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放心,
等到半夜,蕊晓早就哭累了睡下后,秦部才将方远带回來,楼忱看看方远,发现他除了手受伤之外一切还好,楼忱看向秦部,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沒想到秦部只是摇摇头,楼忱猜他可能是不想当着方远的面说任何关于紫葡的话,秦部离开后,只剩下楼忱和方远,
楼忱观察着方远,他缓慢的、试探性的说:“方远,你查出什么沒有,”
方远低着头不说话,楼忱看了一眼他血迹斑斑的手,自己也觉得不好受,
“方远,你先去静一静,当你想谈的时候,我们再來说,”
方远一声不吭的离开,楼忱看着他,总觉得他像是去掉了半条命一般,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甚至连紫葡的名字都沒有提一句,
方远跨出房门后,守卫立刻就凑上來低声对他说“方大哥,蕊晓姑娘请您回來之后去她那里一趟,”
这话还是蕊晓白天就交代下來的,此刻已是深夜了,方远再过去肯定不合适,方远“恩”了一声后继续朝前走,看那副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听清楚,
方远朝着自己住所的方向走,他走的极慢,步子很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走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蕊晓睡着之后依旧觉得不舒服,连梦中都觉得要喘不过來气一样,千枣小心翼翼的摇醒她,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两片眼皮都黏在了一起,
“姑娘,方远來了,”
蕊晓顿时就想到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样难受了,因为她哭了一天,因为紫葡出事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蕊晓立刻被拖进了现实之中,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要让方远先回去,等明日再见他,”千枣虽然这样说,但是当她看到蕊晓试图用胳膊撑起自己的时候,她连忙伸手帮忙,将她扶了起來,
“我现在就要见他,”蕊晓声音沙哑的说,
蕊晓擦了一把脸就去见方远,蕊晓的眼睛红肿如核桃,几乎都快要睁不开了,而方远的两手的手背,尤其是关节的位置有明显的挫伤,两人的模样反而让他们自己更加清醒的明白这就是现实,
蕊晓坐在方远的对面,让千枣拿來药膏放在方远面前的桌子上后,便让她退下了,
当两人单独相处,一开始谁都沒有说话,蕊晓等了一会后才说:“你用那药擦擦你的手,”
方远沉默的照办了,蕊晓想说话,可是一张口,眼泪倒是先流出來了,她连忙将眼泪擦掉:“方远,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样,”
方远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然后张开,又握成拳头,张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终于开口了:“云粼说她昨晚心中似乎有事,所以出去冷静一下,但是过了很久都沒有回去,她不放心,便叫醒了旁人去找,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人,到了白天的时候,客栈中的小儿去柴房抱木柴这才发现她,一剑穿心,这根本就不是痛快的死法,她流了一段时间的血,在那些硌人的木头上慢慢的等死……她的尸首被人扔在一堆木头上,那些血都染红了木头,发现她的小二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木头还砸在了她的身上,她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睁了一夜,直到余阳替她合上眼睛,”
蕊晓咬着自己的手忍住哭声,方远继续往下说,仿佛除了声音以外,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在这儿一样,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方远问,
蕊晓也想这样问,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