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似乎隔着很近的距离,其实他们隔着一个海那么遥远,他的声音极其冷漠,终于是挂掉了她的电话,,焦闯
第二天一大早,焦闯就醒了,接着便听到外边开锁的声音,门被人打开之后,昨天的几个男人相继走近,焦闯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手上还拿着她的手机,
她垂着头,听到那边几个人正在谈话,
“怎么样,电话通了沒有,”
“沒开机,打不通呀,”男人抱怨,
“草你的,昨晚上就让你打电话过去了,谁知道你这小子居然给我忘了,要不一早就可以打了,”寸头的男人发狠般一脚踹了那男人腿肚子上,男人痛呼一声之后连忙躲着往后靠,一脸的怯意,
另外两个男人也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男人摸出一包烟,先是递给了那寸头的男人,寸头男人接过之后又转身递给另外一个男的,
顿时屋子里很快就弥漫着那股劣质香烟呛鼻的烟味,另焦闯不由得蹙着眉头撇着脑袋想要避开那些在空气中散开的烟雾,
“那现在怎么办,沒电话就要等梁子來,但那小子怕是下午才赶过來,难不成要等到下午再给姓林的电话么,”
递烟的那个人男人皱着眉吐出一口烟然后问道,想要知道接下來怎么做,
寸头男先是闷闷的抽了两口烟,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又看了一眼焦闯,顿时想到了一个主意,打开她原本关机的手机,一阵悦耳的开机声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短信铃声,寸头男仔细的翻开了的电话薄,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脸上,映照出一片白光,男人翻找了好几分钟,似乎找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便走到焦闯面前,蹲下身子将手机递给焦闯,
焦闯怔怔的望着他,但仍是沉默着接过自己的手机,
寸头男说道:“你应该知道林峰的电话吧,原本这电话该是我们打的,不过咱一个兄弟将原本有林峰电话的纸条弄丢了,另一个有林峰电话的兄弟还在其他地方,所以我想你既然是林家的儿媳妇,自己公公的电话总归有吧,再不行你拨电话给你老公林朝阳也成,只要他们愿意赎你就成,”
男人一边说话,手边夹着那根香烟,满口都是烟味,令焦闯原本蹙起的折痕的更深了,
抬起头望了那几个男人一眼,咬咬牙她只能够点点头,其实她心底再清楚不过,这些人哪里肯轻易放过自己,她迟早都要被撕票的,他们不过是想要骗去林家的三千万,这种事情都能做出來了,一个肉票子也不见得多珍贵了,
但眼下她也只能照着他们的要求做了,至少在有机会套之前能够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也好的,电话好似拨了,可是她并沒有拨给林朝阳也沒有拨给花容或是焦首,
她拨的是一个沒有名字的号码,一个早就被她设置为无姓氏的号码,她电话薄里只有两个人是沒有名字的,一个是林朝阳,另一个便是莫苼,
前者是希望远离的人,后者是希望能忘掉的人,
在她整条命都悬在刀锋尖上的时候,这算是做的一件再疯狂不过的事情了,她心底想着,哪怕是最后只剩下声音也好,她也想听听,
但焦闯并不知道现在莫苼人已经在会堂里了,还有三十分钟讲座便要开始,若是可以在这里辩论获胜的话,指不定可以授予更高的地位,
弘昌寺为了今天已经准备太久,他也为此牺牲了太多精力、汗水甚至埋葬在那晚上的感情,全寺的僧人也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大家都是信心满满的以为他定然可以在这里的辩论讲座如金子一般发光,届时弘昌寺便又出了一位伟大的法师,,因为他们只是凡人,无法成为圣人,因此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希望他成为神,成为天,但却忘记了神也是凡人,然这却是人生來便有的自私,昔有佛珠割肉喂鹰,而凤凰为百鸟之王也得浴火涅槃,谁也不知道那在众人心中德高望重令人尊敬的苼无法师失去了什么,他残忍的将自己所爱之人一次次的放开,
电话通了,而那头却沒人接,她犹记得自己疯狂的时候一个晚上打了几十次,可无论如何那头剩下的永远只有冰冷的“嘟嘟”声亦或是甜美却又残忍凌迟她心的系统提示,
手机渐渐从耳畔边滑下,却在这个时候那头却有浅浅的呼吸声响起,另焦闯手心一阵轻微的颤抖,有股立刻将手机关掉的冲动,
然而她还是开口了:“是我……”
一直站在前面抽烟的几个男人虽然视线看向其他地方,但耳朵却是时刻注意她这边,另焦闯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知道那边的人不是林朝阳,
莫苼并沒有回答,只是跟往常一样听她讲,他有些意外,隔了几个月她还是拨给自己电话,他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之后两人便从此沒了半点关系,
原本是这么想的,但他眉心忽然蹙起,听到电话那头的焦闯声音有些许哽咽,还有男人的咳嗽声在里边偶尔响起,
“妈的,怎么打个电话怎么磨磨蹭蹭的,”其中一个人脾气急躁,狠狠瞪了焦闯一眼,便有些不爽的念叨了一句,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