,
有了绥阳村的经历,杨大根直接带着两万块钱去了姚村村支书的家,谎称自己姓姚,从外地回來寻根问祖,
不过这个村支书却颇为正直,把钱退给了杨大根,分文不取,并热情安排杨大根在他家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村支书就带着杨大根來到村委会广场,拉响号子,把全村人男女老幼都召集了过來,
还别说,姚村人口众多,一下集合起來,加起來有三四百号人,
而且看得出,这个村子的人,相互之间很团结,有了通向外面的路,村子里搞起了养猪场养鸡场什么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宏富三哥,您都一大年纪,还出來凑热闹干嘛,”通向村委会广场路上,两个年约六旬的老人,身板倒是结实硬朗,手里拿着族谱,有说有笑往村委会赶去,一个年纪略小的老人,朝另一个老人打趣道,
“老八你个混球,是不是时间长沒挨棍子,皮痒了不是,连老子的玩笑都敢开,”
被叫宏富三哥的老人,面颊黝黑,但干枯的老眼,却是闪烁着精神,举着拐杖就朝另一个老人身上打去,
“哈哈,三哥我错了还不成,你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呢,”另一个老人腿脚利索避开,随后苦笑道:“哎,这一晃几十年过去,咱们都成老头子了,也不知道今天來了谁,搞出这么大动静,”
宏富道:“听说來了个本家姚姓的有钱人,说是要寻根问祖,这不呆家里闲得慌,去瞧瞧热闹,”
“瞧热闹就瞧呗,你还当真带着族谱过去啊,咱村这些年就那几件事,也沒听说有谁家亲戚在外面发达了,莫非,你还以为回來的是你那位一出生就失踪的孙子啊,”
一听对方提起当年事,宏富当即翻脸了,冷着脸骂道:“老八你个狗日的,嘴贱啊你,”
说完,也不理他口中的同族老八,背着手气呼呼的先行一步,
“哎呀,你瞧瞧我这嘴,还真是贱,提什么不好,偏偏提他孙子,三哥当年可是一下失去了女儿和孙子……”
在后面自责了一阵,老八便急匆匆追上去,三哥可是从小罩着他的,两人关系最好,千万别为这事儿闹毛了,
“三哥,三哥,是我嘴贱,我他妈提那档事儿干啥……”
两位老人,一前一后赶到了村委会广场,只见,广场前台站着村支书和一个年轻的吓人的年轻人,
太年轻了,
估计才二十岁左右吧,这位,难道就是村支书刚刚在广播里吆喝的大财主,
开什么玩笑,二十岁的大财主,众人心中怀疑,心想那年轻人不会是哪里來的骗子吧,
现在四处骗子横行,前不久村里还被拐走了两个小孩儿,一个星期才被警察给找回來,都快把村里人吓死了,
但随后,当杨大根提着三捆三十万现金到前台,下面的人就都呆了,鸦雀无声,谁他妈说他沒钱……
饶是那村支书正直无私,可也被杨大根的财大气粗吓到了,一下拿出三十万來,他这是干什么,
杨大根接过村支书手里的扬声筒,和在绥阳村如出一辙,吆喝着借阅族谱,一次五千,
广场寂静片刻后,然后人群躁动了,齐齐朝前台涌來,
村支书见势不妙,赶紧拿过扬声筒维持秩序,心里也是忍不住嘀咕,“还真是有钱能让鬼推磨啊,以前老子在上面嚷嚷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沒见他们这么激动过,”
一次五千块,想到这里,村支书也是心动了,
当初杨大根拿两万给他,他收了是违纪,但若是把自己家族谱拿出來,赚五千块那是有根有据,不怕外人嚼舌根子,
“噶娃子,快回去让你爹把咱家族谱拿來,快,”村支书偷偷來到一边,对在一边玩耍的小孙子轻声道,
……
在村支书的安排下,现场排着队,有条不紊的上前领着钱,虽说來了三四百人,但大多都是直亲本家,自成一个家族的不超过五十个,
姚家村虽说都是姓姚的,但并非真正的亲族,因为姚村以前有个地主姓姚,村里大部分是他佃户,在地主要求下,一些外姓纷纷改姓姚,不改的,必须搬出去,
当年有一部分佃户为了生计改姓留下來,也有一部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