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离带着许安平离开之后,张定山是疑惑地问周烈:“什么情况?”
“老张,这个人动不得。”周烈心有余悸。
张定山眉头一皱:“什么来头?”
“我……”周烈苦笑一下,“不敢说……”
“什么!”张定山惊骇之极。
就算莫离背景再强,最多就是不能说吧。
他周烈身为炎龙卫杭城总旗官,竟然……不敢说?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太难以想象了……
周烈拍了拍合不拢嘴的张定山,“以他的身份,不要说打伤几个纨绔子弟,胁迫杭城总捕,就是杀了闫家那小子,再砸了巡捕衙门,咱们也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
“呃……”
江南省按察副使,也是堂堂副三品,张定山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但是他完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背景,能够凌驾在律法之上?
看见张定山一脸的震惊和疑惑,周烈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而是在他有理有据的情况下,就完全可以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来。”
“有理有据?”张定山接着问道:“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接下来怎么处理?”
“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
周烈沉吟道:“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跟闫家那小子一般见识。我看,这是咱们得好好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
“还他一个公道?”张定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
莫离可是打人伤人、胁迫总捕的嫌疑犯啊……还得还他一个公道……
这事简直……简直了……
……
和周烈计议一番,张定山把巡捕衙门一众头头脑脑召集到了会议室。
“牛震!”张定山一声冷喝。
牛震身子一抖,下意识跨出一步,敬礼道:“到!”
张定山问道:“今天这个案件,你知道详细经过吗?”
“呃……”牛震不禁语塞。
他只知道有人打伤了闫孝昌的儿子闫伟,便立马带着人过来接手这个案子。还没等他开始审问案情,就被莫离给制住了……
“回答我的问题!”张定山猛的一拍桌子。
“是……是!”
牛震吓得腿肚子一软,头冒冷汗,赶紧把黑锅甩给属下:“报告副使大人,张勋只是告诉我凶手将一个叫闫伟的人打成重伤,具体原因、过程并未告诉我……”
“张勋!”张定山冷冷的扫向张勋。
“到!”张勋跨前一步,心中十分忐忑。
“你有将案件的原委上报牛震吗?”
“报……报告副使大人,没有……”
张勋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又把黑锅扔回了牛震头上,“原本我打算将凶手带回来审讯之后,根据案件的严重性酌情上报。但是,审讯还没开始,总捕大人便过来接手了……”
“牛震,你办案的速度倒是快得很啊!”
张定山冷冷一笑,又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是谁给了你权力,让你不按照程序,私自插手案件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和纪律?”
“呃……”
牛震嘴巴张了张,试图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刺似的,硬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早九点,你自己去按察使司领罪!”
张定山的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得牛震浑身颤抖,面如死灰的瘫软在椅子上。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是彻底栽了,总捕的乌纱帽就别想保住了,能够不被开除公职,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张勋!”张定山没去理会宛如死狗一般的牛震,将目光再次投向张勋。
“到!”张勋有些紧张地应答。
“这个案子现在由你全权负责。”张定山正色道:“我希望二十四小时之内看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能不能做到?”
“保证完成任务!”
张勋立刻抬头挺胸立正敬礼。
他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只要这件案子处理得好,牛震的总捕位子,就将轮到他来坐一坐了。
……
“我的腿怎么动不了?啊——”
病床上,缠得像木乃伊一般的闫伟刚刚醒来,突然发现双腿失去了知觉,根本动弹不得,当即哭嚎起来。
“阿伟,别怕。只是打了麻药,药劲还没过去。”
闫伟的老妈就这么一个儿子,往日里简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此时见闫伟吓得乱嚎,连忙上前安抚。
“妈现在带你去沪海,你放心,就算倾家荡产,妈也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腿。”
“哦……”
闫伟这才安定下来,然后满是怨毒地问道:“打伤我的那个小杂种怎么样了?”
“你爸已