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倭军警备区和宪兵队中设立的特别警视厅。在后世一般的通俗历史读物中罕有记载。即使在正史中也往往是一笔带过。即便是说起。也不过是说那是个粉饰太平的机构。或者说是个狗咬狗的机构。但是在军史里这个特别警视厅却有着浓浓的一笔。
首先是特别警视厅在城里之后。多多少少还是为华夏人寻回了一些公道的。虽然这也是倭军企图长治久安的必要妥协。但是寻回一些总比什么都沒有的好。另外一点就非常重要了。特别警视厅的华夏探员地位都较其余部门同等级别的华夏雇员的地位高。他们还是第一批被允许在倭军占领区配枪的华夏人。由于这些探员素质高。能力强。也就成了其他部门和地区征调后备人员的地方。然而在战争的中后期。特别警视厅已经成为了华夏特工最容易渗透的部门。很多华夏特工通过特别警视厅进入倭军的行政司法体系。为华夏军方盗取了大量秘密信息。以至于在战争的最后时刻。倭军不得不撤销了特别警视厅这个机构。这是后话。
程子强在接受调查谢忠义失踪的案子后。沒多久就有了眉目。其实这个案子一点也不复杂。那几个作恶的倭军虽然恨坏。却不是职业罪犯。特别警视厅的探员很快就找到了被焚毁的汽车。虽然汽车被烧变形。人也成了焦炭。但车牌和谢忠义身上的金属徽章还保存的比较完好。同时在车上还发现了四具尸体。三具在车内。一具在后备箱。同时还发现了一些6.5mm步枪弹头和弹壳。另外还有几个8mm手枪弹壳。在附近还有倭军军用卡车的车胎印。根据这些东西。事实就已经很明了了。谢忠义和其余四人应该是被某只巡逻的倭军小队杀害的。至于为什么。那是下一步需要被调查的结果。
确定的嫌疑分子。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程子强把手下分成了两队。自己带一队去调查其他四个死者的身份。久保瑛太带一队人去警备区宪兵队开介绍信。负责调取近日内附近倭军驻军的巡逻日志。
程子强这边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根据残存的身份特征和证明。程子强查明了死者的身份。是个教师。隶属于石头城礼廉中学。主要物证是厚厚的一摞讲义。为程子强提供了不少的信息。按说纸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被烧毁的。其实这只是一般人常识性的错误。一张纸确实很容易被烧毁。可是厚厚的一摞。并且紧紧地压在一起的纸。就不那么容易被烧毁了。通常只是表面和周围边角被烧掉。里面一点的会碳化。再里面一点的虽然会因为高温发黄变脆。但依旧可以保留下來。如果够厚够紧的话。甚至还会保存的比较完整。另外变形的眼镜和怀表等物。也为起身份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明。指认这些物证的人(包括华夏人和倭国人)也提供了证言。
死者叫严竟如。四十二岁。是礼廉中学的物理老师。礼廉中学现在被倭国人接管。重新命名为“大和中学”。严竟如接受了大河中学的聘请。这次是回乡下去接妻女的。沒想到却一去不复返。
剩下的三个女死者分别是严竟如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妻子也是礼廉中学的教师。尚未接受大和中学的聘请。但是大和中学的倭籍校长对严竟如很看重。聘请其妻子的文书已经准备好了。被聘请只是个程序的问題。
“请务必严惩凶手。”在送程子强出來的时候。那个倭籍校长居然对程子强鞠了一躬说。
程子强冷冷地说:“凶手有可能是倭军的巡逻队哦。”
那个倭籍校长眼睛一翻说:“我是个老师。只管教育。”
在回來的路上。一个胆大的华夏探员趁倭籍搭档不注意。小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虚伪。”
程子强听见了。但装着沒听见。心里却明白。倭国人的优点在于无论在那个位子上。都敬业的很。倭籍校长说的话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毕竟经过大屠杀之后。人口凋零。想寻几个人才也着实的不易。
说起华夏探员的倭籍搭档。撇开民族仇恨不说。到也是很有意思的。之所以每个华夏探员要配一个倭籍搭档。也是处于多方面考虑的。一是为了保护华夏探员的安全。毕竟华夏人的命是不值钱的。如果谢忠义在探亲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倭籍探员在。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二是为了监视。倭国人受华夏传统文化影响很深。深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的含义。所以监视也是必要的。特别是大屠杀结束沒多久。有不少华夏探员的家人亲戚朋友都在大屠杀中遇难。你要说沒仇是不可能的。为了让华夏探员发挥出更大的能力。同时也不让倭籍探员过于跋扈了。内田悠仁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规定來。比如说配枪。
特别警视厅的华夏探员是最早的一批允许在倭国占领区配枪的人员。但是配枪只能在上班或者执勤时佩戴。平时或者下班的时候要“寄存”在倭籍搭档那里。但是在级别待遇上。华夏探员又普遍比倭国探员高出一个或半个级别。而且名位规定了。倭籍探员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给华夏探员做助理的。反之华夏探员做助理的人数也就只有三分之一了。
程子强返回特别警备厅办公室的时候。久保瑛太也刚刚回來。便问情况。
久保瑛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