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厅门口遇见艳秋后。两人再也无心逛街。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空勤团在山城的办事处。程子强先安排艳春住下了。才去找主管韩建。
才走到韩建的住房门口。就见里面的灯光大亮着。还不时传出阵阵的笑声。
“这老东西搞什么鬼。”程子强暗想道。韩建年纪不轻了。向來喜欢早起早睡。一般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了。听声音屋里还不止一个人。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有客人。
当下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位年轻的军官。
“荣光。”
“长官。你怎么來了。听我叔叔说你和嫂子出去了。正说明天再來见你呢。”这年轻的军官正是韩荣光。程子强在六宫陵战斗时认识的。
“叔叔。你是韩建的侄子。”程子强拉着韩荣光的手。笑着对韩建说:“老韩。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你有这么个能干的侄子。”程子强笑道。
韩建呵呵笑着站起來说:“还不是你带的好。要不是你。他的小命儿搞不好都得丢在那儿。我这个侄子啊。就是个猛张飞。有勇无谋啊。”说着爱怜地在韩荣光脑袋上葫芦了一把。
韩荣光憨笑着。指着屋内对程子强说:“长官。你看看还有谁在。”
程子强一看。原來是被自己“强征”入伍的孙诗梦。
“长官……”孙诗梦今天沒穿军装。却穿了旗袍。这让程子强感到困惑。一般的说。在华夏未婚女孩罕有穿旗袍的。而且小女子的发型也不对头了。
韩荣光看出了程子强的困惑。赶紧來到孙诗梦旁边。挽着她的手臂说:“我们订婚了。”孙诗梦害羞地低了头。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程子强手指点着韩荣光说:“你小子。假公济私……不对啊。小孙好像还不到18呀……”
韩建解释说:“诗梦上月过了生日。他们是这月订的婚。又才办完了公事。所以來山城玩几天。”
韩荣光紧跟着说:“主要是想來看看长官。”
程子强记得当初他们和王龙一起是要塞守备的视察员。就问:“王龙上校现在……”
韩荣光说:“王长官现在回晋西去了。说是联勤上的事儿。”
“这个人啊。和我一样劳碌命。”程子强顺便自嘲了一下。
韩建为程子强拖过椅子。责备韩荣光说:“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就在这儿看着。这么半天了。也不给上校搬个座儿。”
程子强不客气地坐下说:“不客气不客气。不过听说你们是叔侄我还真感到意外呢。”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韩建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早已看出程子强此來应该是有事的。就半开玩笑地说:“王副团长真是神机妙算啊。你怎么算出今晚我侄子要來啊。不过说的也是啊。沒两下子。又怎么夺了倭子的飞机回來啊。简直就是虎口拔牙啊。”
“那是。”韩荣光说“王上校真有点当世诸葛的味道。要不是上次在六宫陵和您一起干了一仗。还真不知道仗原來还是可以这么打的啊。”
程子强笑着摆手道:“哪里啊。纯粹是赶巧碰上的。我原本來和老韩商量点事儿……”
韩建一听不是话头。就对程子强说:“王副团长的事。一定是大事。这样吧。我先安排我侄子他们住下。你在这里稍等。”
韩荣光与程子强久别重逢。还有好多话恨不得这会儿就给说完了。自然是不愿意走。还是孙诗梦精巧。暗地里拽了韩荣光几回。又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吃饭。这才把韩荣光给弄走了。
韩建安排了侄子夫妇住下。方才回來。
程子强见他回來了。便说:“小孙的父母亲戚都被倭军飞机炸死了。以后你们就是她的家人。多疼疼她吧。她的年纪还小。”
韩建正色道:“大家都怕你这个煞神回來不好交待呢。你倒也沉的住气。”
程子强见他这样说。也严肃地说:“我只是想找找贾雨农谈谈。他负责情报营的。”
韩建自嘲地笑笑说:“我这个办事处啊。就是给你们打打下手。雨农在山城另有一摊子企业。办事儿的都是他以前情报局的手下。私下里都叫他老板。”
程子强道:“体制编制上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今天在舞厅门口遇到艳秋了。还有团里的其他几个女兵。花枝招展的……其实她们马上要去敌后了。有些装扮也无可厚非……只是艳春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放心不下。让我來问问。你看老韩。这几个月我又是出任务。又是住院。又是训练狙击手的。忙的不可开交。你看……我作为主管训练工作的副团长。想知道点实习的事儿。不过份吧。”
“当然不过分。反正有些事儿。你早晚会知道。瞒着你。主要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艳秋。都知道你爱屋及乌。疼她的紧。我们也劝过雨农。有些事该放就放。可雨农就是那个死脑筋。你知道的。”韩建故作轻松地说。
程子强一听。这事还不止实习那么简单。就顺藤摸瓜地问:“哦。左右现在找不到雨农。你就先说说。也好让我有个精神准备。”
“那我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