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嗤”的一声笑了,但又在下一刻收敛起嘴角的笑意,眼底却有些未退散的零星玩味,
他说:“焦闯,你是玩我呢,你压根就沒失忆,对吧,”是的,丫子就是焦闯,焦闯就是丫子,这个男人狠狠的告诉了她这个一直逃避的现实,
她浑身一怔,整个身子变得僵硬起來,仿佛坐在刑罚的电椅上,身子一阵阵的刺痛,
她开口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字一句像是从嘴里头迸出來似的,说得很慢,仿佛要刻意强调自己听不懂那意思,
他也不急着逼她,而是胜券在握般的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在车厢内制造重重的烟雾缭绕,跟那人间仙境似的,那香烟味道很淡,应该是高级货,不是那么的呛人,这一次并沒有令她觉得窒息,
“也罢,反正不是我女人,认识不是认识我干我什么事,把你人送到朝阳那里就成了,”这话说罢正准备重新开车,却见旁边的女人忽然发疯一样扭开车把手就跳了出去,差点沒吓得他一颗心都跳出來了,幸好他沒发动车子,否则这女人万一要是磕着碰着点了,那几个男人非把他弄死不可,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落拓不羁,风流倜傥的段家大少,那是他平日里喜欢对自己的个人介绍,
焦闯沉着一张脸,脚步匆忙的朝着车子反方向的地方走去,后面的段毅也跟着跳下车子,跑到她旁边连忙拽着她胳膊,
见她脸上隐隐有了怒气,眼底满是倔强,知道自己又是触到她哪根筋了,非要将她弄得不高兴的样子,他心底顿时叫苦起來,他原本也不过是偶尔从底下几个狗肉兄弟那里听到的消息,原本打算第一之间告诉林朝阳或花容的,但又怕弄错人,之前就已经弄错好几个了,趁着今天他沒事闲得慌,反正他也不知道浑身不对劲似的,一个人开了车子就赶到了王向荣所在的村子里,兴许真是他脑抽了,见到那焦闯的那一刻,他大爷的都快要喜极而泣的跪下來叩谢祖宗保佑了,不枉他开车近百公里,早上六点开车出门,一路上下着小雪,路滑的关系差不多中午才赶到这里,那山路还真是陡峭,让他半路上都有后悔的冲动了,
在找到焦闯的那一刻,他决定回去之后要狠狠宰林朝阳跟花容两小子一顿的,他这一次真的算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了,当兄弟当到这份上,那两人真是不枉此生了,他段毅容易么,
焦闯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眼底除了冷漠还有对他的不满,
段毅开口:“诶哟,我说姑奶奶呀,都到了这份上了,求你别再赌气了好不,你不知道林家快为了你闹成什么样了,还有朝阳跟花容,这两人每日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眼看就要人比黄花,心憔悴了,你就不心疼心疼自己老公么,”
焦闯停了下來,静静的看着段毅,皱着眉忽然说道:“老公,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我老公么,那茶不思饭不想不是你么,”
段毅一下子懵了,心想着焦闯这丫头行呀,倒是看不出还伶牙俐齿的,居然拿他之前说过的话涮他呢,
焦闯沒再看他,转身就回去,后面的段毅喊道:“诶,你去哪里呀,”
“回村里,”焦闯吐出三个字,继续抬起脚往前走,但是下一刻却又被段毅给拉住了,段毅挡在她面前,急着求饶:“小祖宗,我算是求你了,你行行好就跟我回去吧,真的,所有的人这几个月为了找你都快要疯了,你不能撇下这些人不管呀,你失忆也好沒失忆也罢,跟我回去就成哈,顶多我帮你跟那些男人做做思想工作,”
焦闯依旧沉着一张脸,只是看着他,但沒出声,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跟我回去,”段毅在焦闯面前算是败下阵來,似乎遇见焦闯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赢过这个女人,段毅更是在心底狠狠发誓,丫的这辈子也崩栽进这女人的手里,否则那不是自己找罪受,落个永无翻身之地么,
“回去可以,但我不会回林家的,也不会跟林朝阳见面,”
“诶,那怎么行呢 ,那你不就跟白说一样么,况且这林家人迟早要知道的呀,”段毅说这话的好似后焦闯人已经回头走了,
段毅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正想拉着她却忽然见焦闯脸色忽然变青,蹲着身子她就吐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会有这样情况,赶紧从车子里拿了水给她漱口一边还帮她拍背顺气,好不容易等焦闯吐完了,焦闯人变得虚弱憔悴了很多,段毅以为她兴许是生病了,焦闯也觉得自己或许是得了风寒之类的,段毅也只能现将劝说的事搁下,载着焦闯开着车子一路上加快了速度回到了城里,但并沒有送到林家,而是去了医院,但不是军区总医院,那里太多熟人怕碰上,焦闯坚持不去那里,
陪焦闯去了肠胃科,但结果却让两个人都瞪大了眼,检查的结果出乎人的意料,
焦闯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娃,
怕她身子还有其他毛病,段毅顺便让医生给她检查之前撞过的脑袋,看有啥后遗症沒有,自己却在医院的长廊上坐着,正想抽烟却又被护士跟提醒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他只能烦躁的抓着头发,他也不知道觉得焦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