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强让李艳秋系好了安全带。自己拿出了当年飙车的本事。一路狂奔。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半儿就解决了。再看李艳秋。虽然刚刚心脏都快颠出來了。但是这份刺激却是从來沒有体验过了。于是小脸儿红红的。喘息、兴奋不已。
他们首先到空勤团驻山城的征兵处寄放了若干用不上的东西。又借了个照相机。买了若干的胶卷。然后程子强对艳秋说:“先去洗个澡吧。解解乏。”
于是两人又驱车找到一处条件不错的公共浴室。买了票。有新买了毛巾香皂等一应物件。分别进男女浴室洗了一回。
程子强向來是冷水淋浴的。但也不反对泡个热水澡。毕竟各是个的享受。彼此也不能替代。泡够了。看见澡堂里有搓背修脚的。心想既然來了。索性來个全套吧。于是美美的享受了一翻。
搓完背。洗完澡出來要付小费。那个搓背说:“不用啦。长官。你们都是国家功臣啊。”原來程子强挂在外面的军装被那搓背的看见啦。
程子强觉得他心细。便笑着说:“就算是我穿着军装。又怎么见得就一定有功于国家呢。”
搓澡的笑着说:“长官。你身上十几处伤疤。除了刺刀戳的就是枪眼儿。如果全是旧伤。也说的过去。可还有几处新的。从那刀伤。多半是倭式刺刀戳的。我沒读过书。但是搓了几十年澡。啥沒见过啊。”
程子强觉得这搓背的还有些眼里。也就笑着说:“看你这么细心。如果不是上了年纪。我都想介绍你去当兵了。”
搓澡的说:“按说的。以往的老话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可现在倭子都欺负到咱头上了。咱男人家。自然也不能下耙蛋。我是年纪大了点。可我那小子十七了。正吵吵着要去当兵的。可沒有去处。”
程子强奇怪道:“到处都是征兵站。怎么就沒去处。”
搓澡的说:“这个不是我抱怨。现在咱华夏真正的将才沒几个。送儿子去他们那里。不说为过国家建立功勋了。恐怕还不是给人家当炮灰。所以要当兵就要到真正的大将手下。”
程子强说:“真正的大将。那可不好找啊。再说哪个将军手下不死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搓澡的说:“长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如鸿毛。瓦罐不离井边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男儿一条命。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而有价值。”
程子强越发的觉得这个搓澡的有趣了。诚心想和他多聊几句。于是慢腾腾地穿着衣服说:“那你说。要怎么才算死的有价值啊。”
搓澡的说:“怎么也得加入像空勤团那样的部队。听说那里面全是能人。带队的团长叫王贺。当年在东四省杀得七进七出。啧啧啧。浑身就跟血人儿似的……”
程子强笑道:“你说的这是赵云啊。哪里是王贺。”
搓澡的说:“我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跟你撒谎?别看你一身伤疤。肯定比不上人家……”
程子强说:“不和你啰嗦了。我问你。你真想送你儿子进空勤团。”
搓澡的说:“那还有假。”
程子强说:“那你儿子本人愿意吗。”
搓澡的说:“他巴喜不得呢。人家在征兵。他也去了两次。可惜人家要求高。他两次都不合格。”
程子强说:“是自愿的就好办。可是空勤团训练苦啊。也严格。就算现在进去了。以后少不了或者达不到要求还是得退回來的。”
搓澡的眼睛一亮说:“莫非长官你有门路。那就谢谢你给引荐下。”
程子强道:“拿纸笔來。”搓澡的巴巴的拿來了。程子强拿起笔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搓澡的说:“我儿子上过私塾。先生给起了个大号叫赵伟华。”
程子强大笔一挥写下几行字。然后把纸折好了递给搓澡的说:“你让你儿子拿这个去空勤团的征兵处。先说好。要是你儿子自己不争气。坚持不下來。莫怨我。”说完扬长而去。
这搓澡的看着程子强走了。才打开纸条。可他认不得几个字。只认识儿子的名字和年月日。于是赶忙拿到账房处。求账房给念念。那账房装模作样地拿着架子。用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儿。清清嗓子读道:“兹有青年赵伟华应征空勤团。请准予入伍。王贺X年X月X日.”读完故意一惊道:“你老想着送儿子去打倭子。这下子好了。刚刚那个就是空勤团的团长王贺。老赵。这下子恭喜喽。”
搓背的老赵一时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稍后才悲喜交加。喜的是夙愿已了。悲的是儿子这一去可能血溅沙场也未曾可知。那可是他的独子啊。
程子强來到大厅。却见艳秋已经等待多时了。
“姐夫你真慢。”艳秋嗔怪着说。
才洗过澡的艳秋。脸蛋儿白里透红。发间也释放着少女和香皂那种混合的体香。假以时日。肯定又是一个迷人狐狸精。
程子强笑道:“难得泡个澡。多享受了会儿。”
艳秋摸着肚子说:“姐夫。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