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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爷命脉受损,卧床不起后,仙王一族之中便烟云四起,世子振英开始旁敲侧击的让王爷早日传位予他,而三王子振雄更是觊觎王位已久,两人之间最初只是各种暗斗,但随着斗争的升级开始转为了宁州王城人人皆知的明斗。世子有二王子和七王子支持,三王子则有四王子、五王子、六王子支撑,两人通过各种手段拉拢着朝中势力,甚至一步步蚕食着王爷的核心势力。双方一直都是势均力敌,谁都没能完全压过谁。”
“原本,这种王位之争在仙王一族之内再正常不过,几乎每一任新皇继任之前,都会有这样的序幕。仙王一族族长也一直听之任之,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世子振英为了能压制三王子振雄的势力,竟借用了莫家的力量。三王子振雄为了与之抗衡,也接着借用了天火宗的力量。”
“唉。”覃武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一直以来,莫家和天火宗就暗藏野心,觊觎着可以操纵天下的权利,仙王一族这些年来都是小心与之周旋,再加上仙王一族与剑仙派交好,有剑仙派的制约,莫家和天火宗也不敢真的抢夺仙王一族之权。但他们主动抢夺与仙王一族主动借用他们的势力,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后者,他们可以通过振英或振雄将自己的势力一点点渗透入仙王一族之中,到时候,仙王一族虽然依旧姓苍,但主权为莫家或天火宗所控,纵然是剑仙派,也无法说什么。”
“这么说的话,莫家和天火宗主动引诱振英和振雄的可能性更大。”莫离冷静的道。
“没错。”覃武阳点头:“王爷知道这一切后勃然大怒,但却为时已晚,因为那时无论是世子振英,还是三王子振雄,他们的势力都已遍布皇廷,就算他是他们的父王,也已经无法强行撼动,更不要说莫家和天火宗分别在两边暗助。甚至,如果不是王爷还有一部分根深蒂固的核心势力以及剑仙派的庇护,世子振英和三王子振雄说不定早已强行将他逼下王位。”
说到这里,覃武阳满脸气愤。他平复了心境后,脸上又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这些年,世子振英和三王子振雄成了为仙王一族的主角,而王爷常年卧于寝宫,几乎已被人遗忘。王爷的七子一女中,到头来真正全意心系于他和陪伴于他的,就只剩下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婉晴公主。唉……这三年,真的苦了她啊。也好在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毫无势力和威胁,否则,她说不定早已受到世子和三王子的暗中迫害,唉。”
“她想阻止世子和三王子引狼入室?”莫离皱眉道。
“她尝试过,但放弃了,因为她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了。”覃武阳感伤的摇头:“在这场争斗之中,我们宁州仙王府立于中立之地,只效忠王爷一人,同时,也成为了婉晴公主唯一的后盾。但,弟子的意愿,非我们所能控制。内府的一百弟子中,有一大半,都已被世子振英和三王子振雄拉拢至麾下,包括内府天罡地煞榜第二名的宋炳具和第三名的李道河。”
“自知道自己力量低微,不可能阻止世子和三王子野心的婉晴公主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两年前,她为了了却王爷的一个遗憾,以‘慕婉晴’的身份加入了宁州仙王府,一个月后便离开,然后出了王城,辗转国内各大分支仙府,寻找一个可以帮她父王达成愿望的人。”
说到这里,覃武阳目光定定的看着莫离。
“我就是她寻找到的人?”莫离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父王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我?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帮她父王实现这个愿望?”
“宁州金榜。”覃武阳淡淡的说出四个字。
“唉!”覃武阳又一次的叹息,提起“宁州金榜”,他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黯然,他站起身来,倒背双手走到竹窗前,徐徐说道:“说起宁州仙王府,无人不知是我宁州仙王一族所立,整个宁州最大的仙府,是无数年轻修真者修真的梦想之地。但,宁州宗门林立,强者无数,在那些大宗门眼中,我宁州仙王府,也不过如此而已。”
“宁州金榜原本十年一届,后来缩至五年一届。从第一场宁州金榜至今,已经刚好六十六届。宁州仙王一族作为宁州政权核心,自然每一届都会受到邀约,但,整整六十六届过去,宁州仙王一族,从未能有人能进入到前十名,从未有过!这是何等的笑话与屈辱。而当今王爷登基之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于在位期间,看到宁州仙王一族挤进宁州金榜的前一百位……只是登基近二十年,经历三届宁州金榜,这个愿望却始终无法实现。如今寿元将尽,这也成为他毕生之憾。婉晴公主为了能在王爷离世前帮他实现这个愿望,所以离开仙王一族,寻找能代表仙王一族出战,并夺得前十名的天才修真者。经过两年的时间,她选择了你。”
“原来如此。”慕婉晴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的好,甚至不惜冒着巨大危险救他,这个疑惑,莫离终于解开。
“现在,明白我所说的‘觉悟’是什么了吗?”覃武阳转过身,意味深长的道。
“明白。就是我要为了她,代表仙王一族去参加宁州金榜。”莫离表情平淡,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