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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靖海府的正门灯火通明,剑拔弩张。
莫镇北亲自带了莫荣兴前来,后面跟着一百多名莫家的弟子,怒火滔滔。
靖海府的正门已经被打烂,守门的靖海府弟子汗流满面,颤抖着站在那里,不敢大声喘气。
覃武阳带着一众长老、弟子赶到:“什么人?敢在我的靖海府放肆!”
“莫家莫镇北!你就是靖海府新任府主覃武阳?”莫镇北沉声说道。
他本来以为认出自己,就足以让这个新到任的府主感到震骇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位刚刚上任的府主听到他的名字后,不仅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开始大笑起来:
“原来阁下就是现任莫家的宗主。今天下午,听到你的儿子提到你身体不好,
出门不方便。我还想着明天到府上探视一番,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必要了。”
“哼!”莫镇北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你竟然还敢提我的儿子!覃府主,我想要问问你们,今天的事情,该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覃武阳脸上露出一个愤怒的表情:“你们半夜三更,闯入我们的靖海府,打坏了我们靖海府大门,还声称要踏平我靖海府!要说交代,也该是你莫镇北给我靖海府一个交代吧。”
“哈!”莫镇北怒极反笑,“半个月前,我已经听说覃府主,地位高贵,性情温和。但是,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混淆是非而不负责任的人。你靖海府的弟子莫离恶意重伤我儿子莫洛,让我儿经脉经脉尽断,一生皆毁!这等仇恨,纵然将那个莫离千刀万剐都无法偿还!到你嘴里,竟然是不用交代的?”
“哦,你说的是这事……”覃武阳的表情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接着又用一种困惑的语调说道:“这件事发生时,我在现场亲眼目睹。难道,这个事情就是莫宗主愤怒的原因?
“呵呵,那我真的不明白了。在我靖海府弟子莫离和你的儿子莫洛开始切磋之前,他们已经答成了约定,不管谁不小心受伤,都不会责怪对方。这个协议,在场数百人,每个人都亲眼看到了,都亲耳听到了,包括你身后的莫荣兴,人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既然事先达成了一致意见,那你们莫家打上门来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
你们堂堂莫家,竟然有这种不守诺言的习惯。”
覃武阳的话有理有据,义正严辞。
莫镇北转过头来,低声问道:“莫荣兴,怎么回事?”
莫荣兴低下头紧张地说道:“少主与莫离战斗之前,他们确实有这个协议,特别让大家做个见证,但是……但是……”
“不用再说了!”莫镇北猛一摇手,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们废了我儿子,区区一个荒谬的协议,就想一笔购销?真是天大的笑话!覃武阳,马上把莫离交出来!不要逼我亲自进去抓他!到那个时候,恐怕你们的整个靖海府都会鸡犬不宁!”
“既然堂堂的莫家宗主这么不要脸皮,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抓我靖海府弟子,先过得了我这一关再说!”覃武阳的声音刚落,整个衣裳突然无风而动。
在过去的上百年里,靖海府一直受到七大宗派的压制。过去的所有府主都会谨慎行事,以免冒犯了莫家的宗主。
然而,这位刚刚就任的覃武阳却不卑不亢,毫不相让,甚至不惜与他莫家撕破脸来。
这让莫镇北大吃一惊,然后他大笑道:“哈哈哈哈!覃府主你真要为了一个刚刚加入的弟子,不顾整个靖海府的安危吗?”
“呵呵,即使他只加入了靖海府一天,但仍然是我靖海府弟子。如果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能保护,那我还有什么颜面自称靖海府的府主?”覃武阳正色道。
“好!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护不护得住你的宝贝弟子!”莫镇北身上的长袍也猛得一抖,一个巨大的气场突然爆发,他脚下的地面立即碎裂,狂暴的真气笼罩向覃武阳和身后的几名长老。
“喝!”覃武阳低喝一声,右掌平推而出,巨大能量在两人之间相互碰撞。
轰然一声巨响,沙尘飞扬。莫镇北和覃武阳之间出现了一个七八米深的巨大深坑。
靖海府副府主和各位长老心中的情绪极其复杂。
莫家的到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覃武阳话没说几句,竟然就和莫家宗主打起来了……
他们心中都变得忧心忡忡。
莫离今天的确让靖海府大大风光了一把,可以说是靖海府这些年最扬眉吐气的一天。他所表露的惊人天赋,在靖海府也是百年难遇……
但他废了莫洛却是事实,这是何等的大祸!靖海府要保下他,就势必要与莫家为敌,这真的值得吗?
因为这个行动的可能结果是,整个靖海府都要遭受巨大的灾难!
看到覃武阳竟然要如此强硬地保护莫离,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应该感到欣慰或是担忧。
两个强者之间交手,一招就足以衡量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