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汉奸以來。程子强不止一次地和倭国人打过架。但是他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以前打架多少带点胡闹的意思。至多是军人间的互殴。现在要是动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程子强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把耳朵堵上。”程子强对艳秋说。艳秋照办了。不但堵上了耳朵。还闭上了眼睛。实际上无论真假。眼前的景象都让人冷汗直淌。
程子强扶着艳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把艳秋搂在怀里。艳秋也把头深深地忘他怀里藏。彷佛那里是一座无法攻陷的堡垒。
“不许闭上眼睛。”一个小特务叱喝道。
“嗯。”程子强用鼻子一哼。眼中精光闪现。那个小特务的目光和这到精光一接触。立马就败下阵來。心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又怕自己一时胆怯的表现被同伴发现耻笑。于是夸张地挺了挺胸膛。抓起了一支鞭子。做出一副要殴打程子强的样子。可他的手还沒举起來。就挨了田中一个大嘴巴。
“八嘎。”田中骂道。他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程子强目前还不是犯人。不能逼的太狠。
行刑开始了……
(很黄很暴力。俺自己反低俗。表骂我。反正就算我打出來也是**)
程子强和艳秋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在严酷的刑罚下。在旁边观看的人有时需要有更坚强的意志。特别是这些刑罚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艳秋的腿已经瘫软了。一路上她都依偎在程子强的怀里。其实程子强也觉得有些站立不住。
不错。程子强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一生杀人无数。见到的死人更多。可是如此的折磨一个活人确实闻所未闻。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了。更何况受刑的人曾经是自己的部下、同事了。
扶着艳秋上了床。程子强正想去看看儿子。却被艳秋一把拉住。梨花带雨地说:“别……别走……我怕。”
程子强安抚道:“不要怕。我不会让那种事情落到你身上的。”
“可是……”艳秋张嘴还想说什么。程子强及时地轻轻掩住了她的嘴说:“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说着话。目光落到了床头的电话上。
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程子强依然相信家里已经被安装了窃听器。这情形。即使是作为两口子在床上说话也不安全了。
好容易让艳秋睡着了。程子强这才得了机会去奶妈哪里看儿子。
小丛德笑着。完全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苦难。这让程子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家人从这个漩涡中拯救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就跑到中岛那里大吵大闹。要求调离。反正那意思就是田中和他。中岛只能留一个。结果被中岛一顿臭骂给骂出來了。程子强回來后当即写了辞职信递交上去。又被撕了个粉碎。然后又事一顿臭骂。程子强也不敢那么多。干脆窝在家里一心带儿子。
中岛这个人向來是公私分明的。违背原则的事情。再是什么理由也绝不违反。虽然白天把程子强骂了一顿。晚上又换上便装來请程子强喝酒。说了好多安慰的话。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后來喝醉了。也发了不少对田中的牢骚。大致意思是早知道田中是这种秉性也就不费力调他來了。但是随即又肯定了这人的工作能力。又劝程子强多配合田中的工作。要顾全共存共荣的大局。
程子强暗道:真配合了我就成真汉奸了。
再次对贾雨婷用完刑后。宪兵队的医生向田中报告说:“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在用刑犯人会死的。”
田中是个讲求科学的人。早先宪兵队并沒有专门为犯人配置的医生。田中來了之后认为有这个必要才增加了这个编制。为犯人配置的医生可不是给犯人看病的。每个被抓到宪兵队里的人。在被审讯前都要先经过体检。看这个人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多重的刑罚而不至死亡。
事实证明。田中是对的。配备了医生后。犯人们更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而宪兵队也很少有打死人的事情了。
“给她治疗。”田中命令道:“用那个药。请务必计算好剂量。……另外每天仍要刑讯一两次。不用太重。知道疼就可以了。”
田中口里的那个药是毒品。
毒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药品。像贾雨婷这种被酷刑折磨的人。能用上一点毒品。确实能减轻疼痛。并且能让自己舒服许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毒品也更容易上瘾。这正是田中的狠毒之处。
身受重伤的人。对毒品的依赖远高于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上瘾的得不到毒品了。那种感觉更比受刑难受上几倍。多少钢铁一般的汉子沒有被酷刑打败。却被毒品打败了。
田中最喜欢用这种方法获取情报。不过毒品很贵。不到最后关头他轻易不使用。
他也很佩服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坚持到现在。不过能不能过毒品这一关就很难说了。
“能不能救救她。至少让她少受点罪。”自从发现家中被装了窃听器之后。程子强夫妇在卧室里都不能自由说话了。艳秋只得用贾雨婷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