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
万法皆生,皆是缘分,
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
注定彼此的一生,
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缘起缘灭,缘生已空,
轻轻合上一本书,原本应该好好休息的女人却男人进病房之后才将那本经书重新放回床头上,段毅连着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便坐上前來接他JCAK的车子前往阿姆斯特丹的一家综合性医院的产房,一股脑的冲到病房内,见到已经顺利生产刚刚醒过來的焦闯,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发软,整个身子靠在门边,似乎松了一大口气,脸上原本紧张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点,
孩子安静的睡在病床旁边的婴儿摇篮里,但段毅并沒有先看孩子,而是仔细观察了女人的气色,除了她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外,倒也沒什么憔悴的病态,
焦闯一觉醒來拿起产前吩咐JACK从别墅里替他拿的一本经书,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有这个习惯了,这书是在阿姆斯特丹生活的这段时间,有一天她无意在城中散步,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的,她沒有好奇为什么古董店里会有佛经这东西,可她只是翻开了几页就想买了,
老板人很好,是个华人,來这边已经快第八年了,见焦闯也是华人同胞,当即就要将这本佛经当作礼物送给她,虽然她一直觉得不好意思在推辞,可最后还是说不过老板,只好心存感激的收下了人家的书,不过她也沒有忘记跟人家交换了电话号码,
后來她就跟这古董店的老板以及她的先生成为了她來阿姆斯特丹后认识的第一个华人朋友,老板叫兰,是个江西人,她的先生却是个地道的荷兰人,夫妇两人都非常热情好客,邀请了她到家里吃过饭,自然的,焦闯过了几日也给兰打了电话,让她跟她先生到自己的别墅來玩,不过晚饭是别墅雇來的女佣做的,女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荷兰人,但会说略微的中文,这人还是经JACK帮忙介绍來别墅里工作的,
刚放下书就瞧见病房的门“砰”的被人毫不客气的撞开,让焦闯先是皱着眉想要开口训斥一下哪里來这么沒礼貌的人,一下子又赶紧看一旁摇篮里的宝宝,见宝宝睡得正香,便将视线重新落在门外那人上,
认出那人是段毅了她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段毅,你怎么來啦,你现在人不应该是在B市么,”
段毅喘着气暂时沒法说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焦闯一怔一怔的,后面段毅才整个人朝着病房内的一个小沙发扑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了松软的沙发里头,门外的JACK倒是忍不住笑出声來,见焦闯看了自己一眼,JACK又赶紧说止住了笑,但眼底嘴角边仍是玩味的笑意呢,
JACK朝着病床上的焦闯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人就转身离开了病房,还贴心的替她带上了门,因此病房内暂时就剩下焦闯跟段毅两个大人以及一个不足二十四小时大的婴儿,
段毅看起來似乎十分的累,眉间都是满满的倦怠,焦闯问过他话之后他也沒回答,于是病房里此时很安静,因为任何人在说话,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段毅才睁开紧闭的双眼,振作了一下精神,撑起身子尽量使自己坐得端正一点,他问道:“身子还疼么,”
他知道女人生娃的那种疼跟挨子弹眼差不多,这点是他家老妈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一句,每次他惹上什么祸子啦或是看不惯他的风流大少的行为,段母就会说:“当初我把你生下來的时候差点沒要掉半条命,在医院疼得那是一个死去活來的,但是现在你呢,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傻事啦,你都老大不小了,也不学一下人家朝阳,人家朝阳媳妇都有了……哎呀,真是要被你气死的,”之类的话來想要激怒自己儿子快点定下心來给她讨个儿媳妇,可是段毅这厮跟林朝阳、花容都不一样,你越是说他他就越是想要跟你唱反调的,你骂他不要脸么,他就嬉皮笑脸的的回你一句:“妈,那是你儿子青春叛逆期沒过呢,等过个十年八载的,保准你儿媳妇排队在家门口让你挑着看,”差点沒让段母气得跟他脱离母子关系的,
现在段母天天在家里头烧香拜佛的,差点沒求着自己儿子快点给她弄个儿媳妇的,甚至她都放出话來了,不管他段毅看上哪个女人都好,给她老的时候整个孙子來疼就好,可惜她小瞧了自己家的儿子,他儿子精明得很,跟女人滚床单前都会准备好套子,就算沒套子也会采取紧急措施,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跑到女方肚子里,更不会让带子认父的戏码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焦闯见他这么问,当下只能摇摇头,老实回答:“还好,沒当初那么疼了,睡了一觉好多了,不过……到时你看起來不怎么好,你连夜赶过來的,沒在飞机上睡觉么,”
跟段毅之间的对话这一年來已经形成了习惯,也沒觉的两个人有时候对话的态度很像一对夫妻的,JACK曾经在焦闯面前开玩笑的说起这事,不过当时焦闯也只是一笑而过,沒真觉得跟段毅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当然段毅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能正常么,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